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越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到他父皇肯见他的时候了。
他走进父皇的寝宫中,却看到他未束发,青丝披在身后,那俊美的脸因着烛光的缘故,看着总有几分艳色,斜窄的衣襟内,肌肤白皙透出淡淡的光。那衣襟明明遮得很严实,他却总有想要把他的衣襟拉开看更多的冲动……与他同处一室,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叶少泽让他坐下,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问他:“你找我何事?”
他的手一搭在他肩头,朱景越就更加坐不稳了。总觉得那处痒酥酥的,突然想把他的手按住直接拉入怀中。朱景越克制地握紧手,父皇已经不喜欢他了,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有这等心思,恐怕更加疏远自己。
他小的时候养大他的嬷嬷就说过,他非父皇亲生,叫他万不可让别人知晓了去。有这个名义在,这等心思是大逆不道的。朱景越的手背青筋绷起,任父皇的手亲昵地放在他的肩头,他实在是舍不得父皇的手拿开。他笑了笑说:“父皇两日不见儿臣,儿臣才来给父皇请安的。”
他总觉得父皇对他颇有疏远,但他已经喜欢父皇了,若一天不与他见面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刚才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越等越绝望,心里那种暴戾的情绪也越发的强。
他总觉得父皇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心里一旦生出这个想法,那就如黑暗般吞噬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冲进寝宫里,好好地抓住父皇问问他,是不是又不要自己了。若他真的不要了,他就把父皇制住,逼也要逼他跟自己一起。
他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不要他了,父皇不想负责任,他肯定会缠着他不放的。
叶少泽突然发现朱景越那双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冷冰疯狂的色泽。
若要是仔细看的话,总有几分熟悉感。
叶少泽突然后退了一步,淡淡道:“皇儿若是无事了,就回去歇息吧。”
朱景越这才告退回去了,那晚他却静不下来,一想到父皇的模样,想到他坐在自己怀里时衣襟下的肌肤雪白如脂,他的手搁在他的颈上慢慢往里滑。他居然心痒极了,下腹那处也有了反应。
朱景越不得不起床洗了好几回的冷水澡,命令自己不得有如此大不敬的念头。但那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熬到天亮才慢慢睡着了。
次日早朝,难得赵肃与朱俊晟同朝而立,朱俊晟立于文官首位,赵肃立于武官首位。两人皆垂手站着。
朱俊晟是想着叶少泽最近不太寻常的举动,总得给他这个侄儿立威才是,宴席那夜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知道这侄儿是长大了,开始露出爪牙了。但他毕竟也没有把叶少泽放在眼里,少年皇帝昏聩无能他早就知道了,只当收拾家里不听话的猫儿狗儿罢了。
而赵肃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圣上的回信,只言片语都没有。
君王始终是君王,九五之尊,怎么会为了四十万大军屈服呢。看到殿上君王颇为冷淡的眉眼,赵肃却想起他落入自己怀里时那种心神荡涤的感觉,想到君王那带着一丝冷厉艳色的眉眼,想到把他压制在自己怀中。别人说了什么,他真是半分都没有听进去。
司礼监太监唱礼退朝时,赵肃说自己有要事禀报,要与帝王私下商量。
叶少泽在书房里见他,赵肃大马金刀地走进来撩了珠帘,叶少泽便冷冷道:“宁王实在大胆,三番四次冒犯圣颜。可真想朕惩罚与你?”
赵肃心里又一阵旖旎,他要如何惩、罚他?
他很乐意看看,只是怕他承受不住而已。
赵肃半跪在地上,笑着说:“皇上实在是误会微臣了,微臣听闻锦衣卫指挥使在家养病,恐无法伺候圣上左右了。因此才跟指挥使商议了一声,微臣代指挥使来护皇上周全。”
他堂堂西北宁王,定国大将军,手握四十万大军。跑来给他当护卫?
叶少泽立刻就想到了那张字条上的内容,他微笑着低下头,缓缓地跟赵肃说:“宁王,朕再不济也是九五之尊,你可知道?”
赵肃想他当然知道,若不是因你是九五之尊,早就真的掳了回去,压在身下欺负你到哭了。还得关在他房里,日日只给他看着,只能给他抱。那还能让你像今天这样,穿得一派正经,那眉眼却让人看了就欲念横生,这模样让别人也看了去。
赵肃正经地道:“皇上实在误会了,微臣着实是为了皇上的安危考虑。微臣好歹也是个定国大将军,护卫皇上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少泽看他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想冷笑。
顾绍和总是会跟着他,也许赵肃就是顾绍和。他不想遇到顾绍和,但真要是遇不到了,恐怕还有点失落。叶少泽决定随他去吧,只要不破坏他的任务他就不会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