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将军愤怒,这个江大人,平常的时候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一直没能将她治罪处理,只不过她是江阁老的远房亲戚,如今却越来越过分了,这样的人,岂能放过,若是都放过了,那流国岂不乱套。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摘下她的乌纱,将江大人押下去,打入大牢,再去查她以前所犯的错事,一起审问。”方大将军厉声道。
江大人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摘下乌纱,查她以前犯的事?那查下去,她还有命在吗?
心急之下,急忙跪着爬到大将军脚下,朝着她为断磕头,“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下官知道错了,下官真的知道错了,大将军就饶了下官这一次吧,下官一定改过,一定洗心革面,绝对不敢再犯了。”
方大将军一脚将江大人踢开,不要脸的家伙,早不知悔改,到现在才来这里哭,若是冰镇的人因为她而流血千里,看她将不将她千刀万剐。
江大人被她这一踢,胸口剧痛,却毫无知觉,仍旧不断磕头求饶,“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顾小姐饶命,古公公饶命,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以后绝对不敢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大将军冲着下人瞪去,厉喝道,“还不赶紧将她拉下去。”不拉下去,等着陛下发火吗?陛下发火她可是亲眼所见,见人就砍,甚至屠城放火。
有了大将军的话,江大人很快就被架了出去,只是痛哭求饶的声音久久不断,甚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凄厉。
叶词心中毛骨悚然,江大人被处置了,她绝对也逃不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大皇女远在许城,即便快马加鞭,亲自来救她,也来不及了。
大将军向来雷风历行,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原以为请来大将军,以大将军的武功可以制服这个丑女人,却不曾想,这些人里,竟然有一个古公公,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心里七上八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她焦急的时候,前方传来顾轻寒淡漠的声音,“叶词,贵为少将军,不去镇守边疆,却跑来冰镇游玩。一个小小的少将军,竟然有三万两银子买玉送人,更令人刮目相看的是,银两带得不够,居然用官印抵押,呵,可真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少将军啊。”
叶词身子一震,别的罪不说,单说用官印当抵押,就是藐视王法,罪该处斩的,若是这一罪证被证实的话,她这颗脑袋就要跟身子分家啦。
冲着顾轻寒与大将军磕了几个头,正想求饶,顾轻寒悠悠的声音却抢先道,“至于你的其它罪状,大将军就看着办吧,随便要颗脑袋,也算是轻饶她了吧。”敢肖想楚逸,先让你脑袋分家,哼。
大将军自然听得出来顾轻寒的意思,就是要她死,无须再审了,直接处斩。
陛下都发话了,她怎敢不从。
招了招手,就想让下人将她拖出去斩首示众。
叶词身子一颤,傲然抬起脑袋,“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大皇女的人,我还是少将军,并且奉大皇女的命令,执行一些重要军令,如何我有军令在身,你们绝对不可以动我。”
叶词将大皇女的令牌拿了出来,摊开在她们面前,面色肃然。
众人一看那令牌,确实是大皇女的令牌无误,只是这个时候,既没有战端,又没有军事,大皇女让她去做什么?
顾轻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少将军又怎样,别说少将军,就连天子犯了法,都与庶民同罪,执行军令又怎样,回头跟大皇女讲一声,这个人的脑袋,我要定了,有什么军事,让别人去做吧,这般无视官印的人,谅她做出来的事也好不到哪去。”
顾轻寒说的话轻飘飘的,甚至带着一抹不耐的慵懒,却无端的让人备感压力,仿佛顾轻寒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
叶词心里七上八下,她唯一的倚仗就是这个了,如果这个倚仗也没有的话,她真不知该如何躲过这一劫。
如今顾轻寒的轻飘飘说出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她入坠冰窖。
“把叶词拖出去,直接斩首。”方大将军直接喝道。
叶词手中的令牌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面色顿时惨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方大将军这么听她的话,她真的要死了吗?
不,她不要死。
“方大将军,虽然您是将军,您也得把案子审明白了才行,她说我将官印抵押给了珠宝轩的掌柜的,可有谁看到了。”叶词犹自狡辩。
顾轻寒摇摇头,转身看着无名,“累不累?”
无名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你就算不累,肚子里的宝宝也累了,走,妻主带你回去歇息,这个女人有啥好看的,直接砍了便是。”顾轻寒似自言自语,又似跟方大将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