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洌见状,瞬间不满的看向夫人,都在说话,她动像什么样子。
李岁烛看着他拧眉的样子,俊逸的外表,三十多岁最有味道的样子,一身儒雅不失刚硬的气质,生气的时候尤其摄人,不自觉的便是惹他生气的人错了。
李岁烛无动于衷的招呼女儿:“你父亲在和哥哥商讨大事。”大事二字上咬了重音:“你我不便打扰,先跟娘回房。”
徐知慢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父亲还没有离席呢!
李岁烛看也没有看徐千洌,一个早死,一个跟已婚的女人纠缠不清,她有必要多尊重他们几分!“你不走?!”她后来仔细想过,知慢能看重端木德辉什么?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能就是端木家那不着调的所谓温馨和洒脱。
徐知慢起身,亦不敢违逆母亲,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跟着在母亲身后离开。
徐千洌见状,脸色冷淡的看着空dàng了的位置。
徐知乎见状开口:“朝中为立储的事,皇上多次传召父亲……”移开了退婚的话题。
……
徐知乎回到书房,立即看向诫谄:“不是说只是染了风寒,怎么如此严重。”
诫谄恭手:“回少爷,端木小姐病的的确不重。”甚至就没有病:“回来坛子的消息分析着,是赵夫人不想端木小姐嫁入徐府。”
那她呢!徐知乎几乎要脱口问出!但,到底有失身份,立即整颜,没有开口,这么说是赵夫人不想定亲,她不同意了,这么一来,定然是与她母亲争辩不过,所以才一直病着:“你派人送些药材过去,不必昂贵,对症就行。”安安她的心。
诫谄蹙眉,少爷是不是没有听懂他暗示的意思,那就更直白一些:“少爷,据属下所知,端木小姐身体不错,玩性也高,还新学了投壶的技巧。”不像是需要吃药的样子,所以如果真为了让她高兴:“要不,送些玩艺?”
徐知乎闻言呼吸顿时绵长几分,久久方平复下耻rǔ的怒气,她往日里恨不得所有他出没的长场合他都在,不惜月月去国子监门口看她大哥二哥,是她自己一副迫不及待想加入徐家!
如果不过是成全了她,便觉得挑战够了!没意思了是不是!
徐知乎心里懊恼又气闷,他从来知道她的性子,不过是争qiáng好胜觉得她事事能占先,在他这里跌了一脚,肯定不甘心。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所谓的有点、容貌,在他徐知乎面前统统不管用。
这次不过是母亲突然提了婚事,他一时……
她便觉得征服的没意思了是不是!就可以将他放在一边晾着,可有可无了!端木徳淑你别忘了,上次见面,你也没有赢我三分!
徐知乎想到她或许也赞同她母亲的意思,便心中淤堵,一口气憋在心里又憋回去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这个把柄还是他递上去的,便更觉得淤堵!
她是什么意思!如今后悔了不成!
岂有此理!
诫谄、辞诡身体紧绷,大气不敢喘的恭顺直立。
当值的小厮打开书房的门,寂静的书房里只听到他的脚步声:“禀少爷,夫人让您过去。”
……
李岁烛chuī着手里的茶,看眼下面神色依旧的儿子,饭桌上经历了那一场,回去没有少问吧,在知道赵氏不想订婚的前提下,还能这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面容站在她面前,当真是徐府被寄予厚望的好少主。
“坐,自己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是。”
徐姑姑慈爱的为少爷上茶,少爷这些天跟着老爷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瘦了。
李岁烛chuī的满意了,轻浅的抿了一口,虽不想管他们的破事,早晚他们也能长成独当一面的样子,何况,就算错过了,将来也能抢到手里,她儿子多本事啊。
可……到底也是她儿子,就是他们láng心狗肺,她还能看着他重蹈覆辙!他不嫌丢脸,她还没脸出门呢!
李岁烛放下茶杯:“你是男子,虽然还没有与端木小姐正式订婚,但这也是既定的事实,如今京中都说端木小姐福薄,我徐府一定是会退婚的,我徐家岂是那等没有诚信之辈。”李岁烛微微停了一下,果真瞧见他微微松开了一直半握的手掌。
李岁烛心里冷哼一声:“你也要拿出对端木府的态度,若是连态度都没有,端木瑞那护女心切的爹,怎么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我徐家就是门第再高再有人争着嫁,也有人只是会嫌我们家不够厚待岳家女儿的。这样,你明日开了库房,带了东西,亲自去端木府走一趟。”
“……”
李岁烛见儿子不说话,脸色顿时冷了几分!怎么!我这台阶给的还不够宽,不够你直接下的!那你就一直站着!看最后会不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