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喝酒喝多了,对身体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自己走向了作死的路,怨不得任何人。
总而言之,都是贪嘴惹的祸。
回到自己的地盘的时候,已经在向医生家住了大概半个月,看到云叔的时候,有点小激动的向海直接扑进了蹲在那里迎接他的云叔怀抱里,拱啊拱刷存在感,小哈围着云叔转,不时狼叫两声表达欢迎和想念。
云叔把向海放地上:“两个小家伙好久没见,估计都想死了,让它们也好好叙叙旧。”
小哈已经很高大了,向海的身体维持在比猫大一倍的体型没有前进的意思,所以扑上去没扑稳当,直接扑到了小哈前肢中间,只听沉闷的声响,云叔和傅央都望过去,低着头的小哈很无辜,砸到鼻子的向海淡定的爬起来:“顿一点,谢谢。”
小哈乖顺的蹲下一点,向海得偿所愿,抱着小哈的脖子荡秋千,也不怕累到人家,小哈也很开心,任他把自己当秋千,吐着舌头,明明一脸严肃,却也是笑得表情。
云叔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傅央说:“表小姐这几天仍旧会出现在门外。”
“姨母没带她回去吗?”傅央看着它们玩,漫不经心的的询问。
“带走好几回了,又偷偷过来,让我和你说,她是来道歉的。”
“我和她没有什么话要说,你让她好自为之吧。”世上没有后悔药,做了错误的选择就要承受错的果。
云叔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傅央进宫有些突然,傅燕甫也已知道,上次是自己的儿子临了最后救了他,听了这件事,心里不可谓不五味杂陈,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最爱的女人和他一起创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这么生疏冷淡呢?
是没来得及见她最有一眼的时候,还是忙得很久见不了他们娘俩的时候?从来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两父子很少这么平静的相处过,傅燕甫就像一位普通的父亲那样:“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这正是他用餐的时间,常常是一个人消磨这段时间。
傅央点点头,特意用的不大的圆桌子,一桌饭菜,营养均衡,两把椅子距离不远不近,变得有生气些。
用餐的过程很安静,谁都没说话,都是克尽礼仪的典范,就算是上了年纪的傅燕甫举手投足都是翩翩风度和成熟的优雅。
这顿饭吃的傅燕甫满腔的感叹,多久没这么一起吃一顿,心内翻江倒海,面上却还是那副老神在在。
“我这次叫你进宫,是有事和你说。”傅燕甫看着儿子的脸,他已经足以承担他应该承担的一切了。
傅央没说话,愿闻其详。
傅燕甫沉吟片刻,近身侍从会意,拿来一叠资料:“这是我满意的一些适合婚配的女生,你看看吧。”
傅央勾了一个讽刺的笑,果然答应这次进宫是个错误的决定,向海那家伙还以为是对方要修复父子关系,撺掇自己答应下来,不忍看到它失落的眼神……吃饭的时候,差点自己也这么认为了,高傲的男人啊,太自以为是了。
傅央的嘲讽将他一闪而逝的失望遮盖,拿起资料没有翻看,盯着傅燕甫:“你确定?”
傅燕甫蹙起眉头,这个动作,两父子尤其的相像,但此时此刻可谓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我并没有让你立即完婚,你可以先看看有没有面善合眼缘的先接触接触,合适的话,我不反对你们没毕业前就订婚,晚两年再结婚也可以。”
傅央简直要大笑了,异想天开,以为我可以任意摆布吗?以为我是母亲那么对你死心塌地,从来都不会反抗吗?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傅央!”傅燕甫目光锐利,声音严肃。
傅央不为所动,将手里的资料随手一丢,起身离开:“我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都难看,被别人看了笑话,多影响你伟岸的形象,呵。”傅燕甫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背青筋暴起,想来是已经气急了,胸膛剧烈的起伏,很久后,直到看不见那背影才稳定下来。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家,并没有早早休息的向海连连追问今天在宫里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冰释前嫌和好了?傅央听到这句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笑出声,向海没看出来什么不对,以为两父子是真的和好如初了,没看他笑得那么好看吗?简直是英气逼人。
“真好啊,终于和好了,你有家人,所以要好好的珍惜。”
傅央摸着向海的脑袋,声音莫测:“的确要好好珍惜。”一抹嘲讽的笑久久挂在唇边,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