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爷言罢,白三娘却眸光微闪,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白三娘抿唇一笑,道:“老娘瞧的真真的,那姑娘还是个没开苞的黄花闺女,若是公门中人,演戏的话,两人便不能真成了好事。他们不是说,是逃婚出来的苦命鸳鸯吗?既如此,咱们便给他们在寨子里办了这婚事!今夜就压着他们入洞房,倒要看看,这床他们是真上,还是继续给咱玩虚的!”
程二爷闻言面色一动,觉得这倒不失一个办法,且他知道白三娘从前在青楼里当过七八年的老鸨,她是不会看走眼的,说那姑娘还是个雏儿,便不会错。
若这宋三爷和其表妹是在演戏,明日洞房出来,倒要瞧瞧那表妹还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
若两人确实是逃婚的苦命鸳鸯,他们山寨愿意为他们操办婚事,那也是看得起他们,还能领上一份人情。
尤四爷和周五爷对视一眼,也都赞成道:“二哥,就照三娘说的办吧!”
程二爷点头,一拍扶手,道:“成!准备下,今夜就让他们在这里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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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抢亲,且来试试
出了山寨的议事堂,顾卿晚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多言,跟着秦御一路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山寨专门给客人预备的客院,待进了屋,丫鬟退下,她才冲秦御挤了挤眼,冲四下看了眼,无声的问着。
附近是不是还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秦御瞧着顾卿晚挤眉弄眼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又可爱,不觉便起了逗弄之色,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了怀中,道:“表妹,委屈你了。”
顾卿晚一听他这样说,只以为外头或者其它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听墙角,顿时便眨了眨眼,靠在了秦御胸膛上,道:“表哥说的什么话,若不是表哥相信我,我这会子还在家庙中受苦呢。”
秦御异色眼眸中流转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接口道:“我自然是相信表妹的,咱们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表妹的品格我怎会质疑?表妹说对不对?”
顾卿晚声音感动,道:“是呢,青梅竹马,再没人比表哥更知道我了,我宁肯去死,也不会将清白失了,对不住表哥的。”
“哦?是吗?”
顾卿晚言罢,却听秦御声音微沉,带着股说不出的威压。
顾卿晚一愣,只以为秦御跑戏了,便自顾着又道:“当然是这样啊,咱们自小就订了亲,好女不事二夫,即便没成亲,可我也是读女四书长大的,知道订了亲,便算有了名分之实,更何况,咱们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我……我早就拿表哥当夫君看了呢。”
“哦?是吗?”秦御的声音已带了些咬牙切齿,说着他声音微凉,又道,“原来在卿卿心中,只有青梅竹马的感情才能至死不渝,忠贞信任?本王倒不知道卿卿的女四书竟然读的这样好,还知道好女不事二夫?没成亲就将未婚夫当夫君看,这么说,在卿卿心中那国公府的娄世子永远都是夫君了?”
秦御突然这样说,顾卿晚眨了眨眼,这才察觉被他给捉弄了,八成从一开始进了这客房,便没有人盯着。
这人戏弄自己便罢了,竟然还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他有病吧!
顾卿晚禁不住一把推开了秦御,盯去,就见秦御脸色铁青,神情沉肃,一双异色的眼眸却像是淬了毒般,微微眯着冷冷的盯视着她。
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罪过一般,被他这样瞧着,顾卿晚有种自己红杏出墙,被当场抓包的错觉。
“怎么不说话了?”秦御见顾卿晚推开自己,脸色更沉,禁不住双拳都微微握了起来。
顾卿晚气急反笑,道:“秦御,你发烧了?是你让我演戏的,这会子又莫名其妙的抓着我演戏的话不放,有你这样的吗?你别欺人太甚!”
这些时日顾卿晚都表现的很温顺乖巧,自从她以为自己签了卖身契,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般,秦御本来就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会子见自己一提娄闽宁,这女人果然原形毕露,立马就炸了毛。秦御便愈发觉得顾卿晚是被自己戳破了心思,他面上冷意更盛,挑起薄唇,道:“恼羞成怒了?顺口编故事,都能想到这青梅竹马上,演戏随口说的话,才是不假思索,由心而出吧?”
顾卿晚是真无语了,瞧着秦御放肆一下子掉进醋缸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道:“殿下,是你告诉旁人咱们是表兄妹的吧?是你告诉旁人,咱们是逃婚出来的吧?既然是逃婚出来的,当然要感情深厚才行,又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不是顺理成章吗?我这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编的故事,殿下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