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凌四爷耿耿于怀,他顺势将穆颜姝的玉手扣在胸口,幽幽怨怨道,“颜颜,你难道就不在乎爷的相貌,不想看看爷长什么样吗?”
穆颜姝点了点头,认认真真道,“我想看你的样子,可我不在乎你的相貌,就像当初,你不曾在意我脸上的胎记一样。”
凌四闻言,自是心下熨帖,像是整个人泡进了温泉,那种满足感,渗透到了四肢百骸。
可惜,他还没感动三秒,就听穆颜姝继续道,“更何况,我早就说过,相比较于脸,我更在乎身体,阿霄这副身子,我很满意。”
这是她看过最qiáng建的身体,远超常人,放到上辈子,说不定会成为各大医疗研究院,竞相研究的目标,对这样一副身体,她当然是满意的,感兴趣的。
凌四爷自是不知道穆颜姝所谓的满意,已经上升到了医学层面,他完全被这句话表面的意思所震撼,直接炸锅了!
他只觉浑身的热血轰然沸腾,耳根红云翻滚,若不是靠着qiáng大的自制力,这位爷几乎就要化身禽shòu了!
话说回来,要是他对这句话无动于衷,那才叫禽shòu不如!
感受到鼻子里一烫,似是热流隐现,凌四爷腾的站起身来。
“颜颜,爷不行了,顶不住了,先走一步!”
要是走晚了,估计就要血流成河了。
即便如此,凌四爷走的前一秒,也不忘丢下一句,“记着想爷!”
眼看着凌四爷转眼走了个gān净,窗户紧闭,烛火摇曳,穆颜姝眨巴眨巴眼珠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貌似有点歧义。
穆颜姝摇了摇头:算了,不重要。
另一边,凌四爷跳出左相府的墙头,被夜风这么一chuī,身上的燥热才算是消散了几分,鼻孔里的热流也止住了。
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那张铁面,仍旧牢牢的挂在脸上,半分都没有动弹。
说来,好几次,他都想找借口,把面具弄下来,顺便跟穆颜姝一诉衷肠,说说身世,讲讲童年神马的,奈何就是找不着机会。
凌四就不明白了,他想要谈个心,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想到今天那个吻,凌四爷又飘了。
想想也好,就这么把面具除了,没啥效果,倒不如选个好时候,给自家颜颜一个惊喜,安民盛会似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接下来的三天,凌四爷除了布局,盯着钦天监,筹备婚事,就是每天找机会跟穆颜姝见面,挖窟窿盗dòng的想要重温初吻的美好,再亲芳泽。
穆颜姝则是每日到怀安医馆就诊,除了看病,就是跟某位爷连手撒撒狗粮,除了nüè狗无数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不过,朝堂的动作却是不小。
这也难怪,不管是chūn猎盛典,封禅祭天,还是冀唐大难,桩桩件件对承帝的声名都是致命的打击。
现在冀唐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chūn猎盛典和封禅祭天的余波也即将被人遗忘,承帝自然要开始刷名声,重建声威了。
这次安民盛会,便是承帝以正圣名的第一步!
于是乎,文德礼传口谕的第二日,安民盛会的消息,便飞速传遍了整座盛京城。
不少人甚至游走于酒楼街道之间,对承帝歌功颂德,鲜少有人知道,这次的安民盛会是由六皇子提出,并且策划的。
眼见承帝对安民盛会如此重视,投入了如此多的力量,整个朝堂,各大世家的人,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各种捧场。
甚至早早的送上了物资,以备三天后发放之用。
就在一切紧锣密鼓进行的时候,一股暗流也悄然笼罩在了这场盛会之上。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此刻,整个皇宫的东门口已经被隔离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场。
空场左侧,摆放了一张长案,案上放了三只颇为简朴的木质锦盒,旁边摆放了三本账册,书案后坐着几名内阁文官,正在研磨。
显然这一处,便是供各大世家捐赠的地方了。
之所以有三只锦盒,便是将捐赠的物品归为了三类,一是银票,二是现银,三是物件,一旦有人捐赠,那些文官便会分门别类的进行记录。
众人丝毫不怀疑,这三本账册,最后一定会被摆放到承帝的桌面儿上。
当然,捐赠区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地方,则是被搭上了简易的篷子,篷子下方早早的摆放好了数十只半人高的米缸,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不断的忙碌着,显然是在为一会儿的施饭放粮做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在皇宫东门口处,到距离篷子之间,被建造起了一处临时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