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嬷嬷显然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两人上前一人一边地扭了君明珠乱挥舞地手臂便将她带回来了内室,其中一人道:“公主还是消停了吧,公主不要脸面做出脱衣勾引男人的事情来,还在天乾国摄政王的酒水中放那种下做东西,最后倒差点和飞龙将军做下好事,那杯下了作料的酒水被摄政王差点亲手扔在皇上的脸上质问。皇上留了公主一命,还给公主争取到飞龙将军正妻之位已算公主的福气了。公主糊了心做下自毁清白的事儿,便该想着不可能再风光大嫁!奴婢们奉命看管着公主直到天乾,皇上不会见公主,公主还是消停下来安心养伤吧。”
那嬷嬷言罢,将君明珠强行安置在床上便不再管她,出屋又锁好了门。
旖滟将方才那嬷嬷的话听在耳中,愕地瞪了眼睛,这君明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身上伤都没好,竟想着跑去勾引夜倾。再说她怎么会以为倒贴了夜倾,自毁清誉,夜倾便会娶她?退一步就算夜倾忍下被她算计的仇,念着她是中紫国的公主而要了她,有此开始,她以后又怎能得到夜倾的疼爱?没有疼爱她嫁到天乾去靠什么活着?
也难怪隆帝会将堂堂公主就这样送给了天乾国,先有顾皇后设计天香公主毁了清白,夜倾没将事态闹大,如今又有骄阳公主在夜倾的酒杯中下药勾引,这一对母女做出这些事情来,令隆帝丢尽颜面不说,还要被天乾国当面打脸,想必父女之情也消磨殆尽了。
更何况骄阳公主理亏,天乾国又怎么可能风光迎娶这样一个女人,事实上白子清会娶骄阳公主已经叫旖滟很是诧异了。骄阳公主会如此行事,而天乾国也要了她,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旖滟正想着,就听下头响起嬷嬷恭谨的声音。
“奴婢们见过将军。”
“开门,我来看看公主。”
接着响起一个清朗如风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一个挺拔的身影进了屋。旖滟望去,却正是白子清。她知白子清的武功不低,不敢多看,收回了视线。
下头君明珠见白子清进来惊地一下子翻身从床上起来,登时背上伤口便鲜血淋漓,染红了裙子。见白子清一步步靠近,她脸上浮现出色厉内荏的神情来,斥道:“你别过来!我是中紫国的公主,如今……如今我还没嫁你,你不能……不能对我无礼。”
旖滟闻言不由无语地挑了挑唇,这骄阳公主还真是一身的公主脾气,白子清在天乾地位颇高,又是手掌重兵的将军,莫说是君明珠如今没了依持,即便是她得尽隆帝宠爱的时候,只怕白子清也未必会将她看在眼中。可笑君明珠到了这时还在做公主梦,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了不起呢。
白子清见君明珠这般,眸光微冷,唇角浮起一丝厌恶的讥嘲来,大步走至床前,俯下身盯视着君明珠,道:“在宫中可公主你主动贴上来的吧,怎么此刻倒成了贞洁烈妇?”
君明珠被逼至墙角,只觉白子清瞧着温和,身上却有股冷意渗出,使得她身子都微抖了起来,他被白子清讥嘲的语气臊地脸色涨红,哆哆嗦嗦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白子清显然没了耐心,竟是突然拽住了君明珠的襟口,撕拉一扯,随着君明珠一身尖叫,她的外衫连带亵衣被扯开,露出了里头的肚兜和大片白腻肌肤来。
“你!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
君明珠嘶喊起来,旖滟却有些奇怪,她虽不熟悉白子清,但印象中此人面上总挂着三分无害笑意,只是双眼却幽深不辩,该是个有能耐的人,绝对不会是好色到这种程度的急色鬼,更不会是半夜来羞辱女人的无聊之辈。
出于好奇她向屋中望了眼,正好瞧见白子清勾唇冲君明珠讥嘲一笑,道:“闭嘴!本将对你没兴趣。”
言罢,他只是扣住君明珠的肩头将其按倒在了床榻上,也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冰冷森寒,还是怎的,君明珠突然就不叫喊,也不挣扎了,任他压在床上。旖滟正巧看到君明珠雪白的背脊上绘着的一只蓝色凤凰。
那凤凰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形状,抑或是位置都让她觉着好生眼熟,分明就和她背上的如出一辙!旖滟蓦然双眸一眯,直觉这其中必有自己不知的要事。她凝眸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却见白子清的视线也落在君明珠光洁后背的那凤凰图上,看了半响,挑起眉抿起唇来,面上露出凝思之态来。
君明珠本很是害怕,见白子清只是为了看清她背上凤凰图,当即倒镇定下来。在宫中时,阴差阳错,撞破她衣衫不整模样的不是夜倾反是白子清,那时候殿中光线昏暗,白子清只怕并未看清她背上图形,倘使他此刻看清楚了,知道自己是夜倾的天命贵女,一定便不敢再迎娶自己,他定然会禀报了夜倾,那样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偿所愿,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回归原本的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