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殿下,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啊……
而此时的向海,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缩在那里,浑身烫的厉害,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身体出了不好的征兆。
来到那位和向知庭相熟的同僚那里,一直抢救治疗了三个小时仍旧没有降温的趋势,傅央整颗心都在往下沉。
最终傅央没有办法,连夜带着医生和向海赶回帝都,希望向知庭能想出对错。
来到向知庭的住宅已经是凌晨了,天很黑,乌云沉甸甸的仿佛要坠下来,不多时就下起了雨。
向知庭看到傅央和身边的朋友,没多说,一起参与到了救治的过程中。
“无论如何,这么持续升温,不是办法。”向知庭的那位海城的朋友语气沉重。
向知庭点点头:“就用最笨最有效的办法吧……”
傅央没有说话,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在这家伙身边,对于治疗的工作,他没有任何的发言*,一切都听向知庭的。
向知庭拿来一块是向海身体两倍长度和宽度的冰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向海放进凹进去的槽里。
此时的向海神志不清,只觉得身体热得不得了,快要爆炸了似的,一会儿又觉得入赘冰窟,冷的快要死掉,难受,难受,难受的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它嘴里哼哼唧唧,向知庭在旁安慰它,顺着它的毛:“降了温就好了,知道你很难受,忍耐一下。”
大概是接近早上八点,雨过天晴,天蓝的透彻,乌云不见,一朵朵像棉花糖似的白云飘在天上,远远从窗外飘进来一缕若有似无的花香,温度降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向海并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只觉得睡梦中身体黏嗒嗒的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又似乎被人收拾了下,变得清爽,眼皮都没整开,调整了下睡姿就又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等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只看到陌生的地方和枕头,一扭头,却看到胡子拉碴的傅央正神色疲倦的看着他,吓了他一条。
“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你觉得怎么了?”傅央声音更吓人,简直是磨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向海抖了两下,伸手不打笑脸人,先露出个笑,这笑并不明显,但傅央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
“难道我睡觉的时候把你踹下床了?”向海打趣。
傅央呵呵冷冷的笑了,向海越发害怕了。
“你差点就死了,我心想,你死了我也清净了,没想到命太硬,又活过来了。”傅央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遗憾,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向海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晚上自己偷偷喝酒的画面,想起了乔染,左右看看:“乔小姐呢?怎么没见她。”
傅央望着它,周围很安静,向海越发的害怕了,低着头承认错误,声音很小心:“对不起,是不是我酒后出了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想喝,就缠着乔小姐,希望你别迁怒她。”向海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害的傅央为他担心,醒过来看到憔悴的傅央时,向海承认自己有些难受,更加自责。
傅央叹了口气,将旁边的水倒出来一些,递给向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喝吧。”
看到水,向海才发现喉咙很疼,乖乖的将一碟子水都吸吮完,又喝了第二碟。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向海只觉得浑身酸痛,肚子很饿,他摇摇头:“我想吃东西……”这句话说的底气不足的紧。
傅央这个时候也不想追究什么了,让人端来一些清淡适合向海吃的后,一点点看着他速度不慢却吃相也还不错的将东西都填进了肚子。
吃完向海才有了些力气。
向海醒过来后,傅央并没有直接带他回自己的住所,想留在这里再观察几天,毕竟那天喝了不少。
中午向海躺在园子里的躺椅内晒着并不是很毒的太阳,午休,傅央坐在亭内看书,云叔发来电讯:表小姐一直站在门外。
傅央:通知姨母带她回去。
云叔:是。
这一切向海都不知道,对于旅行的中断,他还是很内疚的,对乔染。
但他也没胆子问,还去不去旅行这样的蠢话,生怕触怒了傅央又没好果子吃。
哎,自己对这家伙是又爱又恨啊,也越来越依赖了。
向海闭着眼睛说是在午睡,但满脑子都是那一刻睁开眼看到的傅央,胡子拉碴,有些憔悴,看到自己醒过来,眸子里仿佛有光一闪而过。
满脑子的傅央……
满脑子……
向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满脑子的傅央啊,什么概念,越想越可怕,逃避现实的向海狠狠闭着眼睛想让自己赶紧睡着,梦里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