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也需要……”白骅尘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嘎然而止。
他原本想说这样小的一道划痕,压根儿不值得一提,更用不着抹药,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就是拿这道划痕做噱头,若是自个儿都否定了它需要护理,那前面的苦情戏岂不是都白演了。
不自然润了润喉咙,白骅尘突然大步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冲着女人冷喝一声:“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抹药……”
上官轻挽盯着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差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忍着,缓缓走到床边,在男人身侧坐了下来。
“太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毁容了,不过……有臣妾在,就算是毁了容,臣妾也一定能医治好你。”上官轻挽一边擦药,佯装漫不经心的幽幽道,小手却因极力强忍着笑意,一个劲的微微轻颤着。
“爱妃这话……怎么听着更像是在诅咒本王?还嫌本王这道伤口不够深么?”白骅尘哪能感觉不到女人强忍的笑意,忍不住赏了她一记白眼,幽幽反问道。
“当然不是,臣妾心疼都来不及呢!尘,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都跟着在颤抖吗?”上官轻挽清澈的水眸闪烁着狡黠精芒,小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是在擦药吗?本王怎么觉着……你是在刻意敷衍,不如药就另擦了,你换个方式来补偿本王吧!”
白骅尘遇到这么个腹黑老婆,当然只有更加腹黑,才能配得上她,只见他黑沉着一张脸,鹰枭般犀利的眸,冷冷地扫了上官轻挽一眼,脸上亦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臣妾明明涂得很认真,太子殿下太挑剔,你不会是故意为难臣妾吧??”上官轻挽的语气柔软下来,带着几分撒娇。
白骅尘盯着女人白里透红的绝美小脸,她卷长浓密的黑睫如同蝴蝶的羽翼般美丽,不禁让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暗,磁性沙哑的嗓音幽幽道:“抹药就得有抹药的样子,一点一点,不能有丝毫马虎,你不是懂医的么,还让本王反过来教你么?”
“好好好!臣妾这会儿一定好好的给太子涂抹药膏,直至你满意为止……”上官轻挽哪能看不出男人是故意耍赖。
不过,看着男人难得孩子气的模样,也勾起了上官轻挽内心的母性光华,带着宠溺的低笑出声,拿着药棉沾在药膏药,小手推起他的下鄂,再一次涂抹。
不想她拿着药棉的手才刚刚触到男人的下鄂,便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不禁让她的小手一抖,握着药瓶扶在他下鄂的那只手一松,掌心的药瓶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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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嘴也受伤了么?
幸而白骅尘身手敏捷,一抬手那药瓶便落入他的掌心之中,只见男人仪态优雅的缓缓将手里的药瓶递到上官轻挽面前,性感薄唇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漂亮弧度——
“宝贝儿,你紧张了?”
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戏谑味道,让上官轻挽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被白骅尘从她手中夺过了药棉,熟悉的醇厚嗓音再度传来:“这药棉太粗糙,弄得本王不舒服,我要你用手指……”
药棉太粗糙?这理由听着简直就是上官轻挽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相比起她的指腹,药棉不知要柔软多少倍!可这男人却偏偏不惜颠倒黑白……
“咳咳!好吧,太子怎么说,臣妾便怎么做就是……”上官轻挽忍着笑,轻咳两声,缓缓将手中的药棉扔到一边。
上官轻挽的葱白指尖,蘸了药膏轻轻覆上男人那道划痕处,清楚感觉到白骅尘炙热的眸光喷洒着火辣辣光束,灼热的几乎快要将她灼伤,这男人哪里是要让她抹伤口,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调戏吃她豆腐。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时,突然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那支珠钗是当年太后赏赐给淑妃的,可后来她与人偷情,将这支珠钗当作了定情之物。”
白骅尘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上官轻挽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眸对视上男人那对炽热的快要喷出火来的鹰眸,很意外他突然对自己吐出的这番话。
白骅尘也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上官轻挽怔愣了好一会子,才想起来开口说话:“亲爱的,你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个?”
这句话虽是在反问白骅尘,可是上官轻挽心里却已经揣测出了好几个答案,她不确定白骅尘告诉她这个,到底是何用意?
“就在刚才……本王突然想明白了,夫妻之间还是应该坦诚相待,本王愿意告诉你,关于那只珠钗的故事。”白骅尘的口吻云淡风轻,就像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