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惩罚人,赏赐下来一个女人,他们尽情享受那便是忠心的表现,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太傅府的官家小姐,这样的机会却也不多。见那侍卫扛着盛月茹出来,一时间十多个侍卫皆双眼如狼般盯着过来,个个脸上都有兴奋的光芒闪动。
而盛月茹一番挣扎身上斗篷早已散落,一身薄纱衣衫难掩春光,更是令人血脉贲张,喘息声和吞咽声,以及似要将人撕裂的淫欲目光令盛月茹差点晕厥过去。米儿侯在门外,眼瞧着盛月茹被带走,跪在地上吓地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江寒最后从殿中出来,而殿外已瞬间换了另外一批侍卫守卫,他们个个神情肃然,严阵以待,不见半分心思浮动,江寒满意点头,目光在米儿身上一扫,道:“拖下去,杖毙!盛大小姐若还有命便扔回太傅府去,告诉盛易阳,他没有时间管教女儿,令女儿跑到翼王府来撒野,王爷不介意帮盛大人好好调教一番,只希望此种事莫再发生,若累及盛府名声,便失了太傅府和翼王府的和气了。”
盛月茹到底是盛府大小姐,君卿睿如此行事,料定了盛易阳和盛月茹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这个哑巴亏盛易阳不吃也得吃,所以他不会留米儿这个活口乱嚼舌头。
米儿听闻江寒的话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多言一句她嘴已被堵住,两个侍卫上前拧了她便将人拖了下去。
江寒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叹了口气,这盛大小姐当真是愚蠢,王爷便算是心恨盛旖滟,又岂会是她们想利用便可利用的?将主意打到了王爷身上,真是嫌命太长。
大殿中,安静再度弥漫进夜色,君卿睿捏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耳边回荡着盛月茹那声同床共枕的话,纵然闭着眼眸也有冷然的寒意从禁闭的眼眸迸射而出。
他不会去捉奸,更不屑那些妇人所用的阴毒伎俩,但盛旖滟却也不该如此寡廉鲜耻轻辱于他!他想着,双眸陡然睁开,沉声道:“来人,端药,传御医!”
谢明玉听闻祥瑞院发生的事后却是双眸微沉,轻声道:“没想到王爷对盛旖滟竟当真用了真情……”
君卿睿若当真令人前往太傅府中捉奸,盛旖滟固然要名声尽毁,王爷固然可洗脱忘恩负义,不忠不孝,寡恩薄情的名声,但是盛旖滟却也要和邪医谷主纠缠不清,王爷动了真情,又怎会如此行事。那盛月茹愚蠢地连王爷的心思都没瞧清便敢跑来王府借力,当真是蠢不可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盛月茹被丢回太傅府已是天色大亮,盛易阳听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到如院,看见的便是衣不蔽体,浑身痕迹,披头散发,目光呆滞蜷缩在墙角的盛月茹。他知道,即便此事无人知晓,被遮掩过去,这个女儿也是废了,已是生不如死,再没未来可言。
再闻翼王府带过来的话,他气得将屋中桌椅等砸了个粉碎,可此事又能如何,自己被禁足的女儿三更半夜不知何故跑到翼王府去,显然还因什么事惹怒了翼王,如今被这般送回来,他又不能宣扬的人尽皆知,更无法冲上王府质问于君卿睿,便只能认栽。
旖滟早令人守着如院,盛月茹偷跑出去看守的婆子们没能发现,但盛月茹被翼王府的人送回来,消息却是第一时间传到了弑修院。旖滟坐在花厅中,手中捧着杯新泡好的清茶浅抿,听闻紫儿的回报扬了扬眉。盛月茹是个没脑子的,胆量又小,莫名其妙她不会跑到翼王府去。
如此大的动作,只怕是有人知道死期将近在放手一搏,她眯了眯眼,问紫儿,道:“昨夜还有什么事发生?大夫人那边定然也有动静吧?”
紫儿便笑着道:“昨夜二更,老爷捧着个盒子去了柴房,李嬷嬷听到里头传来争吵声,还有大夫人的哭喊声,后来老爷怒气冲冲地出了院。”
盛易阳一直冷眼旁观,对大夫人不闻不问,昨夜却突然去了柴房,不过显然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是闹掰了,可大夫人既有本事叫盛易阳去看她便说明她是有依仗的……
旖滟想着,吩咐道:“看来有人是怕了,要狗急跳墙了,免得夜长梦多,今日便叫那柳妈妈到京兆尹自首去吧。说不定大夫人有什么手段会令盛易阳阻拦此事,叫蓝影亲自守着柳妈妈进衙门,万不可被人灭了口。”
这个时候状告大夫人,揭露沈华娥的阴狠卑鄙,时机可谓正对。千安王府忙着沈璧的事无暇插手此事,而一旦京城百姓们知道了沈华娥的阴毒狠辣,对沈璧的案子也是能施压的,毕竟千安王府既能养出一个阴毒的嫡女来,便也能养出道貌岸然,实则荒淫无度的变态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