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尘儿这首‘将进酒’本就是依照邹体诗的诗体而作的,只是尘儿学艺不精作得有点不像,呵呵,皇上要是真把尘儿这不精之作和邹大人的邹体相提并论,尘儿真是羞愧 难当了。”觅尘说着,心想自己这剽窃了别人的诗还硬说人家的好诗是不精之作,不知道那李白会不会气得活过来然后再穿到这里找她理论哦。
“哈哈,好。邹体?赐个什么名字呢?”归海印低头思索着。
觅尘心道这邹体不就是五代开始兴起的词嘛,抬头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才惊觉自己已在不觉中说出了心中所想。
“词?却是为何?”归海印看向觅尘,目带询问。
“呵呵,就是觉得诗词诗词蛮般配的哦。”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诗词?哈哈,好,就叫它‘词’。”归海印一锤定音。
“郡主文采过人,才思敏捷,在下输得心悦诚服。”那和觅尘比诗的男子上前一步,对觅尘低头施以一礼,转身谦恭退下。
觅尘心道李白就是不一般啊,也让她牛气哄哄了一回。
“哈哈,孤南翼的诗书大家范文渊范先生竟有开不得口的时候,倒真是奇事一桩了。不过郡主确定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觅尘一听那男子竟是范文渊倒是大吃一惊,这范先生可是南翼的大文豪,独领风骚,她的书架也就有好几本此人的诗集。
“比,为何不比。”觅尘挑衅地看向万俟瑜娑。
“郡主会武?”万俟瑜娑诧异地挑眉。
“不会,但也不是会武才能赢。”
“哦?那孤就拭目以待,看郡主如何取胜。万俟扈,你就下去陪清尘郡主过两招吧。”万俟瑜娑侧身对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身着紧身武士服的一个彪健男子说道。
那男子跪地领命下得台阶自备好的托盘上随手取了一把木剑,看向觅尘。
“请郡主选取武器。”男子对觅尘抱拳施礼。
觅尘也对他一抱拳,转身走向黎云诺:“借你的发簪一用。”
云诺一愣随即眉眼一弯,就从高髻上扯了一根银簪递给了觅尘。
“你若输了十倍还之。”
觅尘接过,对她眨巴眨巴眼睛转身就回到了殿中,对那武士抱拳示意。
“可以开始了。”
那武士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南翼第一高手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比武,自己拿了一把剑对方拿了一支发簪,怎么想都觉得荒诞。瞧不起我么?
“敢问郡主,拿一支发簪是要挽头发么?”
觅尘狡黠的笑了笑:“这是我的武器啊,你没见过吧,大男人你还婆婆妈妈的,赐教吧!”
那武士转头看了看万俟瑜娑,见他对自己点头示意就一个纵身跃了上去,剑尖直指觅尘的心房。
觅尘身影伫立,不偏不躲竟似傻了一般的站在那儿,眼见那剑尖已然闪到眼前,身形微微一错,让那剑偏离心房,执着发簪的右手迅速刺向那人侧腹,尚未碰到那人,可他的剑 竟略一偏离于自己错身而过,而觅尘清晰地听到了一声什么撞击木剑的清浅声音,此时觅尘的簪子已经狠狠地扎上了那人的气舍穴,男子身子一晃竟跌倒与地,木剑离手落在了地 上。一切都似乎发生在转瞬之间,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已是尘埃落定。
“我赢了!”觅尘轻轻一笑有些得意地看向那尚在呆愣中的男子。
“你使诈!”男子抬眼怒视觅尘。
“我没有,你的剑从你手中脱落是事实。那剑偏离了我,这也许有假,可你很清楚刚刚你浑身无力根本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却不是我使诈。你那一剑就算刺中我,也只是令我重伤 ,可你瞬间的手足无力虽是短暂翅足够我杀了你。”
“为什么?”男子眼中闪过重重情绪,最后定格在觅尘面是神色肃然。
“刚刚我刺中的是你的气舍穴,此穴若在常时经重击也只不过疼一下,可是倘若在人经气内力流转之时遭到重击,将会让人有短暂的气力不足,内力越是上乘之人就会越发瘫软 ,因为此穴是人足阳明胃经上的主要穴道,内力流转皆经此穴。所以,我,赢了。”觅尘一字一顿说完,转身看向万俟瑜娑。
那男子久久不语,半响捡起地上的剑跪了下来。
“臣有辱使命!”
万俟瑜娑轻撇了他一眼,看向觅尘,目中似有波涛澎湃而过。
“意欲取之则先予之,自领一剑却取人一命,郡主好胆识!”
“南洛帝夸奖了!”
“哈哈,戴相,你养了这么个好女儿却藏得密不透风,不知是当赏还是该罚啊?”归海印哈哈一笑看向戴世钜。
“臣惶恐。”
觅尘只死死地盯着万俟瑜娑身后侍者托着的蓝色盒子,双手已是紧握成拳,抑制不住心头的激荡,她的‘遗爱’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