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品易恭敬的站在一旁,感觉到戏珠不同以往的紧张,心里有些不解。
戏珠看着娘娘饮下一杯,立即漏出生无可恋的面容,声音都带了破罐子破摔的无力:“娘娘要不要再上些酒菜。”
“不必了。”
“娘娘,您不常喝的。”
“无碍。”
还无碍,您是不记得您多有碍:“娘娘喝着,奴婢去看看明珠那里忙完了没有。”让明珠一会找个借口把殿里的人叫走,也省的娘娘第一天登位,就传出不好的话语。
一炷香后,端木徳淑放松身心放送的靠在榻上,手边的一壶杏酒已经见地,眉眼璀璨,清明如旧。
——皇上驾到——
戏珠莫名的松口气,还好殿里的人已经清完了。
品易完全不懂,娘娘看起来很好啊。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之毅闻着殿内淡淡的酒香,再看看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笑容仿佛吸进天地灵气的妖jīng,无奈的叹口气:“下去吧。”
“是。”
戏珠积极的往外走。
品易见状立即跟上。
赞清带着人退的如常,他刚欲带上门时,见皇上坐在娘娘身侧,娘娘一巴掌就甩在了皇上脸上,赞清顿时吓的手里险些失了力道发出关门的声响,好在技术够硬,关的悄无声息。
宗之毅握住她的手,爱怜的好声好语:“手疼不疼。”
端木徳淑眼中金光奕奕带着睥睨众生的不以为然,说话不急不缓,却又轻蔑十足,有着天生贵气:“谁准你坐过来的——”
“我该死——”
“跪下——”
宗之毅无奈的起身,单膝跪在榻旁,看着她重新目光缱眷的看向窗外,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宗之毅跪着陪她看窗外的暮色,浅浅淡淡,就像他们彼此想要的生活。
第065章 酒后
“好美……”
端木徳淑闻言,慢慢的转过头,平静的看向他,眼中凝着浅浅的光,似乎似梦似幻的笑了一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轻抬手慢慢的拿起茶几上的茶杯。
宗之毅心骤然一紧。
眨眼间水杯结结实实的砸在宗之毅额头上!
端木徳淑又淡淡的转过头,声音像窗外的余晖一般散漫温暖:“本宫让你开口了吗。”
宗之毅捂着头,疼痛瞬间蔓延,血滴指缝中漏出,他此刻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不长记性!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不记打!
宗之毅忍着痛看看手上的血,咬咬牙,直接用袖子擦擦,低下头讲收拾地上的碎片,免得她一会心血来cháo突然下榻。
宗之毅匆匆整理好后,又急忙跪回来,随便抹把额头上的雪,痴迷的陪着她看夕阳西落。
端木徳淑嘴角含笑,脸颊上笼罩了一层浅浅的huáng韵,她把手放在宗之毅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宗之毅像被安抚的巨大宠物,仿佛头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只是额头的血滴依然慢慢凝聚,重量足够后落在地上、肩膀上,晕开小小的一朵朵花。
“喜欢吗……”
你吗?还是窗外的夜景?“喜欢……”这样陪着你看完人生中所有的起起落落,哪怕你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喜欢就好……”端木徳淑把他的头轻轻的放在腹部,顺着他的发丝。
宗之毅寂静的相依,她看着光,他就看着她,她酒后脾气很大,看谁都是奴才,这也是她平时为什么滴酒不沾,虽然她不记酒后的事,但端木夫人肯定严厉警告过她。
他也是两人成婚一年多后才知道她酒品不好,第一次也吃足了苦头,因为不能喊人弄的人尽皆知,他险些被她拿鞭子抽废了。
宗之毅握住她放在另一侧的手,嘴角慢慢融化,这是她的妻子,生死相随的人。
端木徳淑突然看看自己的手。
宗之毅心顿时一紧,完了!完了!
端木徳淑俯下身,吻上他的额头,手顺着衣襟划入他的胸膛,缱眷的停留在唇上,犹如出绽的晨光刚刚笼罩大地,轻轻浅浅的温柔相对。
端木徳淑喝醉后是不容反抗的,就算清醒着,宗之毅也不会反抗,即便被放在身下也不觉得是扫了颜面的事情,何况唯一能把他光明正大放在身下的人不就是他的妻子吗,屈居人下又如何,反正她醒了又不会记得。
反抗的下场才是惨烈的,企图反攻也是不明智的,虽然房间里的利器被收了起来,但如果她搬起椅子砸他的头怎么办,所以他不能反抗,是的,是现实迫于他不能反抗。
过程十足的磨人,但也十足的心神舒畅,尤其她愿意照顾你的时候,无乱在什么地方,都觉得可以腻死在她的温柔了,只要有她引路,即便前方是深渊荆棘、奈何曼陀他也愿意义无反顾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