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聘金队伍一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上来便被彻底镇住了,王府的聘金队伍过去,后头抬着各种聘礼从面前经过,众人才晃过神来,轰然炸开了锅,兴奋的讨论起来。
“谁说人家礼亲王府后悔结这门亲事的,瞧瞧这架势!”
“这燕广王殿下果然是宠爱顾氏女!”
“哎呦,这么多的聘金,真是……这顾氏女怎如此命好啊!”
“命好?罪臣之女,还是被退了亲的,这可算不得命好了。是人家有本事罢了,瞧瞧那迎客楼,那可就是顾氏女亲自建造的,听说是日进斗金!”
“是啊,这燕广王妃当真是好能耐,凭借罪臣女的身份,怎就能让礼亲王府如此看重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顾氏女还有医术在身,是寂空大师亲授的,她可还救过礼亲王妃的性命呢,听说这回燕广王殿下能逃过一劫,那也多亏了此女的医治。”
“两次救命大恩啊,这也难怪……不过到底是娘家单薄,我看就算王府现在给颜面,将来也未必过的好。”
众人议论纷纷,语气不乏各种羡慕嫉妒恨,正议论的起劲,却听到前头有人喊道:“哟,礼亲王亲自去下聘!这顾氏女好大的颜面!”
众人忙跟着瞧过去,可不就见王府门前,礼亲王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暗红色的箭袖袍,满脸红光,咧着嘴压阵。
很显然,不光是秦御对顾卿晚宠爱的很,且顾卿晚还得到了王府家主礼亲王的认可。
方才说顾卿晚不过是迷惑了秦御,将来在王府一定过不好的那些人,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打脸。
因为礼亲王的出现,使得世人对这场婚事又有了不同的看法,各种欷歔声,感叹声此起彼伏。
国公府,顾卿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被老夫人慈爱的拥在怀里,微微红着脸,第一抬嫁妆进了国公府,便有丫鬟飞快的前来禀报,道:“老夫人和表姑娘没看见,真的是金灿灿的晃的人睁不开眼,十八抬小金山,每抬都是六个大汉抬着,就这还累的满头大汗的,外头瞧热闹的百姓们都给震傻了!”
另一个丫鬟也笑着道:“瞧那些人还敢不敢说咱们表姑娘不受礼亲王府重视,还私下开什么赌局,就该赔死他们!”
老夫人闻言也略怔了下,旋即便笑着冲顾卿晚道:“想来是王府也知道了那些赌庄开设赌局的事儿,才会如此行事的。也难为了礼亲王,挺好面子的一人,却也不怕这么干会被那些个所谓的清贵之人指着脊梁骨骂粗俗。”
顾卿晚却禁不住心思微动,想到了五日前夜里秦御抱着她的事儿来。
当时他有问她喜不喜欢金子,她好像回答他,哪有人不喜欢的?还说若不是金子多了放着碍事也不方便,不保险,她恨不能将手里的银票都换成金子,那瞧着多有成就感。
想着这事儿,顾卿晚便觉得,只怕这聘金都用金子会是秦御的主意。
她抿唇笑了笑,其实什么赌注的事儿,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世人到底怎么说她,或者怎么看待这门婚事。
从前她可是天王巨星的女儿,也是民众的瞩目焦点,早就习惯了被非议,更是早学会了如何过好自己,面对流言。
不过显然,她不在乎的事儿,秦御却是在乎的。
顾卿晚心中甜滋滋的,脸上也闪动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憧憬。
是日夜,老夫人叫了徐国公来,示意他坐下后,道:“今日礼亲王府来下聘的情况你也都瞧见。这是聘礼单子,你看看吧。”
徐国公接过那单子,随意翻了翻,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吩咐,母亲只管说便是。”
老夫人便笑着道:“你两个妹妹都早去,你大妹妹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晚姐儿是母亲唯一的外孙女,母亲一早便想着,母亲的嫁妆私库分成三份,晚姐儿和玉姐儿她们一样,前些时日母亲和你商量后,又从府中拨了一万两银子出来,专门用来给晚姐儿置办嫁妆。前日,晚姐儿大哥也让人送来一大份嫁妆,原是想着这就够了,只今日礼亲王府这聘礼一下,那份儿嫁妆虽也差不多,但到底是有些欠缺。”
徐国公点头,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可用儿子再从府库中腾挪出些物件来,或者是需要多少银两,儿子去问问账房周先生。”
老夫人便道:“不必,府库的东西动了也不好,倒让晚姐儿不好做人,母亲是想着,玉姐儿和冰姐儿出嫁时还有你这个父亲为她们操办,一定不会委屈了她们。要不,便将母亲的嫁妆都给了晚姐儿吧。”
徐国公当即点头,道:“就照母亲的意思办吧,玉姐儿和冰姐儿的亲事都还没定呢,等成亲起码也得再两年。母亲也别担心玉姐儿和冰姐儿,有这两年时间,儿子搜罗些东西将母亲的私库填补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