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风华潋滟,风姿卓绝的三个人一路往前走去,内宫门前,多少人目不转晴的望着那流光溢彩的三个人,目露痴迷之色。
玉鸾台。
温暖如春,地下设有地龙,即便是冬日也暖洋洋的。
亭台楼阁间栽种了很多名贵的花草,此时这些花草竞相开放,争奇斗妍,一眼望去,说不出的美丽,仿如置身瑶池仙境一般。
早到的诰命妇和闺阁小姐,皆在玉鸾台的亭阁之中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不时的传出娇笑声。
太监一声唱诺起:“太子殿下到,荣亲王爷到,秦王世子到。”
顿时间,欢声笑语嘎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住了说笑,眸光齐刷刷的望向了玉鸾台的大门口,只见门外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三个人,耀眼瞩目至极,左边一身魅惑,华丽慵懒,风华潋滟的男人正是荣亲王爷,他狭长深邃的瞳眸随意的扫了一圈,被他瞳眸扫到的女子,不论是诰命妇还是闺阁小姐,皆心跳加快,不敢看这位爷,赶紧的望向另外一边。
身着绛紫华袍,眉眼立体刚毅,狂放不羁的男子,正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秦灏那副狂妄不可一世的冷傲模样,同样为他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相较于这两人,中间的少年,眉眼精致卓绝,仿似古色古香的青竹雅兰,迎面便有一股幽香扑来,举手投足偏又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尊贵,清澄幽深的瞳眸拢着冷芒,随意的一扫便让人心惊胆颤,只觉此少年绝非池中之物,是个厉害的角色。
在场的诰命妇以及闺阁小姐,其中不少人想起先前太监的禀报。
太子殿下,荣亲王爷,秦王府世子。
太子,难道这个风华卓绝,仿如画中雅竹的清贵少年,竟是太子容臻。
玉鸾台,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个个惊讶莫名,呆呆的望着那三个耀眼夺目的男子,尤其是最正中的太子殿下,更是风姿卓绝,清俊非凡,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慑人的光辉威仪。
容臻则没理会这些女子,抬步往玉鸾台的亭阁走去,亭阁中端坐着的皇后娘娘,眸露骄傲之色,唇角潋滟笑意,不过很快眸中却又黯然失神,若是臻儿没有被当成太子,现在的她多么的自由自在啊,身为皇室的嫡公主,一生荣宠无忧,可是现在却因为她的身份?蒋皇后心痛,容臻已走进了亭阁中,恭敬的给蒋皇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蒋皇后醒神,看到女儿虽然对她有些疏离,不过她能主动的走近她,这让她感动。
“免了吧,”蒋皇后抬手,容臻谢了恩后,蒋皇后便自招手让她近前,伸手拉着容臻,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越看越欢喜,逐抬眸笑望向四周的诰命妇,明媚的说道。
“瞧瞧太子爷,这么一减肥,还真有几分丰姿,倒底是本宫生的孩子。”
她一说话,四周陷入沉寂的各家诰命妇和闺阁小姐皆醒过神来,纷纷起身向着容臻行礼:“臣妇(臣女)等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从容的摆手:“免了。”
待到众女眷坐下来,玉鸾台内立时响起了此次彼落的称赞之声,大都是赞称太子殿下清华卓绝,风姿玉色的,个个把容臻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甚至于其中有些夫人小姐打起了主意,太子乃是东宫太子,背后有蒋皇后,又有蒋国公府支持,若是好好的把持,说不定日后真成了大历的皇帝,必竟他是嫡统的身份,要知道朝堂上可是有一众保皇派的人,这些老家伙最讲究这出身嫡统的,现在太子如此风霁月色,那些老混蛋只怕更支持太子了。
这些夫人如此一想,更把眼光盯在容臻的身上,就好像看到一块香馍馍似的,容臻不由得蹙眉,十分的不自在。
玉鸾台四周众人正说得热闹,忽地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皇嫂真是太不公平了,眼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本王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皇嫂也看不见。”
这声音一起,四周说得热闹的人立刻嘎然而止,个个寻声望去,便看到一身蓝色华袍,魅惑万千的荣亲王爷,正不满的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一脸皇嫂好偏心的神容。
蒋皇后看得一脸汗,这家伙怎么凑到她跟前来了,从前他可是不与她以及蒋家来往的,这回子又是唱的什么戏。
荣亲王爷容凛,可不是寻常角色,一直以来都显得高深莫测,不要看他神容慵懒随意,事实上此人最是高深莫测。
蒋皇后轻笑着恢复了神色:“原来是荣亲王,是本宫怠慢了,来人。赐座。”
蒋皇后话一落,玉鸾台的亭阁外,立刻有宫女搬了椅子过来。
容凛并没有坐下,只是抬手,邪魅道谢:“谢皇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