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们除了伺候着还能为娘娘做什么。
品易为娘娘擦gān手背,歪着头,认真的看着娘娘讨赏,他知道自己长的不jīng致,不是能引人疼爱的那种,但这种隐性的jīng神伺候,他也是学过的,走的是另一种风格。
端木徳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乖。”
明珠立即蹲下身:“奴婢也要,奴婢也要。”
端木徳淑扫她一眼:“多大年纪了还装傻,也不看看眼角的褶子。”
“娘娘,做主子的不能这么偏心,品易就可爱、年轻、值得娘娘逗了,他也年纪一大把了好不好。”
……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是这种人。”御花园前的甬道上,陆玉裳脸色冷漠的看着就要走过她身侧的徐知乎——徐大人:“我怎么多年对你的隐忍算什么!”
徐知乎脚步未停,就像没有听见。嫔妃如果使用御花园,周围几里会提前戒严,既然他没有收到消息,就与他无关。
陆玉裳看着他毫不停留的走过去,猛然回头:“徐少爷!徐大人!”
徐知乎步伐未变,
“徐知乎,你以为你说,所有人都会不计较吗,他们不过是迫于你现在手里的权势,等皇上重新掌权,你觉得他们还会在乎你是谁!”
徐知乎已经走出很远。
陆玉裳看着他依旧高傲从容的身影,告诫自己他不值得,他早已不是她心目中目下无尘的他,也不是她最初暗恋的样子,可千方百计的看到他,心里感觉反而更不能抑制。
生平第一次,陆玉裳不顾身份、不顾后果的冲上去拉住徐知乎的衣袖。
圈儿想拦都没有拦住。
徐知乎衣袖一动,让身后的人扑了空。
陆玉裳不管不顾的开口:“我可以帮你,我愿意站在你身边,为可以为了你冒天下大不违,你的短板不过是没有子嗣,十三殿下若是你的,你不会不承认,只要你后继有人,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你一样可……”
徐知乎今日第一次回头:“元宵是我的儿子。”
陆玉裳忘了下面该说什么,看着他重新转过头,脚步依旧、神色依旧,从容如初的样子,心底那根以为僵硬如铁的弦狠狠的被拨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呲呀声响!
遥远的声音从琴音深处清晰的传来:“你那点银子也不过是在皇后背后产业的庇护下得来的残渣,做人不要忘本。”
陆玉裳身型摇晃。
圈儿急忙上前扶住主子:“娘娘……”
陆玉裳趴在圈儿肩上,短时哭的痛苦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她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如端木徳淑!
……
“母后身体好些了吗?”宗尚一一袭紫色的夏衫,梳气了女子的发髻,钗尾缀着小小的流苏,青chūn又活泼,她神色关切的看着母后,眼里的愧疚溢于言表,母后又瘦了,可,以如今她的眼光来看,母后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与雍容,难怪……
端木徳淑笑笑,伸出手,招呼孩子坐近些。
宗尚一愧疚的上前,坐在母亲触手可及的脚边。
慢悠悠的笑意缓缓展开:“我早没事了,倒是你,疲倦全写在脸上了,最近承受的压力不笑吧,不过,是几次朝廷仪式,别说你将来会不会称帝,就看几个卷宗参与几场国事,便牝jī司晨了,看把那些人们吓的,你呀,不要跟那些玻璃心的男人们计较才是。”
“母后——”宗尚一闻言,动容的看母后一眼,歪头靠在母后腿上,她最近——
“朝堂之上你也不过方寸之地,还真能因为你的存在你就能长成苍天巨人,一脚都把他们提出保和殿了,所以啊,小小的身高小小的你,别总担心落脚会踩死他们,她们一个个可比高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呢,就去,不喜欢就做你的大公主,真不用担心你的小手汇出去,能扫落他们头上的你乌沙,就是真能了,到时候才操心也来得及。”
“母后——”
“你父皇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拉着你到是不放了,你呀,跟着他操不完的心。”
“母后。”这一身婉转多情又撒娇:“父皇才不是那样想的,是女儿要求的。”
“是,是,你父皇无辜,你父皇委屈,就是我们尚一再胖一点才好看,去了避暑之地,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明日就该启程了吧。
“母后不去吗?”
“不去,我去你外祖母那里住两天,想她老人家了。”
“那我也不去了,陪母后去外祖母家。”
端木徳淑笑笑,笑的宗尚一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父皇也就是一提,让她多看几眼圣都贵胄,并不是要如何,再说她还小。
端木徳淑抚着女儿细滑的青丝:“想什么呢,母后的意思是让你帮你二哥哥把把关,他是真到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