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丈夫,就能跟他说说心里话,当然不成亲你也可以养侍卫,但是心里话可以跟侍卫说吗?”侯莹含蓄的把男宠改成了侍卫。
“可我不是还有阿姊你嘛?”陆言说。
“这……”的确说心里话有好姐妹,想要男人可以养男宠,寂寞了还能收养几个孩子,所以侯莹还真说不上成亲到底有什么特别让人心动的好处。
“你看乐平,谁都说高元亮好,可她就是过的很痛苦。”陆言说。
“她是没找到对的人。”侯莹叹气,高元亮是很不错,少年英才,又不好女色,一心上进。家翁是武人,个性爽直,大家是填房,没立场管原配长子房里事,家中弟妹也都是和善之人,还有一个一心为阿弟打算的大姑皇后,这样的夫婿,哪怕不解风情一点,也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但前提是——他要娶个门第略低,以夫荣妻贵为目的的妻子。
而乐平她是公主,荣华富贵都有了,哪怕是夫君位极人臣,给她册封了一个一品国夫人又如何?也不过和她出嫁前的身份差不多,所以她要的从来不是夫婿能给她带来多少荣耀,她只想要一个琴瑟和鸣的夫婿,可高元亮根本给不了乐平想要。要是乐平和高元亮都能懂事点,各退一步,这两人也能相敬如宾,可现在——高元亮纳妾,乐平过自己的日子也不错,就跟豫章从母差不多。“不管你成不成亲,我就希望你幸福。”她疼爱的对陆言说。
“阿姊,你放心,我不是乐平那个笨蛋。”陆言扬眉一笑,
“对了,你怎么是不是跟刘铁在一起玩?”侯莹问。
“刘铁?没有啊?怎么了?”陆言问。
“没什么。”侯莹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有人说闲话?”陆言了然的问。
“也不是。”侯莹说,“我就觉得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
“你直接说他粗鲁不讲道理就好了。”陆言撇嘴。
“那你还跟他一起出去玩?”侯莹挑眉。
“我哪有跟他出去玩,明明是他自己厚脸皮跟过来的,我难道还赶他走不成?”陆言反驳,刘铁喜欢缠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陆言一向对他没感觉,对他纠缠也很少回复,要是真较劲回绝了,他说不定更来劲了。
“这孩子。”侯莹无奈的摇头,刘铁这人,要说讨厌也说不上,相处久了也知道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待人也真诚,就是爱找阿妩玩,阿妩不理他,他也不生气。要说他缠人吧也不算,可老让他这么跟着阿妩,也不是一回事。
“阿姊,你别担心了。”陆言一笑,“他还比我小一岁呢,等来年他父亲把他往军营里一丢,看他还有那个闲工夫。”
“也是。”侯莹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你说皎皎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在涿县也太辛苦了。”
“不知道,估计要明年元旦吧。”陆言说,“要我也愿意去涿县,那里天高地广,比建康好多了。”
“你们两个——”侯莹无奈,“真是有福不享,整天就爱自己折腾自己。”
“殿下!殿下!”谯郡谯王府邸,一名年近四十、两鬓斑白的内侍,激动的冲进了谯王书房喊道,“建康传旨意来了!娘娘一定是劝通陛下,让您回去养病了!”
书房里,谯王正在看书,他今年十六岁,因生病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相貌俊秀,原本看到老内侍进来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温和的微笑,但听到内容后,他脸上笑容不变,但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殿下,你不开心?”冯远奇怪的问,谯王个性内敛,常人很少能察觉出他的情绪,但是对冯远来说,他从小就伺候谯王,对谯王的情绪波动非常敏感。
“阿母为了我能回京,一定求了不少人。”谯王眼底浮现怅然,他真是不孝,没有能给母亲分忧,反而让母亲一次次的为自己担心。
“殿下若是担心娘娘,等回了建康后,好好孝顺娘娘就是了。”冯远安慰谯王道。
谯王微微颔首,心中却隐隐忧虑,以阿娘在宫中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劝说父皇让自己回京,定是后面有人帮忙,无论是谁,都可能白帮,也不知道阿娘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其实他是真心不想回京城,这里虽然地方简陋些,可比建康自在多了。
宫里柳昭仪正对着阳平落泪:“总算你阿弟可以回京了。”
阳平看着母亲喜极落泪,也没扫母亲的兴,提及表妹的事,“阿母,阿弟什么时候回京?”
“大约一个月后吧。”柳昭仪盘算着,“这次一定要让你阿弟娶了王妃再走。”
“弟妹的人选,你想好了吗?”阳平问。
“选了几家,你也帮我参详参详。”柳昭仪说,她选的基本都是世家旁支的嫡女,家中父兄官位处于不上不下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