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
可着这面具男觉得自己是少年,不是她的演技太好,而是秦御从前对美色的拒绝?可秦御那厮明明是个好色之人啊。
是了,那些给秦御送女人的,定然是有所求的,不是往秦御身边按钉子,就是要色诱秦御,以期达到什么目的,秦御傻了才会要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
看来秦御虽然有色心,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顾卿晚正想着,那面具男便不再逗弄她了,转身又往上头去,顾卿晚这会子已是习惯了暗室中的光线,忙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密室,外头佛殿中果然半个人影都没有。顾卿晚见面具男毫不避讳的就打开了殿门,便知道外头院子里应该也是没人的。
她跟着出了大殿,果然听到远处有喧嚣声,这附近倒是安静的很,显然方才侍卫们搜寻过,此刻是追到了旁的地方。
顾卿晚不觉得那面具男会好心的送自己去要去的地方,故而便冲他作揖道:“沈清告辞了。”
她说着起身欲走,面具男却忽而抬手,他手上套着的尖刺再度发着幽蓝的冷芒向着顾卿晚袭来。
顾卿晚大惊失色,匆匆往后退避,背脊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殿门,发出一声响,脚下也因退的急切,扭了一下,疼的她双眼泛起血红之色来。
就在她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时,那尖刺却停在了脖颈前两寸之处,她抬眸盯着面具男的一双眼睛,像是心有不甘,要记清楚这双眼,死了真做了鬼,也能知道找谁报仇。
可惜透过面具,那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竟似无波的深井,她只觉寒意袭来,却看不出任何旁的特征来。
顾卿晚脸色煞白,那面具男却开口,道:“看在今日你也算帮了爷的忙的份儿上,爷就格外开恩一次,让你在死前,说下临终心愿。”
顾卿晚却扯了扯嘴皮,笑了下,道:“我想现在天上下道雷,正好劈在你身上,你能满足我吗?”
面具男闻言一愣,接着却禁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忽而就收回了直指顾卿晚咽喉的尖刺,抬手抚了抚顾卿晚的发髻,道:“小兄弟,怨不得燕广王宠爱于你,你可当真是个妙人。瘦弱的跟个猴一样,胆子倒不小,寻常人被爷这样一吓唬,不尿了裤子,那就是晕死了过去,你倒不错啊!”
顾卿晚见他这般,岂能不明白方才是这人闲的没事干,逗弄她玩的,这种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感觉,简直太刺激人了,她是寻常人,当真承受不住。
顾卿晚一时禁不住咬牙,破了功,恨声道:“你神经病啊!”
见她怒骂出声,面具男倒也不气恼,反倒是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宛若被惹急的小兽般的模样,摸了摸下巴,道:“神经病是个什么病?看来不是个什么好病啊,爷只知道花柳病……”
他话没说完,就听一道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冷飕飕的响起。
“爷,快来人了,别玩了。”
面具男话语一顿,似很无奈的哼了一声,道:“有个敢管主子的影卫,真是折损爷的风采啊。”
言罢,他又瞧向顾卿晚,略靠近了些,道:“出了飞天殿往东边跑,知道了吗,小兄弟。”
顾卿晚有些分不清面具男是真的好意,还是又挖了什么坑逗她,一时没回话,面具男抬手就敲了顾卿晚脑门一下,道:“呆瓜!爷要害你,方才就不会容情……谁!”
他话未曾说完,就见屋顶上迅速蹿出一道黑影,转瞬便和一道越墙而入的青色身影纠缠打斗在了一起。而面具男也抬起手来,手臂一挥,咣当一声响打偏了一只冷光闪闪的暗器。
接着便又有一道青色的影子宛若流星般激射进了这飞天院,眨眼间便到了近前,一掌拍向面具男。
面具男也伸出手臂抵挡,他们的动作太快,顾卿晚也瞧不清那月白色身影的人,手中用的是何等武器,就听铛铛的几声响,两人已交手数下,打到了殿前的院子中去。
顾卿晚正愕然不已,谁知面前又有一道暗紫色的身影从屋脊上掠下,一把抓了顾卿晚的手臂,顾卿晚心头一惊,就闻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别怕!先离开这里!”
那声音分明是娄闽宁,顾卿晚定睛一看,娄闽宁一张清隽的脸庞果然便映入了眼帘,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安抚的沉静之色。顾卿晚顿时一颗心便彻底放了回去,顺从的没再挣扎。
娄闽宁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见她还算安好,这才扣着顾卿晚的腰肢,携起顾卿晚便上了屋脊,往远处掠去。
面具男见有人带走了顾卿晚,袖子微动,从右手射出几道流光,往娄闽宁的后背心上打去,娄闽宁带着顾卿晚身影略移,左手略动了下,转瞬修长的指间便夹了四颗圆滚滚的珍珠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