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就更不能现在出手了。”白骨天魔道:“主人目前血河宗的弟子身份尚未确定,现在杀了他们,血河宗只要稍作手脚,就能把这件事推干净,主人要动手也要等成为血河宗正式弟子才行。”
“等我成为了正式弟子,还有这种机会吗?”长宁悻悻道。
“当然有!别的不提,一年后上三洲就有宗门大比,届时五十岁以下的筑基修士都能参加,主人可以在那时候对她下手。”白骨天魔说。
“宗门大比?是门派大比试吗?”长宁问。
“主人没参加过宗门大比?”白骨天魔惊讶的反问。
“我们宗门没真正的门派大比,只在各峰之间会私下举办些小切磋,你说的是不是那种弟子在擂台上打斗?莫非还是生死不论的?”长宁问。
太上宗在宗门内部是没有正式的弟子大比试的,当然同门之间私下切磋,只要不受伤、不起争执,宗门也不会管。也没有师兄弟之间一言不和,生死擂台上见这种事更不可能存在,谁要是敢跟同门间生死比斗,长辈先一巴掌扇上去,然后再废了修为、赶出宗门。现在就敢杀同门,将来是不是要弑师背叛宗门?
跟外派比斗大会倒是有,但也仅限于筑基弟子间的交流,旨在让小弟子增加对战经验而不是胜负,全程都在长辈的看管下进行,从来不曾听过有人在这种比斗中受重伤,有个轻伤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这种比斗师傅从来没让她参加过,长宁也能理解师傅的用意,以她现在的修为,去跟那些师弟妹比斗,那是欺负小孩子。
“血河宗内部比斗是不许闹出人命的,甚至连重伤都不行,但各门派间的大比就不一定了,虽然每次都说以和为贵,可实际上每次都会出人命。”天魔说。
“那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比斗?”长宁不解的问。
“当然为了利益。这次比斗事关几大宗门未来三年在上三洲的利益分配,上三洲三洲各分走三成,余下的那一成就归比斗的胜利者。”天魔解释道,“金丹以上修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会闹出人命,筑基修士实力低微,即便有伤亡,损失也不是太大。”
“这危险的地位,大苦真君会让自己女儿去?”长宁很怀疑,这么危险的地方,换了师傅肯定不许她去。
“大苦真君自然是不答应了,可如果她自己坚持要去,大苦真君应该也拦不住。”白骨天魔说。
“为什么拦不住?”阳神真君还能拿筑基小修士没法子?
“我虽没见过这位宝儿小姐,可我一直听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听人提及自己家世,她也从来不乐意仗势欺人,一心想要凭着自己本事出头,不想借助其师其母的势力。”白骨天魔说。
“她心窍被米糊了。”长宁对宝儿下了一个定义,长辈好好给她铺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崎岖小道,她以为她在爬山增加趣味性吗?长生大道从来都是在跟时间赛跑,她们运气好,有了好出生,自然是要好好珍惜这个身份,努力修炼才对得起老天的厚爱,她这么折腾小心把自己的福气都折腾走了。
“可不是心窍被米糊了。”白骨天魔也很赞同长宁的观点,“我要是投胎成她的身份,我就天天窝在洞府努力修炼早日飞升,才不枉费老天给我这么好的身份。”
长宁点头附议道:“本来就要这样,人要学会惜福。”
天魔跟长宁聊了一会,发现两人话题偏了,连忙扭了回来,“这次宗门大比,宝儿小姐应该要参加的,大苦真君这段时间闭关修炼就是为了帮女儿赶制法器,所以主人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动手。”
长宁听了天魔的话,对宝儿更反感了,为了所谓的自尊,居然让母亲为她闭关炼器,她想什么都靠自己,怎么还要收她娘的法器?“她找死,我才不找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不去。”
白骨天魔怎么都想不到主人会这话,“主人你不是想杀了她吗?”
“我是想杀了她,但我不想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杀。”长宁理所当然说,这种大混战很容易出问题,这里相对好浑水摸鱼。
幸好天魔身上没有皮肉,不然早抽搐了,这主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行事不按理出牌,是年纪小的关系吗?“比斗的事等回了血河宗再详说,里面也不是主人想的那么危险。”什么地方都比你要杀阳神大能的女儿安全好么?天魔暗自腹诽,不过他可不敢明说,“主人,不如我们先去小镇?他们已经走了。”
长宁微微点头,让天魔化成一道黑烟往小镇赶去,路上长宁问天魔,“血河宗是你老主人的宗门,你真愿意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