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辉早已冲过去,对妹妹的额头嘘寒问暖:“怎么样?撞疼了没有?肿没肿?”
哎呀!她现在是男子汉,让人看到一位她娘娘腔呢!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不分场合,笨死了:“我没事。”身侧的手掌苏麻不已,她刚刚……刚刚……他背好硬,额头也很疼,很疼的!
端木德辉碰了她额头一下。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要抽口冷气,瞬间从手掌的苏痒中回过神,自己的额头更疼了,明明看着很软的又韧,像外面无害的垂柳一样,怎么这么硬,看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没事,都说了没事了。”走啦,在走廊上杵着挡路!
徐知乎撑着颜面从陌生的焦灼中挣开一道缝隙,看着端木德辉旁若无人的揉着她额头,还不顾‘廉耻’的要上前chuī!
徐知乎顿时不悦,就算是亲妹妹,男女授受不亲,他们端木府京中贵胄、名门望族,更是七岁不同席,端木德辉有没有一点名家公子的自觉!
徐知乎见他快chuī上去了,骤然开口:“端木二哥,前面就到了,端木二哥如果不放心,一会让小二请位大夫就是。”
端木德辉听到大夫,立即冷静了一些:“走,走,请个大夫。”
辞诡傻眼:你不会吧。
徐知乎也一时哑口,下意识的忍着体内的躁动去看她额头,又急速移开目光,耳唇骤红:如此骄情!
端木德辉觉得而理所当然,拉着她往前走。
端木徳淑急忙挣开她的手:我自己走!她才不要跟他同行,就看不到想看的人了……端木徳淑不禁垂下头,嘴角笑容羞涩。
端木德辉无所谓,快点请大夫才最要紧,他家仙儿从小皮肤就娇贵,经不得板子,受不了藤条,蚊子叮一下都要落一个红点,撞到娘怀里,都要埋怨娘一句没有接好她!更何况徐知乎这样的男人!他可是能弯弓一百斤的,还不把小仙撞傻了!
徐知乎刚转身就后悔了,后背那种犹如蚂蚁再爬的感觉又开始了……
端木徳淑痴痴望着他的背,他的背与大哥的文人儒雅不同,与二哥也不一样,像是……
端木徳淑忍不住握紧刚刚触碰过他背的手,那触感……想再摸一次确认一下……
端木徳淑看眼雅间上的门槛,身体先于所想,脚‘绊’在门槛上,直直向前面的男人背部扑去!
徐知乎瞬间移开!毫不考虑!转身,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端木徳淑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不gān了!她摔没了!摔碎了!摔不见了!她不要起来了!哭死好了!没脸见人了!这么高的门槛,它有那么高的门第吗!气死人了!羞死了!
端木德辉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快速将小祖宗抱起来,急的不行,怎么就摔着了!怎么就摔了!手脚熟练的把人放在一旁的榻上,条件反she拍着她的背诱哄:“不哭,不哭,不疼的,没事,没事,不哭,不哭。”
端木徳淑羞愤的将头埋在二哥怀里!她没脸见人了!她以后还怎么在子智哥哥面前出现,她竟然像乌guī一样摔大就露个背壳!她不要活了!她要从这个窗户里跳下去!你要不能安慰我自尊心,我是一定要跳下去的!我都要没脸见人了!
端木德辉见她哭,心里又急又恼:“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给老子把门槛砸了!不长眼吗!敢绑我妹——兄弟!给我砸了!现在就砸!”
辞诡向看了什么白痴,不过,到底身份不一样,便看向少爷,心想,少年您确定要跟这样的人家定亲吗!是门槛没长眼,还是少夫人没长眼,二舅爷还骂的如此理直气壮,他都要没脸见人了!
徐知乎眼睛锐利的盯着两人的动作,想把那个恶心的人从另一个人怀里拽出来!像什么样子!徐家这是——这是——
重要的事,你哭什么!自己走路看不到脚下,摔了,不想想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先撒泼!知慢从小到大,何曾像她一般如此无理取闹!还哭!竟然哭——从门槛上摔一下,能有多严重,至于如此惊天动地!
何况——何况——她为什么突然扑过来!她……她……
门外的伙计快速进来,赔着不是。
端木德辉一句不听!
徐知乎心里最后一丝愧疚散尽,冷艳看着他们!她靠在她哥哥身上,眼睛哭的微红,黑乎乎的脸上看不出以往的你容色,身体不知道怎么扭到他二哥怀里的,除了脸,一副讨人嫌的姿态!
看着她一点悔过的样子也没有,理所当然的任端木德辉安慰,脑海里对女子安静娴淑的认知一点点的幻灭,一点点的抽离,顿时脑子里像有几百只蜜蜂嗡嗡嗡的飞过!连带着被她碰过的地方,一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