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谁还敢上前,再上前不是找死吗。
帝师上前一步,犹豫的道,“陛下,减免赋税是好事,但我国如今国库空虚,如何有多余的银两……”
“这个朕知道,朕既然会提出,自然就有办法解决国库的资金。现在,你们对这些还有何异议?”
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心里将陛下骂得狗血淋头。
“既然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顾轻寒冷冷的扫视着底下所有的人,直接到确定她们都没反对声后,才喊了一声退朝,尔后当先向外走去。
顾轻寒一走,朝堂里马上就乱成一锅粥了。
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围在一起,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陛下怎么能如此任性呢,这样做,得寒了多少大臣们的心啊。”
“就是啊,陛下完全都不顾我们的感受,这臣子,当得实在没劲啊,还不如不当来得好。”
“嘘,小声点,一会不小心传到陛下耳里,怕会……”某官员指了一个杀手的动作。
其中,银尚书,与几个同僚站在一起,“陛下这次明显就是有预谋的,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让我们连个准备都没有,我们都小瞧了她啊。”
在银尚书旁边有个王大人道,“就是,谁会知道陛下会来这一招呢,而且还把风声隐得这么紧。”
“哼,陛下以为喊免税收有那么容易吗,我看以流国的国力,不到三个月就倒下了。”
“哼,看她到时候如何回天,如何逆转乾坤。”冷哼,不屑的看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
而站在帝师旁边的几个,却皱着眉毛,“陛下此策太危险了,如果此次不顺的话,估计会影响以后的。”
“陛下是一国之君,她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吧。免得拂了陛下的意,遭来杀身之祸。”
帝师一身朝服,站在最上首,对着一言不发,却傲然挺立的路逸轩道,“在想什么?”
路逸轩回头,淡淡一笑,笑得如三月春风拂柳般温暖,“没什么,只是在想陛下颁布的这几道旨令。”
帝师一双眼睛精光湛湛,正气凛然,“哦,左相大人怎么看。”
“逸轩只是一个小小的左相,怎敢妄猜陛下的想法,只是在逸轩看来,陛下颁布的这几道旨令很好,不是吗?”路逸轩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微笑从来都未曾离开过她的嘴边。
“废去推荐信,公平对待科举确实不错,怕就怕,几个政策一起施展,影响到她们的利益,引得她们造反呐,尤其是减免税收这一事。”帝师有些担心的看向顾轻寒离去的方向。
“帝师多虑了,贵族子弟参加科考后直接为官,这个制度早晚都会被推翻,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而减免税收,国家虽然会陷入短暂的危机,但长远来说,却是利益远大于危机,并且有那些商人来我国买卖经商,何愁我们的货物卖不到三国去,何愁赚不到银两。”
帝师恍然的看着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笑得一脸坦荡和煦的路逸轩,长叹一口气,老了,真的老了,连一点小小的问题都分析不了。
“帝师大人无需介怀,帝师大人只是太过忧国忧民,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罢了。”路逸轩暖暖安慰。
帝师挥了挥手,有些落寞地走出金銮殿。
路逸轩看着帝师苍凉的身影,无奈一叹,帝师,这个国家无论是政策还是制度,都该改一改了,您太钻牛角尖了,先皇留下的政策或许适合她们,却不适合现在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轻寒离去的方,欣慰一笑。希望流国能真正鼎立三国。
……
帝都南街,位于帝都最热闹的地带,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商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顾轻寒与上次一样正坐在一家酒楼二楼的靠窗处。执着酒杯,浅酌慢饮,饶有意味的看着楼下商贩们的呼喝叫卖以及江边画舫美景。
嘴角勾起来一抹弧度,仰脖喝下手中的酒。
听着其她百姓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唠磕。
“你们知道吗,陛下这次下了圣旨,科考一视同仁,只要顺利通过州府的乡试就可以进京参加科考了,啧啧啧,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了推荐信去发愁了。”
“是啊,今年我一定要好好的考,以报陛下爱才之心,以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我要光耀门楣啊。”
“陛下这次做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你们不知道,现在整个流国都沸腾了,以前那些科考落地,或是没能拿到推荐信的考生夫子们,全部都拿起书,奋功用读,准备一展报负呢。”
“啊,那么多人考,我们考中的机率不是大大的减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