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却道:“就好了……”
谁知道他才刚说完,针便扎进了指腹,这点疼他自然不怕,就怕血染上了衣裳,毁了顾卿晚辛辛苦苦做好的小亵衣,以至于他有些手忙脚乱,急于丢开衣裳的结果便是那针沿着手指,长长的划拉了一道细线。
他忙抖落了衣裳,见血迹被弄上去,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还好没弄脏……”
话没说完,他的手便被顾卿晚抓了过去,食指的指腹上已经冒出了两滴血珠,从食指划过中指到掌心,牵连了一条血线。
顾卿晚忙拿帕子压了上去,拧眉道:“你缝个衣裳那么用力干什么,皮糙肉厚的都能戳破!”
她脸上带着毫无遮掩的心疼之色,按着他手的动作,倒像是他受了很重的伤一样。秦御怔怔的瞧着顾卿晚,心里像灌了蜂蜜一样,他猛然倾身过去便在顾卿晚的脸颊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顾卿晚本能抬头,谁知道他竟像是等待时机的猎豹,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准确无误的便扑上来擒住了她的唇,高大的身子压了上来。
顾卿晚只觉自己压在秦御掌心的手,连带着那块帕子一起被他大力揉进了掌心,接着便是天昏地转,他倾身将她压在大迎枕上,火热而动情的吻便袭击了她。
自从两人再相遇,他似是一直顾忌着孩子,怕伤到她,便亲吻时都留着些分寸,然而他这会子却像是疯了一般,按着她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罩在她的身上,铺天盖地的强势夺取她的一切。
这个吻像是要夺去她的灵魂,重重的吸允,甚至撕咬,宛若风暴,令顾卿晚有些吃痛的同时,又有股说不出的情愫触动,秦御侵略了她的唇齿,搅动着像是不满足她的失神,他压在她手上的大掌狠狠的揉捏她的手指。
他的动作,察觉不出一丝怜惜,满满的都是狂热的渴盼,疯狂的索求,他似乎是想借此宣泄某种溢的满满的情绪,又似乎是想证实什么,粗重的浓浓的,独属于他的气息令顾卿晚瞬间被熏的心跳失速,头晕脑胀,浑身绵软。
她想回应他的,但他太强势霸道了,她气息孱弱,只能被动的承受,连回应的力气都被这样疯狂的他一并夺去了般,丢盔卸甲的顾卿晚只能闭着眼眸,感受狂风暴雨的袭击。
直到,一下重重的踢打,隔着肚皮狠狠踹在了秦御的身上,秦御才如梦初醒,身子一僵,接着猛然抬起身来,脸色潮红的重重喘了两口气,紧张道:“我压着糖包了?”
顾卿晚见他神情狼狈,不由娇声喘着,嗔他道:“你才知道啊!没轻没重!发的什么疯!”
秦御却被她吓了一跳,忙跳下了床,单膝跪在地上便俯身靠上顾卿晚的肚子去听动静,道:“怎么样?疼不疼?”
顾卿晚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却禁不住抿了抿唇角,还没说完,肚子里的糖包,竟然似有所觉,抗议一样又重重的踹了一脚,小家伙这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隔着肚皮就踹在了秦御贴上去的俊面上。
秦御的表情那叫一个懵逼,顾卿晚一时间没能忍住,抱着肚子在床上打着滚笑的花枝乱颤。
☆、292 钓鱼
在庄子的生活很平静安宁,一晃半月,这日午后,顾卿晚午休起来,有些无所事事,一时间倒想起庄子外头有处靠山的小湖,有次秦御陪着她过去散步,看到湖水中成群的小鱼在湖边嬉戏。
顾卿晚心血来潮,就想过去钓鱼,回来再大摆鱼宴。
如今秦御简直对顾卿晚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她一提,秦御便让人去准备鱼竿。
顾卿晚让文晴去问了庄悦娴,庄悦娴却懒懒的,不怎么想动,最后顾卿晚便只和秦御一起出了庄。两人牵手走在前头,文晴和宋宁拿着东西随在后头。
天气已日渐温暖,转眼功夫,湖边的树木都冒了嫩芽,不仔细看瞧不见那蕴藏的生机,只在回眸间却被那一抹新绿惊艳,夺去了呼吸。
文晴将厚厚的毯子铺展在湖边的草地上,秦御便扶着顾卿晚坐了下来,湖风吹拂过来,清爽宜人,顾卿晚所向往的便是这样悠然无扰的生活。
她大着肚子,自然是不能甩杆垂钓的,秦御放了鱼竿,顾卿晚便自行往软毯上一躺,并将脑袋枕在了秦御的腿上,一面捏了块莲子糕咬着,一面逗弄着兔兔,等秦御钓上鱼来。
秦御见她一脸悠然自得,不觉好笑,一手撑着鱼竿,腾出一手来,挽起一缕顾卿晚散落在身侧的头发,用发梢在她眼睑下扫了扫,顾卿晚痒的躲闪了下,抬眸瞪向秦御。
秦御却笑道:“不是你要嚷嚷着来钓鱼的?怎么倒成了我钓你看。”
顾卿晚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眸沐浴着阳光,抚摸着肚子,道:“我这样子,钓鱼甩鱼竿的,你能放心?闪了腰,可如何是好。钓鱼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你一个人坐在这里,难免缺乏着急,你看,有我和兔兔在旁边陪着你,这就不怕无聊没耐心了。肯定能钓不少鱼儿上来,这么看,钓鱼最大的功劳,还是我和兔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