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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相爷来了!”
齐西雨还没有睡,想着他可能会来:“是不是抱着孩子来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让外人养育他的子嗣。
齐西雨整整衣裙带着人迎了出去:“参见相爷。”
徐知乎心情尚可,再不错也不至于不跟她打声招呼,毕竟只要她不走,他就没道理赶人。
徐知乎挥挥手让人下去。
齐西雨心中一紧,摸不透他什么意思,这是……莫非要给他的子嗣腾地方?
齐西雨垂下头,搅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升起意思苦涩,占了别人的地方,怎么能一直占着,总是要还的。
徐知乎亲自动手给她斟了一杯茶。
齐西雨急忙垂首:“多谢相爷。”
“想必你也听说了。”
“恭喜相爷。”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想着,对你多少有些不公平,本来是想着,等再过几年,你可以从宗族里收养一个孩子,以后你在徐家也有一个依靠。”她是寡嫁,这是她该得的:“可……”如今他心里有为了偏向:“以后……肯定是要让着他的,他若是想要,我定然是给他徐家家业,对你便是不公。”
齐西雨惊讶的抬头看向徐相!
徐知乎神色如常:“我也不能因为你一再退让,就剥夺了本家属于你的东西,我想,分一部分家产给你,你想抱养一子也好,想招赘也好,都看你的意愿。”
齐西雨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动容是假的,他有世间女子争相追逐的容貌,即便是现在,也是京中女子想嫁的第一人选,更别提处处为人着相的品行,就算是对自己这个完全寄居在他羽翼下的人,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摆布。
徐知乎有丝愧疚:“本来徐家都该是你的。”
齐西雨摇摇头,避开了他温润如玉的眼睛,他今天一定很高兴,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样,不急不缓的让人觉得温和:“相爷差矣,若不是相爷,徐家也不会更上一层楼,再说,徐家便是徐家怎样说是我的。”
那也是不好:“我让少忧整理了一份清单给你,除了徐家的这座宅子,剩下的,你全要也可。”
齐西雨急忙摇头:“不可,不可——”她一个妇道人家,身揣巨款做什么:“相爷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地,还让我拿着徐家主母的身印随便乱按,已经是格外开恩,西雨不敢多求。”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本事徐家寡娶,该得就是该得的:“回头少忧给你送来,你看看便是。”徐知乎起身。
齐西雨立即跟着起身。
“外面天寒,不必送了。”徐知乎说完快步向外走去。
齐西雨却一直送到了门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羡慕皇后娘娘,被这样的人爱着喜欢着会是什么感觉,抛弃礼教不言的话,一定很幸福吧,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少爷长的什么样子……
……
“皇后娘娘生了也不报个喜,还怕我们这些闹腾的讨皇后娘娘一杯薄酒喝。”锦瑟坐在暖和的凤梧寝宫内,笑着与皇后逗趣。
今日来的都是各宫的主位老人,新人是一个没到的。
端木徳淑气色尚可,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又不是头胎了,宫里这么多皇子公主也不差他一个,还劳师动众的做什么。”
静妃娘娘不依了:“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这么说,都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怎么还有先后,照皇后娘娘这样说,后面的公主皇子都不要说话了。”
端木徳淑笑笑:“这些日子又要劳烦你们了。”
“皇后娘娘见外,能为娘娘分忧是妾身等人的福分。”
端木徳淑点点头。
锦瑟想提应格儿的事,听说皇上要升她的位分。
静妃娘娘看了锦瑟一样,让她止了话头,上次锦瑟过来告状,皇后娘娘便没有反应,定然是不在意的,就是听说了也无非一个准字,娘娘在月子里,若是娘娘在意便是惹娘娘心烦,若是不在意,多说无用。
四个人从凤梧宫出来。
锦瑟叹口气:“皇后娘娘现在是越来越不爱管事了,让这些小贱蹄子们跳的越来越欢!”
“你行了,再欢又怎样,我反而觉得,是皇上跟娘娘赌气呢!”
“赌气?!”
沛妃和尚昭容都倾身看向静妃:“姐姐这话怎么说?”
“定然是为了熙娘娘,可能是闹了不愉快,皇上下不去脸面拿应格儿惹皇后娘娘生气,哎,这孩子都出生了,怎么就还闹着。”
沛妃、尚颂心、锦瑟闻言,想想,顿时恍然大悟,皇后娘娘和皇上可不就是那之后闹起来的,皇上就是病着皇后娘娘都没有去看,如今皇后娘娘生产皇上也没有说话。
说是皇上重病,皇上还每日在御书房听取国事,说是帝后关系无碍,可皇后从未去过乾心宫:“哎,都怪那个不长眼的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