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青从未见过他这等骇人模样,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她脸上红晕亦瞬间褪尽,忙慌乱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见楼青青眼中已惊吓地满脸泪水,莫云璃才回过神来。念着旖滟和凤帝修两情相悦,情浓炙热,两人又皆非固守陈规之人,住在一起亦无甚稀奇,他早该想到才是,又有何不能释怀的。遂他才冲楼青青淡淡一笑,只笑意却说不出的苦涩寥落,道:“怎穿这般少便到处乱跑,走吧,表哥送你回去。”
琉璃院中,楼青青奔出去后,旖滟便笑着在凤帝修怀中挣了下,道:“好了,好了,快松开,闷死人了。”
她被凤帝修紧紧抱在怀中,外头又重重裹着锦被,只觉一阵的胸闷。岂料她刚一挣扎,凤帝修便闷哼一声,声音甚至带着几分急切,道:“别动!”
他那嗓音黯哑的不像话,旖滟方才注意力被楼青青吸引,不曾留意,此刻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态有多么的暧昧火辣。锦被下,她还骑跨在凤帝修腰间,隔着丝薄的亵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旖滟一下子僵着,心跳絮乱起来,再也不敢挣扎一下。两人在未曾定情前,凤帝修时不时便爱撩拨下旖滟,做些亲昵的小动作,可自从定情之后,凤帝修反倒不敢再乱来,尤其是定亲之后,两人虽一路皆同枕而眠,然凤帝修却规矩地很,当真是相拥而眠,甚至有意避免和旖滟过分亲昵和嬉闹。因为只有他清楚,他如今的意志力有多么的薄弱。
旖滟冰雪聪明,岂能不明白凤帝修的隐忍。她并非真正的古代大家闺秀,虽则她和凤帝修之间用不着试婚,但她却不介意大婚前和凤帝修发生关系,对此事她只想顺其自然便好。
先前凤帝修忍着,她自也做不到太过主动,可此刻既然他情动了,而她亦不排斥,又何必苦着他呢。故此,旖滟不过在凤帝修怀中僵了一下便软下身体来,轻笑一声,埋头在凤帝修耳边吐气如兰,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动?真的好闷啊,你快放开我!”
她声音中满是不解,像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般,说着便又蹭着要挣脱。凤帝修抱着旖滟,因瞧不见她的神情,只闻她口气迷茫,便当她不曾察觉自己身体的反应,一时间当真是哭笑不得,到底舍不得就此放开,便恶狠狠地道:“你这女人,叫你别动!”
谁想他话音未落,旖滟便一口含住了他的耳朵,用贝齿轻轻一咬,舌尖一舔,复又吸允两下,似品尝最美味的糕点,感受到凤帝修倒抽一口气,身子已颤栗起来,旖滟方退了下,对着他耳廓呵气如兰,轻嗔着道:“敢凶我,咬你哦!”
那香软的舌滑过耳颈,凤帝修血脉贲张,只觉头脑被击地半刻空白,待她对着耳廓呵气,已是再难任她乱来,他双手扣住旖滟的肩头,将她往床榻上一压便倾身扑上,一双黢黑若子夜,失去清明的凤眸紧紧锁着旖滟。却见旖滟瞪着无辜的明眸正瞬也不瞬,满是疑问地瞧着他。
他尚未言,旖滟便道:“做什么压着我,楼青青都走了啊,你不知道,那癔症其实能靠心理治疗辅助了药物治愈的,只不过我要给楼青青做心理治疗便必须要先博得她的信任和依赖,所以我才……你快放开我,一会儿紫儿就要进来了。”
旖滟说话间再度挣扎起来,见她这般懵懂无知的模样,凤帝修只觉身体中,心口中皆窝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简直都要将他自己给烧成一团灰烬了。他黑若点漆的凤眸翻涌起暗潮来,似能将人吸入那漩涡之中,抬手固住旖滟乱扭的身体,他的声音几乎狠厉地道:“叫你别动!”
旖滟闻声,见他额头已冒出汗珠来,差点没破功笑出声来,忍了下,方才不解地再度眨了眨眼眸,几分委屈地道:“为什么不能动,紫儿真快进来了,而且你没觉着热的很吗?”
凤帝修对上她清澈迷茫,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侧颜已因咬牙而拉扯出冷峻的弧线来,她的懵懂,令他更加狼狈,也更加难以控制自己,他几乎是愤怒地蓦然沉了下腰,令这折磨他的女人能真实而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欲望,声音嘶哑地道:“滟滟说我热否?”
旖滟却因他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惊愕地道:“呀,什么东西,好烫!快于我瞧瞧。”
她惊罢,再忍不住唇角溢出笑意来,手却攀上凤帝修的胸膛,指尖撩起衣襟滑了进去,游走在他起了一层潮汗,愈发光滑却紧绷的胸腹上,媚眼如丝,挑唇道:“身上也好烫呢,夫君生病了吗?”
说话间她的手已一路往下滑去,动作挑逗而放肆,大胆令凤帝修惊心,只觉魂魄都在她妩媚动人的笑颜下被勾地离了躯体。到了此刻,他若还瞧不出旖滟是故意装傻,真实撩拨于他,那他当真该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