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这些书信都递给顾轻寒,顾轻寒一一查看,越看,脸色越黑,最后甚至出现震怒。
看完后,“啪”的一声,将这些书信狠狠的扔在地上。
帝师疑惑,捡了起来,一封一封的看了过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得胸口不断起伏,最后捂着心脏,差点疼得栽倒在地。
粗喘几声,才让暗卫将书信递给文武百官翻阅。
作孽啊,真是作孽。
文武百官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会让陛下跟帝师脸色那般难看。
江阁老看到这些书信的时候,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随时准备逼宫,顺者昌,逆者亡。
大皇女刚刚听到那些话,还会脸色大变,这会儿看到这些书信,反而淡定的,衣袖一撩,径自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一幕幕。
几个忠心的老臣,看到大皇女坐在龙椅上,纷纷怒喝,“起来,这龙椅,只有当今陛下可以做,你现在还不是陛下,没有资格。”
“大皇女,你身为臣子,这是谋逆,砍头的大罪。”
“起来,龙椅只有陛下可以坐。”
“刷刷刷……”
一把把大刀,横在说话的官员脖子上,让众多官员不敢再多说一句。
顾轻寒忽然失声笑了笑,看着大皇女的眼睛多了几分深沉。
大皇女冷眼旁观众人的反应,看着众多大臣,看到书信后,脸色大变。
“这……这……先皇原来是你害死的,你居然敢害死先皇,你,你罪大恶极。”李尚书被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不止害死先皇,你还与你父君,合谋害死先皇的侍君,皇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朝廷中那些接二连三死去的官员,不是陛下残暴所杀,而是你派人杀了她们。你想当女皇,你想将陛下拉下台,所以,凡是顶撞过陛下的官员,你都在当天夜里,派人杀了她们。造成这些是陛下所杀的假像。”
“你,你居然还跟先皇的侍君有染,这……这是不伦。”
“水患原来跟你也有关,你在施工中动了手脚,致使源河崩塌,造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你所做的这些事情,简直天理难容。”
“何止那些,你竟然还一路派人追杀陛下,几次差点让陛下丧命,你还勾结卫国,想要逼死陛下。”
“……”
你一言,我一语,众臣子越说越气,提到大皇女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
这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顾轻寒震怒,然而,看到这些官员这么气愤,忽然间,她所有的气都消失殆尽。
负手而立,看着龙椅上的大皇女。
官员们,从数落大皇女开始,渐渐到,与她有关的臣子,义愤填膺。让与大皇女合谋的臣子,心里有些摇摆不定。
大皇女最好是要逼宫成功,坐上皇位,要不然,她们这些人,性命可就危矣。
“这些,不过都是仅凭书信罢了,还是临摹的,不能让人相信。”站在大皇女皇边的一个官员,还在抵死反驳。
“你不是还有一个证据吗?拿出来,给大伙瞧瞧。”郭佩佩低头跟赖三道。
赖三连连点头,从衣服上的夹层里,又拿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大皇女的玉佩,一年多前,大皇女曾经私自潜回帝都,看着我们在束河里放下病变的貂鼠,期间,因为太过匆忙,把随身携带的玉佩丢落地上,被我捡到了。”
“什么,私自潜回帝都?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可以私自回帝都,否则便是叛乱的大罪,大皇女难道不知道吗?”帝师厉喝一声。
“大皇女回来这件事情,城南的王家村可以做证,大皇女当时就在王家村落塌,住了两天,那里有几个村民都曾见过大皇女。”
众人震惊的看着大皇女。
这件事,真的是大皇女做的?她为什么要让流国发生瘟疫,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死很多人吗?
原本还左右摇摆不定的大臣,此时看到大皇女的罪状后,也忍不住将心中的天秤归向顾轻寒。
大皇女心思太恶毒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女皇呢,要是她当了女皇后,指不定国家会变成什么样,指不定会不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派人,暗地里将她们都给杀了。
“大皇女,赖三讲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帝师沉声道。
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大皇女所做的一切,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多,还要毒,还要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从今天开始,我流国便没有纳兰倾,有的只有我纳兰珺。”
大皇女阴恻恻的笑道,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这般犯上作乱的话,大皇女说得理直气壮,想杀顾轻寒之心,路人皆知,若是这些人,还听不出大皇女的语气中的意思,她们就白在这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