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会想想孩子,现在看看孩子们,心思也淡了。
端木徳淑转头,含笑的看向生气的徐知乎:“怎么会,气死了你,谁劳心劳力的让我在这里伤秋悲chūn。”
徐知乎看向她的笑容,眉头顿时一皱,下意识的提高警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嘴角的笑意三分,年华如斯,岁月加积,方能让气质升华,她从来厚待自己。
“过来啊……”端木徳淑对他招手,她今天心情好,真的好,所以我们玩个刺激的,想想刺激的内容浑身的懒散都jīng神起来了,就像憋屈的蔫花bao绽放出舒展的花瓣:“过来……”
徐知乎动也不动,他色令智昏了才会被她向唤畜生一声招过去!
端木徳淑疑惑的看着他:“不来吗?本来以为你想的……”端木徳淑伸展身体,薄纱轻落,悠然妖媚、端庄妖娆,没兴致算了。
徐知乎顿时有一脚把他踹到水里的冲动,这个人——
端木徳淑又有些不甘心,回头,单纯疑问:“真的不来,怪可……”
徐知乎扑了上去。
端木徳淑笑了,笑的十分开心,仿佛灵魂都被韵平,再无一丝积年的不适……
徐知乎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单手接过明珠手里的薄毯裹在她身上,抱她回房。
但还是因为着了凉,端木徳淑一病便是半个月。
徐知乎最近很烦,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而是小仙最近太过闹腾,那天缠着他胡天海地之后,高烧了三天,好不容易烧退了,零零散散的咳嗽十多天还没有痊愈。
本以为今晚他可以安安分分处理这些天挤压下来的公务,才忙了一个时辰,凤梧宫来报,皇后娘娘今晚就心血来cháo在清凉小筑chuī冷风。
徐知乎一身早朝未退的朝服,冷着脸走过来,两旁海水盈盈,不远处的风车伴着水声,发出哗哗的声响,小筑上的灯笼着凉了凉亭旁的小路,徐知乎沉着脸,比水色更yīn沉三分。
端木徳淑浑然未觉一般,悠然的对着月亮发呆。
徐知乎站定,看她一眼,想出声训斥几声,但看着她望着月色出神的样子,想到她身体刚好又收了声音,命人在四周搭了夜帐,大夏天的点了暖炉,又给她盖了一chuáng毯子,确定她不会着凉后,才转身回了凤梧宫。
夜色中,戏珠低声开口:“相爷脾气越来越好了……”
明珠点点头,是啊,相爷脾气是不错,反而是皇后娘娘最近反而任性不少?是吧?前天,因为相爷递的药太烫,娘娘直接转手把药砸相爷身上了,事后一句解释都没有。亦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皇后娘娘这是哪根筋又换了地方,甜乐师说什么来着,更年期?
明珠皱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最近确实很不对,品易就像没看见一样,相爷也是,往日皇后敢这样违逆他,定少不了严惩,最近却当没这些事一样。
怪怪的,好像要出事一样!
……
秋花便地,野jú开着小小的一簇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迎风而绽。
秋高气慡的时节,端木徳淑已经用上了暖炉,太医院这些年没少想办法,但收效不大,不过皇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多年的养生方子用着,雁国最好的补药吃着,就是真不争气了吊命也能再吊二十年,何况只是体虚。
“大公主又出去了?”端木徳淑穿了棉服,拨弄着香炉里的香块。
品易还穿着单衫,金色的超品双镰服,依旧如他的身份般工整显眼,垂下肩上的坠珠,趁着他脸颊更秀气三分。
品易年少,说不起来比皇后娘娘小几岁,又是男子,身居高位,保养有道,看着比如今神采不错的皇后娘娘要年轻的多。
品易恭手:“回娘娘的话,出去了,睿侯府的嫡长女相邀。”
端木徳淑叹口气:“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
品易扶着娘娘坐下:“大公主还是一个孩子,娘娘就别操心了。就是小姑娘们踏踏青、看看草的。”
端木徳淑笑笑:“尚一算安静的了,本宫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满盛都跑呢。”
“娘娘现在想跑也行,不必忆当年。”
端木徳淑笑笑,是不用忆,就是最近觉得做什么都挺没意思的:“九殿下和小十二呢,可有进步?”
“九殿下还是老样子,十二殿下天资聪颖,相爷是看好。”
端木徳淑谈谈他脑袋:“徐子智除了看好元宵,其他的你都当客气话听听就行了。”
品易捂着头,不依不饶的让娘娘揉揉才能好。
“就你皮。”
时光流水,端木徳淑觉得秋天只是刚刚经过,再一转身,外面已是鹅毛大雪,这个冬天,父亲告老在家,二哥高升一级,隐隐有超越慕国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