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却不等她们,十八个暗卫手持薄发,以鬼魅的身法变幻着阵法,横移到她们近前,扬起刀子就砍了下去。
“嘶嘶嘶……”
两个都被重重的砍了几刀,身上鲜血淋漓直冒,因为角度问题,加上被中年妇女重伤,灰衣女子伤得有些重,狼狈的闪避开。
因为同被困在阵法中央,中年妇女身子一挪移,将刚被重伤的灰衣女子抓了起来,一把朝着她暗卫丢去。
灰衣女子见状,一个掌风过去,“砰”中年妇女也挨一掌,并且脸上的面纱被一扯开,露出一张褶皱的脸孔,五十岁左右,嘴边长了一颗斗大的黑痣,凶狠着一张脸。
虽然也将中年妇女重伤了,可灰衣女却她被狠狠的丢了出去,甩向最薄弱的一个暗卫身上,而后捂着重伤的身体逃了出去。
暗白一挥手,正欲带人追过去,顾轻寒一把喝住,“回来,让她走,远远的盯紧就可以了。”不让她走,怎么找到她背后的人。
“是,主子。”暗白挺直胸膛,中气十足的道了一声音是。
顾轻寒走近,看着倒在地上的灰衣女子,朝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
旁边的人立即了然的将灰衣女子面纱扯了下来。
看到这张脸,顾轻寒嘴角的笑容僵住,搂住楚逸的手也是一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暗卫押住,跪倒在一边,面色苍白的女人。
身子,一股股的火气一蹭蹭蹭的往上窜,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她千挑万选,给予重任的新科榜眼夜溪茗。
想来刺杀她的,想来夺取凤凰玉佩的竟然是她。
楚逸似乎也感受到顾轻寒身上的寒意,握住她的手,“陛下,您有事就去处理吧,臣侍想去陪陪父亲。”
顾轻寒看着楚逸,张了张口,想让楚逸别去,那里味道那么臭,可想到楚逸那么多年没有陪伴他父亲了……
“朕想先让你父亲入棺,再找个日子,让你爹入土为安,你感觉如何?”顾轻寒斟酌着道。
“臣侍知道陛下是担心臣侍的,让臣侍再陪父亲一晚上吧,过了今晚,再装棺。”楚逸哽咽道。
“好吧。”顾轻寒接过下人递来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嘱咐他别伤心。
楚逸点点头,迈步往西院最偏僻的小屋子走去。
目送楚逸离去后,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顾轻寒身上骤冷,冷冷的看了一眼夜溪茗,转身回屋,坐在主座上。
“砰……”
夜溪茗被一把推着跪了下去,力道之重,让她闷哼一声,身子无力的跪趴在地上,轻声咳嗽。
古公公本已睡下,听到声响,赶忙奔了过来,一过来就看到夜溪茗跪在面前,再联系刚刚路上下人们的讨论,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
死人般的脸上迸发一股寒意,捏着兰花指,冲着夜溪茗冷斥,“陛下器重你,给你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要职,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吗?居然还想着行刺陛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初要不是陛下救了你,你现在早得瘟疫一命呜呼了,还容得到你在这里蹦跶,杂家,杂家踹死你。”
古公公说罢,抬起脚,在重伤的夜溪茗身上一阵猛踢,“没良心的家伙,真没良心,吃里扒外。”
夜溪茗咬紧牙关,不让痛苦的闷哼声传出,任由古公公在她身上拳打脚踢。
顾轻寒冷冷的望着,也不吭声,直接夜茗被打得吐血倒地,浑身颤抖,顾轻寒才挥了挥手,让古公公停止。
古公公意犹未尽的再踹了她一脚,才恨恨的退下。要不是陛下阻拦,真想踹死她得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夜溪茗,朕问你,来此为何?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朕?”
夜溪茗撑着身体,恭敬的跪在顾轻寒脚下,“落在陛下的手上,臣无话可说,任凭您处置,但是臣从来都没想过刺杀您。”
“你是来夺玉佩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顾轻寒可以肯定,她就是来夺玉佩的。
果然,夜溪茗身体一震,眼里闪过痛苦,低下头。
“你拿玉佩想要做什么?”
夜溪茗忍住心底的巨前,低头,不语,视死如归。
顾轻寒冷哼一声,“你也是朝廷官员,应该知道流国的律法吧,行刺天子,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夜溪茗身子一震,眉宇间闪过纠结。
顾轻寒见她还不招认,冷冷道,“来人,将夜溪茗打入天牢,按律处理,将夜溪茗的家人,全部抓起来。”
“别,陛下,此事都是臣一人所做,与臣的家人无关,求陛下网开一面。”夜溪茗慌了,她不怕刑罚,不怕问斩,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父亲会出事。
顾轻寒还未说话,古公公抬脚又是一脚踹了下去,“抄你满门都不为过,还敢求情,信不信灭了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