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直奔牢房外面,夜风一吹,本来被容臻劈昏了的秦灏忽地被夜风吹醒了,他看着夜色,忽地想到自己的母亲来,心痛的闪身便欲往夜幕之中奔去,容臻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飞快的冲过去拉着他:“你干什么?”
秦灏愤怒的怒吼了起来:“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他要杀的正是尧景帝,容臻自是知道的。
不过尧景帝眼下中了毒,横竖都是个死,所以他何必冲过去自找死路呢。
容臻拽着他往密牢前面的幽径走去,冷冷的警告他:“你别自找死路了,若是这样,你娘就白死了,她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妹妹,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才对得起她,而不是去送死。”
两个人很快走到幽暗僻静的角落里,等到他们一走过去,宸妃和容凛全围了过来,宸妃心急的问道:“莫言怎么样?”
这话分明是剜秦灏的心,他垂头无声的落泪。
容臻轻声的说道:“公主,她死了。”
此言一出,宸妃身子一软,身侧的容凛赶紧的扶住自己的母妃:“母妃。”
宸妃虚弱的摇头,好不容易才支撑着容凛的身子站住。她心中悲痛的望着密牢的方向。
“莫言,你去吧,我们都会没事的。”
宸妃说完,掉首望向容凛,容臻,秦灏三人:“你们快出宫去吧,记着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你们。”
容凛点头:“好,我们立刻出去,你要小心些,不要让老皇帝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宸妃点头,忽地想到一件事告诉容凛和容臻:“皇上之前已经下了旨意,把十三殿下过继给我了,另外他已下旨立十三殿下为太子了,相信这两日便有圣旨诏告天下。”
容凛和容臻一愣,随之两个人高兴,用力的点头:“太好了。”
不过两个人一掉头看到秦灏伤心绝望的神情,便想起了定国公主的死,心情又沉重了下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伸手揩了秦灏一路出皇宫。
身后的宸妃悄悄的从密牢方向离开,回椒宸宫而去。
容凛和容臻二人拉着秦灏一路离开了皇宫,待到出了宫,秦灏整个人抓狂的在夜幕之中的大街上狂奔,整个人就像一个疯子似的。
身后容臻望着他,心疼又无奈。
“容凛,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事后懊悔自责,例如秦灏,如果他早早的去见定国公主,就不会像今天这般痛苦自责了。”
容凛伸手抓着容臻的手,拉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要学着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若是有想做的尽力去做,以免以后遗憾。”
容臻点头,望着那在夜色之中狂奔得没影的秦灏,不由得担心:“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秦灏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脆弱,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罢了,很快就会好的。”
容臻点了点头,秦灏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定不会鲁莽行事的。
“那我们回去吧。”
容凛点头:“我送你回赵府。”
“行。”
容臻点头同意了,两个人揩手一路前往赵府而去,进了赵府后,容凛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陪着容臻在房里待到了天近亮才离开。
宫中。
半夜的时候已经乱了套,因为看守牢房的太监发现了定国公主君莫言已经死了,太临把这事禀报到尧景帝的面前,尧景帝一听到君莫言竟然这样轻易便死了,顿时怒火万丈,即便人死了,也不放过她。
他愤怒的下令,立刻诏告天下,定国公主君莫言身为皇家的公主竟然胆敢胆大妄为的谋杀皇上,现贬为庶民,不配为皇家公主,而且了为了惩罚她这样罪行,现吊尸城门三日,以示警戒。
天没有亮,君莫言的尸体便被尧景帝给挂到了城门上,大街小巷都帖满了告示,早起的人们惊慌失措,不少人跑到城门口去看定国公主的尸首。
皇帝此举不但没有给别人带来惩治的效果,反而使得整个京城的人感受到了恐慌,而且众人认为皇上太残暴了,君莫言乃是皇上的亲妹妹,为开罗立下了汗马功劳,好好的怎么会毒害皇帝,要说一定是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才会这样干的。
皇帝此举分明是暴君行为。
整个京城的人都认定了皇上是暴君,个个感到恐慌,不但如此,听说御医院的御医已经被杀了好几个。
朝中大臣个个明哲保身,谁也不敢去招惹皇上,生怕被皇上一怒砍了头。
赵府内,容臻刚闭眼不久,之前容凛待在她房里说了半宿的话,天近亮才走,她待他走了,好不容易的才合上眼。
没想到她刚睡着,便感受到有人又进了赵府,一睁眼便看到容凛从窗外飘然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