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易当天虽然没有在场,但都是男人猜着,相爷应该是不满意皇后娘娘‘死鱼’般的反应,做了一些激烈的举动,让娘娘接‘无能’了。
相爷走后,娘娘开始反应也不激烈,意识清醒,着装整齐,说话温和,神色与平时没又不同,甚至还叮嘱他灭了炭火,去看看小皇子那里奶娘饿了没有,但话还没有说完,便拽着戏珠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gān呕!
戏珠当场慌了,要去传太医。
皇后娘娘抓着戏珠不准!甚至不准这件事走出这个寝宫!娘娘当晚吐的脸色发白,一度险些昏过去,可还是硬生生挺过来了!
第二天面对来看小皇子的相爷,也像没事人一般,温和的回着相爷的话。
品易懂娘娘的不服气,她不服气她自己这么不禁事!甚至有种,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的无奈在。
可……
不一会品易便回来了,明珠、戏珠立即迎上去。
品易恭敬的对着门扉恭手:“禀娘娘,小皇子哭闹不休,奶娘说可能有些肚胀着凉,来问娘娘,是请太医还是让女医官给看看?”
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品易等了没一会,房门打开,徐知乎衣衫整齐,神色严肃:“怎么回事?”
品易急忙俯身。
戏珠、明珠也急忙行礼。
“回相爷,小皇子晚膳时有些哭闹积了食,刚刚醒了,喂过食后还是哭闹,便请了女官看过了,说积了食,扎了两针,奶娘不放心,过来请示娘娘,要不要请太医再来看看?”
徐知乎闻言,向后说了一句去看看,便向侧殿走去。
戏珠、明珠见状,快速起身向房内冲去。
迎面一根钗環向赶的最快的戏珠头上砸去!此刻端木徳淑坐在chuáng边,烛光中目光冷冽!寒星冷目,耀眼又带着致命的冷傲!
戏珠丝毫不敢去碰伤口,快速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明珠紧随其后,噗通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品易走在最后,此刻恭身上前:“禀娘娘,是奴才自作主张,妄揣娘娘圣意,奴才罪该万死!”
过了好一会。
戏珠垂着头试探着从碎了一地的瓷器中爬过去,伸出手,颤颤巍巍的为娘娘冰凉的脚穿上袜子。
明珠小心翼翼的收着地上的碎片,没有发生一丝声响。
空气中微腥的味道和男子的气息已被安神香的厚重压住。
品易为娘娘整理着chuáng铺,余光丝毫不敢离开娘娘的活动范围,注意到,娘娘因为chūn燥卷起的衣袖,又重新放下了,并且没有接戏珠手里的茶,只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但下一刻又吐了出来。
品易、明珠、戏珠三人心中不禁一紧,但好在娘娘止住了,三人不禁同时松口气。
品易跪在chuáng边,将娘娘的披帛折叠整齐,回头的余光中猛然瞥见娘娘抚胸口后放下的手腕上有一圈浅浅的青紫。
品易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恍惚抓紧了手里的披帛,又瞬间垂下头,将这条皱的不像样子的披帛直接扔进了收纳筐!
“一个个的沉不住气……”端木徳淑语气温和,说话间嗓子有些gān,轻轻咳嗽一声:“小皇子可是真病了?”最后一句是问整理chuáng铺的品易的。
品易立即恭身:“回娘娘,没有。”
端木徳淑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若是他一会请了太医,你们伎俩可就传到太医院了。”还敢买通女官说谎了,你就敢保证女官的出身都是gān净的。
端木徳淑扶着明珠的手起身,顺便扫眼戏珠;“还不去上些药,杵着好看吗。”看着更来气。
戏珠不服气的低估:“娘娘赏的,当然好看……”
还会顶嘴了是吗:“那你就带着,照着镜子再好好看看。”端木徳淑说着让明珠拿了披风,向外走去,省的让太医再来看一遍热闹。
品易急忙拉下要跟去的戏珠姑姑,又赶紧松开,后退一步,恭手:“姑姑还是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一会姑姑也该换班了,趁这会先休息一下,娘娘这里……应该没事了。”
戏珠想想头上的伤,知道这个样子不能乱走,但就是忍不住担心娘娘:“你快去跟着……”
……
“怎么过来了?”徐知乎说完,继续皱着眉冷眼看着哄孩子的奶娘,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哭!要她们有什么用!
明珠心里打个突,如果不是知道前一刻相爷还在娘娘房中,绝对看不出两人半个时辰前极有可能亲密的是一个人,相爷的心思果真不是能用表情衡量的。
女官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见娘娘进来恭敬的行礼,又静静的站定。
明珠不禁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她一眼,宫里的女官都是统一的服侍,没什么不一样的,但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比如叶女官今天的头发梳的格外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