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臻不再说什么,跟着秦氏一路进宫去了。
路上,秦氏想起什么似的望向容臻说道:“对了,婵儿,昨天除了睿王爷出手救你受了伤,还有另外一个人救你也受了伤,眼下正在我赵府呢。”
容臻一听,立马便想到秦灏来,心里一下子着急了,先前她只顾着照顾容凛,却没注意到秦灏竟然受了伤。
“怎么样,他怎么样?”
容臻着急的问道,秦氏只当她是关心救命恩人,所以忙告诉她情况。
“那个人伤得挺重的,一条手臂差点废了,不过后来我们请了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虽然秦氏这样说,可是容臻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同时有些自责。
秦灏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没想到昨夜,她竟然忘了关心他,真是不应该。
回头从宫里回来,一定要回赵家去看看他。
“回头我跟你一起回赵府去看看他。”
“好,”秦氏点头,接下来母女二人没有再说话,一起担心着宫里的宸妃娘娘,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控制不住的担心。
椒宸宫,一片死寂,寝宫外面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寝宫内,尧景帝以及宣王,靖江候赵傅明,赵子风等,个个脸色不好看,尤其是尧景帝,一张脸笼罩着狂风暴雨,怒气腾腾的瞪着御医,御医颤颤抖抖,生怕皇上一怒下令把他拖出去斩了,。
今天天没亮,宸妃忽地呕吐发热以及昏迷,眼下昏迷不醒,所以御医正在给她检查,不过因为老皇帝怒气冲天的瞪着,御医们颇觉压力,所以一时不敢妄下结论,几个人先轮番上前把脉。
尧景帝看一时没有结论出来,不由得火大不已,朝着几名御医怒喝:“你们这些蠢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娘娘的病情?若是耽搁了娘娘的病,朕绝不会轻饶了你们的。”
尧景帝望向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一片苍白的宸妃,心里十分的疼痛。
宸妃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所以此刻看她昏迷不醒,他自然心疼。
几名御医被皇上一喝,更吓得害怕不安,连连的出错,连脉都诊不好了。
宣王看了,不由着急的说道:“父皇,你不要着急,让御医慢慢号,这样着急也是没有办法的。”
宣王君冥满脸的担心,他真的不想母妃现在出什么事,若是母妃出事,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啊,所以他希望母妃一直好好的,直到他顺利的登基上位。
寝宫里,尧景帝听了宣王的话,总算不再说话。
宣王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父皇责怪他呢。
宣王掉头望向床前替自个母妃诊脉的御医,温和内敛的开口:“你们不要着急,认真一些,仔细的查我母妃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的呕吐发热昏迷呢。”
御医赶紧的应了一声,又开始认真的诊脉。
寝宫里一片安静,忽地门前响起脚步声,却是尧景帝身边侍候的大太监安生走了进来:“皇上,赵夫人和赵小姐过来了。”
尧景帝听到秦氏和容臻,眼神暗了一下,不这此刻倒也顾不得理会别的,挥了挥手:“让她们进来吧。”
尧景帝之所以让人宣了秦氏和容臻进宫来,乃是因为宸妃喜欢秦氏和容臻,他想让她们进宫来陪陪宸妃。
只是没想到宸妃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最可恼的是御医到现在连病也没有查出来。
尧是景帝心头再次火起,脸色阴骜无比,眼神腾腾的煞气,盯着那些御医。
殿外,秦氏和容臻走了进来,两个人一进来便先给尧景帝施礼:“臣妇,臣女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尧景帝挥手,不看她们两个,眼下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宸妃的身上。
尧景帝身侧的宣王,脸色却是十分的不好看,望着容臻的眸光说不出的幽冷,之前他已经得到消息,听说昨夜赵婵回府的途中被人追杀,是七皇兄带着人救了秦氏和赵婵,后来赵婵送了容凛回府,她一直没有离开睿王府。
宣王想到这个,呵呵冷笑,眸中戾气浓烈。
寝宫里,除了宣王脸色不好看,赵傅明的脸色也不好看,现在他是看一次秦氏,生气一回,都是因为这个贱女人,所以儿子才会和他分心的,现在他走到哪儿都被人家嘲笑,所以害得他不敢出去,每天只在家里喝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秦氏和容臻则懒得理会宣王和赵傅明,两个人一起掉头望向寝宫大床上的宸妃。
只见宸妃脸色十分的白,有冷汗不停的溢出来,她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秦氏和容臻二人不由得心疼,不过此时她们只能望着御医,不知道御医能不能查出娘娘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