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妃留了膳,秦御回到凌寒院,顾卿晚刚好沐浴更衣出来,正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揉头发上的水珠。
兔兔今日跟着秦御进宫了,已经一日没瞧见顾卿晚,从秦御的袖口中射出来跳到了美人榻上,绕着顾卿晚献媚讨好。
顾卿晚被逗的笑容浮上面颊,回头看向秦御时,刚刚沐浴过湿润微红的清理面容上,嫣然巧笑,赏心悦目。
饶是秦御从昨日夜里就生她的闷气,这会子瞧见这如花容颜也有些泄气,道:“你倒还知道回来?”
顾卿晚听他语气不大对,忙笑着起身,给秦御端茶递水,道:“去浮云堂的事儿,可是殿下同意的。再说,我对此事上心,还不是为了殿下着想嘛。浮云堂可是殿下送给王爷的生辰礼,到时候宾客如云,新建的浮云堂若是不能博个满堂彩,殿下脸上多不好看呀。”
浮云堂一定要建好,这可关系到她未来的发展呢。她在古代的处女作,顾卿晚必须要亲自监工,所以秦御这里一定不能出问题,要哄好。
她言罢,将茶盏端给了秦御,见秦御接过,便又绕到他的身后,给秦御捶肩膀,道:“殿下今日在外头可累?”
秦御扫了顾卿晚一眼,往后靠了靠,直接依在了顾卿晚的怀里,神情慵懒,道:“爷是答应了,也没说不让你去,只也不能整日都泡在那边,每日最多呆上一个时辰,且身边至少带三个丫鬟。”
顾卿晚被秦御的重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强撑着没退后,揉捏着秦御的肩膀,道:“一个时辰哪里够,殿下不知道,虽然图纸画的够详细,但匠师们因从前都没见过这种构架的殿宇,建起来便慢的紧,我在那边看顾着,才不至于延误了工期,再错过了王爷的寿辰。少说每日也得两个时辰才成,殿下就答应我嘛,我这么尽心尽力,不辞辛苦,还不都是为殿下好呀。”
她说着,揽着秦御,撒娇的摇晃他的肩头。动作间,微微俯身,在他脖颈边儿像猫儿一样轻蹭。
背后靠着的是暖玉温香,肩头揉弄的是美人柔弱无骨的小手,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娇滴滴的仿似能掐出水来,一阵阵微暖而熟悉的美人香往鼻子里蹿。秦御只觉骨头都被她轻轻的摇散了半边,整个人就跟泡在温暖的汤池里一般舒畅。
轻叹了一声,他妥协道:“行了,行了,你想去也成,只是爷回府前,你得在凌寒院。你是爷的丫鬟,整日让爷寻不到你,成什么样子。”
妈蛋,无偿给他盖房子,还得哭着求着,完了还得不耽误丫鬟的工作,随时候着伺候这位大爷。
顾卿晚心里那个苦,面上却笑容绽放,亲了秦御一口,道:“多谢殿下。”
秦御被她哄的舒服,闭着眼,神情放松而享受,顾卿晚打量着他心情不错,便又道:“对了,昨夜里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劳烦殿下喂我喝了避子汤,也不曾谢谢殿下呢。”
秦御闻言没睁开眼眸,他怕这会子多看那女人试探的模样,会忍不住将她丢床上暴揍一顿。
嗯了一声,他才道:“不用谢,那避子汤爷倒进恭桶里了,没喂你喝。”
顾卿晚,“……”
她果然没有喝避子汤!顾卿晚顿时觉得不好了,她禁不住推了秦御一下,道:“殿下,这不合规矩,若是丫鬟发现了恭桶里的避子汤,一定会以为是我不肯喝倒进去的,禀了王妃,王妃会责罚我的。”
秦御被她推开,这才睁开眼眸看向她,挑唇道:“一次两次发现不了,再说了,喝那劳什子做什么,爷去母妃那里说一声,就说是爷的意思,让母妃免了你的避子汤便是。”
顾卿晚脸色微变,喉咙干涩,瞪着云淡风轻说出这等话的秦御,半响才道:“殿下准备怎么跟王妃说让我一个丫鬟怀孕的事儿?”
秦御放下了手中茶盏,道:“什么一个丫鬟?是你觉得如今这般自在,不想进内院,才非当这个丫鬟的,爷也觉得如今这样在外院方便一些。不过,你说的也是,爷的孩子总不能从丫鬟的肚子里爬出来,要不还是让母妃寻个日子,爷正式纳你为妾吧,等你有了身孕,爷便让母妃请封侧妃。这样不就好了。”
顾卿晚听的头更大了,道:“难道殿下和王妃说让妾室怀孕,和让丫鬟怀孕,这两者的区别很大吗?王妃不会同意让殿下这样胡闹的。”
秦御挑眉却道:“无妨,爷告诉母妃,不免除了卿卿的避子汤,爷就不娶妻,这不就完了?母妃向来知道爷的脾气,说到做到,她会同意的。”
他说着伸手便将顾卿晚拉进了怀中,令她站在两腿间,脸颊贴着她的小腹蹭了蹭,道:“爷对你这样不顾礼教规矩,不怕弹劾非议,卿卿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