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骗你?”宗之毅坐在chuáng边一动不动,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温柔,伸出手将她往枕头上放:“你不要激动,我说说你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为你好。”
宗之毅帮她盖好杯子:“你真该看看雷冥九多惨,他身上是不是总带着一块玉佩,由此我见了,他匆匆收起来,我当时还想,镇西王那样的大老粗也有惦记的人了,谁能想到,那天那块玉佩只剩下一条线了。”
宗之毅说着看向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宗之毅神色温和:“应该是你送的吧,真是可惜,不过他一定不怪你,能得你一份心他也是今生无憾了,他毕生所望,是希望你开心快乐,你现在过得这样好,他在天之灵看着,也就满意了。”
端木徳淑一口气浊气憋在胸口,突然起身,趴在chuáng边gān呕!
宗之毅伸出手:“你——”
门口的帘子突然掀开,品易匆忙进来,见状,冲过去,目光焦急的扶住自己的主子:“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欣圆也冲了进来,才房间,房里每个人都被人捂了嘴,绑了手脚。
赞清愧疚的站在门口,他没办法,再不让开品易就要大声喊了,满宫的人多少人是相爷的他们也说不准,闹到徐相那里……
所以他没有办法才……而且品易冲来的很快,他没有机会及时汇报……
宗之毅收回放在赞清身上的冷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他有什么用!
宗之毅随后看向品易,目光顿时一厉,锋利的目光在他身上略过,又忍着巨大的不甘心,慢慢恢复如常,品易半抱着她坐着,妩墨所有的重量都落在品易肩上,品易垂着头的不停地在她耳畔说着什么,妩墨一动不动,手却全然信赖的抓着他的衣襟。
宗之毅突然开口:“真该让徐知乎过来看看,他喜欢的女子,恐怕不只只有雷冥九一个相好的。”
品易瞬间看向宗之毅!目光沉稳憎恶!
宗之毅骤然起身:“反了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朕!”
品易安抚着怀中的主子,看着宗之毅:“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凤梧宫耀武扬威!奴才说粗了,不能说耀武扬威!毕竟皇上甚至不敢把这件事闹出凤梧冬阁小小的寝殿,怎么能说是耀武扬威!”
宗之毅被踩到了痛处,愤怒的看着品易:“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品易好不退让:“信!但你未必敢!何况凤梧宫中,皇上认为你杀的了奴才!”
“好!好!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朕当初就觉得你们有问题!果然有问题,当初她拼死保你,是不是你伺候的格外与众不——”
“滚!”端木徳淑紧紧地抓着品易的胳膊:“现在给我滚出去!”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宗之毅看眼凤梧冬阁内的众人,心中痛苦又恨!今日——今日——
品易看向皇上:“皇上还想继续闹下去?若是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宗之毅冷哼一声,甩袖带人离开!
品易急忙回神,为娘娘舒缓情绪;“把炉子里的香熄了!”
欣圆快速爬上,为娘娘按压左边的胳膊,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娘娘,娘娘,您别生气了,您还在月子里呢,千万比气坏了身子,奴婢好怕……”
端木徳淑示意品易扶她躺下。
品易恭敬的照做,以前他或许心有不敬,但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过不敬的想法,他对皇后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
端木徳淑闭上眼,所有的负面情绪qiáng硬的压下,这条不出的路是她选的,他们说的再难听她都该受着!否则怎么能是不听不问的死人一个!
但不是说,她就要受了今日险些被捂死的杀身之事!宗之毅不如意关她什么事!路是你自己走的!江山是你的!她是抢了他的刀了还是杀了他的马!
他的江山走到这一步,跟她有什么陷害上的关系!宗之毅却要把今日的气全撒在自己身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娘娘……”其余人解开身上的绳子,也跪着走了过来:“都是奴才(奴婢)不中用——”
“请娘娘责罚,请娘娘责罚……”
端木徳淑睁开眼,看品易一眼。
品易手里动作紧了一分,点点头,弄死了宗之毅又如何!他竟敢对主子下如此狠手!真是给他脸了!他难道不知道他凭什么能活到现在的!
品易看着主子惨白的脸,娘娘身体虚弱,又在月子里,宗之毅有什么气对着徐知乎使!气撒在你乾心宫的人身上谁管你!
品易为娘娘按压了会胳膊后,将娘娘神色缓和后,才将娘娘的手臂放回锦被中,转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