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年多前,妙手书生满门被屠,竟然是因为这事。”凌尚书喃喃自语,恍然大悟,她身为刑部尚书,那件灭门惨案,她自然知道,只不过追了一年多,都没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哦,听你的意思,遗诏是篡改的,那么,玺印又怎么来的,我在边疆,可是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难道这玺印我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大皇女笑了笑,淡淡道,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出一丝惊慌。
“你是没回帝都,但是玺印是宫里的一位侍君给你的,你们联合起来,想要逼宫。”
“哪位侍君?”
“我不知道是哪位侍君,我只知道,那个侍君很得陛下宠爱。”
“你有何证据。”
赖三为难,左思右想,挠着头,看着文武百官,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只知道是宫里的一位受宠的侍君给的,可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憋了半天,只能低头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哈哈哈……”江阁老等人带头笑了出来,“你不知道是谁,随便指出一个,有谁会去相信?那我们还说,篡改遗诏的是当今陛下呢。”
“你得意什么,就算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位侍君给的,只要去找妙手书生的女儿,照样可以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郭佩佩怒道。
“死无对证,妙手书生可以临摹先皇的,别人自然也可以临摹妙手书生的。”
“笑话,当今天下,就属妙手书生书法造诣最高,还有谁能比得过她的,又有谁,能写得出妙手书生那潇洒不羁,行云流水的书法。”
“当然有,陛下的上官贵君,书法画技以及绣工独步天下,世上鲜有人,能与之对抗,也许,是陛下让上官贵君临摹妙手书生,栽脏陷害大皇女也说不定。”
听到江阁老的话,晴小暖气得一口气,差点暖不上来,这种狡辩的事情,她也说得出来,亏她好意思说。
上官贵君那个时候重病缠身,又被关冷寂宫,连笔墨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会去临摹呢。
这件事,朝里的人,大多都心知肚明,却找不到词来辩驳。
赖三更气得脸色发青,缓了几口气,继续道,“左相当初在姑苏城,也是被大皇女的人挑拔离箭,通风报信害死的。清风阁主,用段贵君……段贵人为引,引出左相大人,偷袭左相大人,这件事,也是大皇女密谋的,是大皇女告诉清风阁主这个计谋,才逼得左相大人重伤,后来又给姑苏城主通风报信,才让左相大人,惨死在姑苏城。”
轰……
又一件惊天大案,爆在众人面前,众人再一次看向面色如水清淡,不起涟漪的大皇女。
左相路逸轩,乃是流国,甚至全天下百姓最敬重的人,她即便死了,也一直都活在众人的心里,从她死后,不断有人,前往姑苏城,在他火化的地方,祭奠她。
若是让百姓们知道是谁杀了左相,天下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了。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大皇女杀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年大人再一次警告。
“我当然有证据,因为当初让人给姑苏城主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我。我手上,还有年大人,你亲自下的命令,里面的书信,是你写的,盖的印章,也是你的,若是不信,那封信,那封信还在我的身上。”
赖三坐在地上,急急的将她的鞋子脱掉,从鞋底拿出一封信,捏着鼻子,顶着臭味,将信公布在众人的面前,“大家可以看看,这封书信是不是年大人的笔迹,还有官印。”
赖三的脚气太臭,隔得许远,还是熏得众人想吐。
顾轻寒打了一个手热,让暗卫过去拿过那封书信,给众人查看。
暗卫领旨照办,捏着鼻子接过,并摊开,横亘在一个又一个文武百官面前。
“没错,这是年大人的笔迹,她是左撇子,她的写的书信,没人能模拟得了,因为她喜好桂花,宣纸上,都带有桂花的香味。臭脚气虽臭,隐隐还是能闻得到桂花的浓香。”
“对,这官印,也是年大人的官印,我看过,错不了。”
“看,这张上,带沾有桂花酥的余迹。”
“……”
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承认这是年大人写的书信,里面也提到帮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办事,事成之后,好处多多。
暗卫还想将书信给顾轻寒看,顾轻寒连连摆手,“不用看了。”
“这…… 这……这……这是因为,本官的官印丢了,对,对,本官的官印丢了,肯定有人,拿着本官的官印,捏造这封书信,想陷害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