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圆一身严谨的宫装服饰,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威严的神色没有一丝笑意,生了皱纹的脸上,丝毫显不出慈祥。
顺圆带着人走来,看了一点要换下的牌匾,慢慢的向应娘娘走来。
应格儿看过去,顺圆,宫物司掌司,掌管宫中所有物实。
顺圆恭敬的俯身:“奴婢参见应娘娘,应娘娘安泰。”
应格儿微微点头,若是往日,她定然是见不到这位一司之掌的,如今却是不同了:“有事。”
顺圆神色如旧,伸出手。
身后的副掌司立即呈上造册。
顺圆接过来,再次问礼:“应娘娘,倾心殿置换牌匾的事并没有提前申报皇后娘娘,亦没有登记在册,所以娘娘恐怕无法置换倾心殿的牌匾。”
玉宝闻言惊讶看向这个老古板,这个人疯了吧!皇后娘娘自身难保,哪里来的皇后娘娘,何况她们娘娘是与皇上患难与共过的人,将来前途无量,她在这里却说什么换牌匾之事没有登记在册?她是不是傻了!
应格儿本也不是想换,但听了这话!深吸一口,她今天还就要换了!皇后娘娘?如今这后宫还有什么皇后娘娘!
应格儿想起那日被羞rǔ的事还为皇上委屈,皇上重病期间,皇后娘娘可有看过皇上一次!可有担心过皇上!可有事事为皇上着想!
如今到自身难保,还抓着后宫的权利不放!她是不是以为皇上没有把她赶出凤梧宫,就以为皇上对她还念着情分!不要天真了!皇上早已因为徐相的事恨透了端木徳淑!
“什么皇后娘娘!?”应格儿挺直脊背,目光森然的看向顺圆,论气势,应格儿有前身的记忆,浑然天成。
顺圆就像没有看见,神色依旧,态度依旧,好像不知道眼前的人未来会是何等存在,只是认定一点,没有凤梧宫置换处的盖章定论,宫里的一草一木、一门一椅,都不能动!尤其宫殿门匾这种大事!
“你!——”
“请娘娘按章程办事!”
岂有此理:“宫里没有主事的人!我去哪里给你找章程!”应格儿脸色难看的看着她!她并不想一回后宫就闹到这么不愉快,谁不想有个好名声,谁不想像前皇后一样坏事做绝,还能慈悲为怀这么多年!
顺圆诧异的看眼应娘娘,想起应娘娘还没有正式搬入后宫,她这些天还是住在乾心殿的:“回娘娘,后宫规矩如旧,娘娘该找的人都在,奴婢只是按规矩办事,娘娘只要给了奴婢文书,奴婢定然让娘娘置换!”
应格儿再好的脾气看着她咄咄bī人的样子也生气了!都这时候了,这些人还敢欺负她是不是!她是好脾气可不代表她好欺负,人人拿捏!今日她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后宫还有谁把她看在眼里!
应格儿想到这里,立身更正:“给本宫换上!这是御赐的牌匾,本宫说挂就要挂上去!”
顺圆叹口气,语气平和:“应娘娘确定要如此。”
应格儿盯着她:“有何不妥!”这后宫纵然不是她的天下,可着倾心殿未来的明心殿总是!她还不能做这点主了吗!
顺圆神色没什么变化:“既然如此,奴婢只好得罪了,来人!将这些私自挪动宫中门匾的人绑了!”
顺圆身后带着的人立即上前:“是!”
几个身qiáng力壮的姑姑、寺人立即上前扯企图换下牌匾的宫人。
这些宫人丝毫没有反抗,甚至可以说巴不得赶紧被绑起来,她们身为下人,不能违背应娘娘的命令,可身为宫婢奴才更不敢得罪后宫当权的顺圆。
虽然都说前皇后娘娘落魄了,不可能再翻身了,可后宫和前朝早已分开,如今废后的旨意早已下了三天,可后宫依旧是品易公公独揽,后宫监宫司、宫物司、礼乐属、崇宝阁、尚衣局等等职务依旧有条不紊的的进行。
废后旨意刚刚下答时,企图蹦跶的几个,都被监宫司快速处理,再没有见过,这样的雷霆手段,和各宫气定神闲的主司做震,谁会觉得皇后娘娘以失势,谁又敢这时候去抱别人的大腿!
总之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是她们不帮着应妃娘娘,实在是她们人单力薄,不敢去赌。还是等什么时候应妃娘娘抗衡住了前皇后娘娘,她们才敢义无反顾的献上衷心,也值得堵上一把,若是到时候应娘娘嫌弃,她们也认。
只是现在……恕她们不能全然效忠。
应格儿看着眼前的情况,再好脾气的人也有了火性!这些人竟然敢——竟然敢:“来人!来人——”反了天了!
以寺人组成的巡视队伍立即上前:“参见应妃娘娘。”
“给本宫把这些人拿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