他的马屁拍到了点子上。
“哦, 也对哦。”
他相信了霍戎这个说法, 因为戎哥是不会骗他的,他说没有, 那就是没有。
也就是说,那都是他的真才实学!
赵远阳放心了,又变回了那个沾沾自喜的赵远阳。
竞赛结果至少要等到下个月才会出来,在此之前,赵远阳还得期末考试。
近日,高强度的学习压力让他在这次演讲后彻底疲劳了,脑袋里绷紧的弦也断了。整个人只想躺着,不想读书, 不想学习,甚至不想吃饭。
学校放假晚, 七月二十五才期末考,八月才出成绩,八月底又得重新开学了。
想到半个月后的期末考, 他就提不起一点精神,人蔫了吧唧的,躺在床上叫唤:“我不想去读书,好累啊,我肯定是生病了。”
人没有病,一叫唤起来,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霍戎摸摸他的额头,不烫。
“哪里不舒服?”
赵远阳可怜巴巴地说:“脑袋疼。”
霍戎就抱着他的脑袋,嗓音低柔:“还有哪儿疼?”
赵远阳靠在他的臂弯,很虚弱:“全身都不舒服,背疼,脚疼,旧伤复发了。”
他装着装着可怜,竟然真的觉得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他一可怜,霍戎就心疼。虽然知道赵远阳这是学习学累了,导致的“心病”,其实都是作出来的,把赵远阳揪起来操练一番,去外头骑两小时马就好了,但还是心疼他。
他靠在床头,抱着赵远阳,下巴蹭他的头顶:“阳阳,要哥哥给你叫医生吗?”
赵远阳超委屈:“不要,我不要医生。”
“那你说怎么办?吃药吗?”
“我想……请假,我都是小病,休息休息就好了。”他眼睛转了转,终于拐弯抹角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霍戎听了想笑,嗯了声:“那哥哥帮你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好。”赵远阳虚弱地闭上眼睛,末了抬头,“哥你该刮胡子了,好扎,扎着我了。”
一瞬间,霍戎心底的柔情蜜意全都没有了,捏一把赵远阳的脸颊,继续拿下巴蹭他脑袋,“扎吗?”
“特别扎,你快去刮了。”
赵远阳总有本事把霍戎的脾气给磨没,他无可奈何,起身去刮胡子。他家这孩子,什么都嫌,嫌他胸肌硬,腿毛痒,嫌他腹肌多,鲨鱼线没有人鱼线好看,现在还嫌他的胡子扎人。
他刮了胡子,赵远阳躺在床上,大少爷似的又催他:“你赶紧帮我给老师请假,说我病了,很严重。”
霍戎只好出去打电话,帮他请假。
打完电话回来,发现赵远阳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乱蓬蓬的,望着他说:“我无聊,我可以打游戏吗?生病可以打游戏的吧!”
“不是脑袋疼吗?”
赵远阳点点头,“脑袋疼,背疼,脚疼,屁股疼,全身都疼。”屁股为什么疼?躺久了不舒服。
“这么难受怎么还打游戏?”
“就是难受我才想打,”赵远阳坐在床上望着他,厚脸皮地要求,“我还想吃双皮奶,加焦糖的,最好有杏仁碎。”
霍戎嗯了一声:“栗子蛋糕吃吗?”
“吃!”赵远阳猛点头,眼睛明亮,“请问我可以打游戏了吗?”
霍戎点头,“去吧,别光脚,穿鞋。”
赵远阳跳下床,从床底下把拖鞋找到了。
他连续装病两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人精神了,振作振作,又精神抖擞地去学校读书。在学校呆了几天,人又变得萎靡不振了起来。
不过值得让人高兴的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七月二十六,是戎哥生日。赵远阳兴冲冲地找出了那一大摞图纸,他也看不懂,上面除了图就是数字,但他猜这里面肯定有霍戎要找的东西。
虽然赵远阳不记得是哪张了,但他知道就在这些图纸里面,他自己翻了下,但怎么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来。
霍戎生日,他自己是从来不过的,没这个习惯,也没给远阳说。
这还是赵远阳自己从他的护照上看见的。
而且戎哥的真实年龄,也一直是个谜。霍戎自己给赵远阳说的,只大他十岁。但赵远阳某次看见过他真正的那本护照,就知道他往小说了三岁。
——还一直不告诉赵远阳。
一开始霍戎是为了拉近距离,后来,他又怕赵远阳嫌他老了。
霍戎还不知道,赵远阳什么都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还要给他在蛋糕上放个“30岁”的蜡烛,吓死他。
蛋糕是赵远阳去店里定做的,味道是他自己爱吃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爱吃的,戎哥必然是爱吃的。赵远阳想了想,感觉戎哥好像没什么特别钟爱的东西,钟爱健身,锻炼,骑马……还喜欢和他的西瓜沐浴露同一个味道的剃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