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幻觉才跟更恐惧不是吗?一个下意识的想法从她脑海里冒出来:“你是不是在这里养人了?”
徐知乎闻言,愣了一下,察觉她反应错了方向:“没有。”
他目光好冷,冷淡中带着嘲讽,他在讽刺她刚才问出口的话?!这是她家可爱的智智吗?!嘲讽的如此冷漠,她家智智:“智智……”
徐知乎看向她,一如往常见她。
端木徳淑要疯了!这个男人是她的枕边人!不要逗她!端木徳淑说话立即小心了三分:“咱……咱们去别处走走……”也许是她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光线太暗,没有照出他家相公深情款款的俊朗样子。
但,他这个样子非常让人心疼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她的小智智了!?智智不爱她了?!
端木徳淑想都不能想这个问题,声音里已经带了三分哽咽,不是的,好好想想,他明明看你很温柔的不要慌,不要只想着自己,为他想想,他可能……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我……我们去那边……”
徐知乎看她一眼,慢慢更上,眼底的冷意散去了几分,顽固。不过,现在告诉若是告诉他,是风水师傅说不好,又搬回来了她会不会相信?
自己都未必相信,端木徳淑只是癔症了,又不是傻。
端木徳淑努力让自己往合理的地方想,他还是爱自己的,眼睛骗不了人,那就是爱自己的同时又爱上了别人,成婚多年,腻了也有可能。
端木徳淑眼里顿时涌出泪水,又倔qiáng的擦掉。她这样想不是没有证据,刚开始不觉得,可现在想想,她两年多没住过焚心院,里面的东西为什么还有每天动用过的痕迹,而且属于女子的发钗还是近期戴过的。
端木徳淑眼泪掉的更厉害,这个可能像一道晴天霹雳,她……她……
一滴眼泪落在地上,钻入青石板中,徐知乎立即上前,拉住她几乎跑起来的脚步,明知道不用安慰,但更见不得她自己闷着伤心:“你哭了……”
端木徳淑挥开他的手,突然定住,这里怎么有桥廊?还是往左拐的?
徐知乎耐下性子,哄女人他没有经验,但她现在满脸是累,就算这只是一段癔症,在她还要和美的癔症里还让她哭成这样,是不是……
徐知乎声音顿时温和下来:“别哭了。”伸出手擦擦她大眼泪。
端木徳淑仰起头,心底又怕又惊恐,眼睛都是惶恐无助的不知所措。
徐知乎看着她全然想信赖又不知再怕什么的样子,看着她惊慌失措想安定又安定不来的眼睛。
徐知乎慢慢的垂下头,吻上她的唇:别怕……
端木徳淑奋力挣了两下没有挣开,眼泪又落了下来……他刚才在愧疚什么!怕什么!不是,这里的走廊怎么回事,若是石山可以一回来,这条长廊却是她昨天刚走过的。
可若说不对,这里确实她的家啊?她相公,她的奴才,徐府,哪里不对?
徐知乎吻着她,却发现安抚不了她的情绪,她不是想‘琴瑟和鸣’吗为什么不行,还是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徐知乎不禁松开她,嘴角漏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端木徳淑靠在他肩上,身体微微颤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自圆其说,端木徳淑忍着徐知乎带给她的不适感,拉着他的衣袖顺着多出来的这节长廊,向了明心堂走去。
徐知乎看着她,跟着她的脚步向前。
端木徳淑越走疑惑越多,越走心里越害怕,明心堂住着她三个儿子,早已不是新婚时的布局,为什么这里还是她刚成婚时的样子,仿佛这些草木没有动过,没有因为孩子的出声种过新植,甚至榉木都没有。
可若说是假的,这里确实是徐府,端木徳淑慢慢的放开徐知乎的衣袖,
徐知乎不说话。
端木徳淑饶了着明心堂最大的夏池,转了一圈,停下脚步,她离开家的时候,刚喂了小锦,一条肥美的大鱼,每到傍晚都要躲在桥下乘凉,这里却没有了。
最不可置信的事,这里没有几个哥儿们的活动痕迹。
端木徳淑神色顿时肃然几分,神色与她对面的徐知乎竟有三分想像:“我的字是什么?”端木徳淑突然开口。
徐知乎看着她。
端木徳淑审视的看着他:“我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明心堂里没有三位哥的房间……”
“哪里没有?”
“明心堂最里面的‘竹兰苑’是大哥儿住的,他不喜欢竹子,徒手拔了一半,你知道后,非常生气,让人打了他手心,他受了委屈,半夜便拔完了院子里所有的竹子,所以这里早已没了明心堂著名的‘竹林chūn听风’这一绝景,‘竹兰’旁边的‘听夏’是二哥儿的院落,现在连门扉都没有,还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