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东城,就接到十万火急的传报,东城之下,三十二个村庄尽染瘟疫。
听到这个消息,顾轻寒脑袋轰的一下,差点昏迷过去。
三……三……三十二个村庄。
尼妹,这是要亡她流国吗?
“马上,带上大夫,太医,侍卫,能救多少人,算多少人。”
“陛下,这次瘟疫太厉害,大夫跟太医几乎全部染上瘟疫,或死或伤,帝都内外,已经没有大夫。”
什么,没有大夫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远处,一个侍卫急急跑来,脸上惊恐,眼角蓄泪,粗声喘着大气。
顾轻寒脸色一沉,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什么事?”
来人,痛哭出声,一把跪在地上,不断抹着泪水,泣不成声,“陛,陛下,左,左相大人,染上瘟疫了。”
这一句话出来,不止顾轻寒身子后退几步,面色大变,帝师,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左,左相大人,染……染上瘟疫了……
这怎以可能,左相大人惊才绝艳,冠绝古今,一身的才华,又正义无私,左相,可是她们流国的传说,怎么会染上瘟疫呢?
对她们来说,左相就是神一般的人物。百姓们谁没有受过她的恩惠,侍卫们,谁没有听过她的大名。
侍卫通禀完闭,只见,远处四个人各抬一角,担着着一个担架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眸子紧闭,脸色苍白,美到惊心动魄,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她身上的气质就像雪莲花般,高贵,不容亵渎,一股独立的风华漫天绽放。
即便现在,像死人般静静的躺在担架上,也会让人感到自卑。
众人都是低低抽泣起来,他们的神话,倒下去了,左相大人,可是一等一的好官,怎么就好人不长命呢。
担架放在顾轻寒面前,帝现冲过去,抚摸着担架,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染上瘟疫呢……”路逸轩是她最欣赏的人,她一心想将儿子嫁给路逸轩,哪怕为奴为侍都好,她就是喜欢她,希望能有个小外孙,能够跟她一样聪明。
可现在,她居然染上瘟疫了。正气而凌厉的眸子,突然就得浑浊起来,虎目蓄满热泪,不可置信的摇着着头。
在她心里,路逸轩就像是她的儿女一样,她一步步看着她成长,看着她施展才华……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顾轻寒本就惨白的脸上,又是一白,已经不敢去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生怕听到的,又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侍卫跪下,恭敬道,“陛下,段贵君持着您的令牌,出了宫,在进东城的时候,染上瘟疫了。”
段鸿羽染上瘟疫了,段鸿羽染上瘟疫了……她最爱的人,那个喜欢卖萌撒娇,又喜欢吃醋的人,居然偷了她的令牌子出宫,染上瘟疫了……
顾轻寒脑袋一个晕眩,彻底栽倒下去。
☆、第五十一章
等到顾轻寒悠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椭圆的月亮高高挂起,月光犹如透过神秘面纱密的面纱般,折射一抹幽光照在房间,将房间踱了一层神神光。
脑袋刺疼,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陛下,您醒了?”
耳边传来一声平和温润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大,却很动听,仿佛能够撞击到人的心灵,让人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有这么好的一幅嗓子的人,长得该是如何的天香国色。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袭白衣如雪,风神如玉的楚逸。
只是楚逸此时的神色似乎有些疲倦,一股忧郁不解萦绕在眉心,仿佛有什么重大的疑惑解答不出来。他的眼里还伴随着些许红血丝,显然也是没有睡好。此时的楚逸似乎刚写完手中的药材,拿上还拿着墨迹未干的药方,看到顾轻寒醒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头这么痛。”伸手拍了拍脑袋。
“陛下放松心情,别太烦恼于瘟疫一事,头就不会痛了。”温温润润的声音接着响起。
楚逸的声音似乎有着一股安定人心的作用,丝丝柔柔的响起,似乎能够排除人体的杂念。
他说瘟疫,对了,瘟疫,好像左相跟段鸿羽都染上瘟疫了吧。
马上爬了起来,着急道,“段贵君跟左相呢,他怎么样,现在什么时辰。”
楚逸放下手中的药方,恭敬道,“陛下,现在已经接近子时了,您昏睡了四个时辰。”
什么,昏睡了这么久?
“段贵君只是刚染上瘟疫,情况还比较乐观一些,只是会晕眩,嗜睡,呕吐。刚刚奴侍已经给他施过针,控制瘟疫的蔓延了,左相大人,奴侍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不过御医说,左相大人似乎已经染了整整两天了,身上出现了少许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