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高严对自己身体还是很重视的,他还要陪着皎皎过一辈子。
“阿兄,你跟崧崧一起做操吧。”陆希看到吃饱喝足被春暄抱进来的儿子说。
“做操?什么做操?”
“就是这样。”陆希接过儿子,让他躺在床上,轻轻的拉着他的小手,小心的一寸寸的抚摸着他的肌肤。
“这是做操?”高严问。
“对。”陆希听说过适当的爱抚对宝宝有好处,就天天给崧崧饭后做一次全身抚摸,这会他的脐痂还没有脱落,她不敢摸肚子,就摸摸他的四肢和背部,崧崧显然很喜欢这种互动。陆希摸了摸崧崧的尿布没湿,就接了下来,让春暄拿干净的来。即使崧崧尿布没湿,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要换一次尿布。陆希见高严在一旁看着,“阿兄,你试试看嘛,要轻一点,不要弄疼崧崧了。”
“试什么?”高严问。
“摸摸崧崧的脚啊。”陆希瞄了高严一眼,不懂他怎么变傻了。
高严犹豫了下,在妻子大眼的注视下,抬起了儿子的脚。
“轻点,要慢慢的摸着他的腿。”陆希说。
高严无奈,只能小心的抬起儿子的脚,手心缓缓的摸上儿子的脚,那娇嫩的触感,让高严一时有些失神,这就是孩子的皮肤吗?
陆希见高严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微笑的松手,“阿兄,崧崧很乖的,他很少哭,饿肚子也顶多叫两声,我睡觉的时候,他就算醒了也不会出声……”陆希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见高严伸手快如闪电的放下儿子的腿,扯过一旁陆希用来靠着的软垫,往两人面前一放。
“噗——”一条弧形水带射到了软垫上。
“……”陆希看着咯咯直笑的儿子,和面无表情的高严,她忍不住埋到了高严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高严无奈的摇头,“别笑疼伤口了。”他叫来丫鬟整理弄脏的床铺。
陆希趁机亲了儿子几下,“崧崧真有本事!”
高崧崧大眼弯成了一双新月,显然很受用阿娘爱的亲吻。
之后的两天,高严就把儿子丢到了高威那边去,专心陪着妻子,等到了出发那天半夜,明月还高高的挂在半空中,大军就整顿完毕,高威一身盔甲,骑在战马上,瞄了一眼沉默的跟在自己身边的次子,心中满意,脸上还是声色不动。
随着出发的号角声响起,大军的浩浩荡荡的离去。
“大娘子,你再睡一会吧。”穆氏对站在窗前,专心听着号角的陆希说。
“一会就睡了。”陆希脸上笑着,可眼底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忧虑,大家都说的信誓旦旦,这次功劳就跟白捡的一样,但可能吗?不然也没有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话了,旁的不说,这么冷的天气,在北上都是滴水成冰的天气,打仗哪有那么容易?希望阿兄能平安回来。
“大娘子,你为什么——”穆氏想问陆希为什么不留下高严,只要陆希开口留下他,郎君一定会留下的。
“因为他想去。”她说过,只要阿兄想做的事,她都会支持的。
穆氏暗暗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高崧崧:(严肃状)气运丹田,双拳紧握、身体蹦紧,用力一射!
高严:面无表情的放下软垫,臭小子,想射你老爹,还差的远呢!
高崧崧:哇……麻麻,虐婴怪又来欺负崧崧了!
☆110、魏国风雨
从七月开始的这场战役,让宋国、羯族和魏国皆是一片哭声,每天都有接到亲人战死噩耗的家人。魏国的都城更是很多人家都飘起了白麻布。
“什么?你说我二哥杀了——阿耀姐的夫婿?”高二娘抱着儿子不可置信的问。
“对。”娄泰望着脸色苍白的妻子,放缓了语气道:“所以这些天你尽量不要出门。”胜败乃兵家常识,大部分武将都不会去想为难妻子一个弱女子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娄泰暗暗苦笑,他以前就听过他岳父和两个舅兄的名声,他去高家迎亲的时候,岳父也好,两个舅兄也罢,都不像是有那种凶名的人,结果——娄泰摇头,他倒不是觉得他们杀人有什么不对,只是妻子有这样的娘家人,让他的压力很大啊。
“我二哥没事吧?”高二娘焦急的追问,据说宇文浩武艺是魏国数一数二的,二哥杀了他,他自己有没有受伤?
“他应该没事。”娄泰暗忖,能把宇文浩都劈成两半了,应该也不是有事的人。
二娘听到丈夫肯定的回答,才彻底放心。
“你这几天谁叫你,你都别出去,知道吗?”娄泰再次嘱咐妻子道。
“我知道。”高二娘抬头对娄泰甜甜一笑,等娄泰出去后,高二娘微微一叹,以后就算再见阿耀,两人不可能恢复之前的亲密了,但她情愿没有这个朋友,也要二哥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