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被他看到心底发毛,手慢慢的从他背上收回来,怎……怎么了吗……
端木徳淑眼睛里满是不解,他,他今天的目光好吓人,出,出什么事了?孩子不在了?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在,顿时松口气,大公主出事了?!
他平时虽然也会生气,但不会这么凶,就是新婚那几年真恼了也没有这样冷淡的看过人,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多是虚张声势,哄哄也就没事了。
端木徳淑垂下头,可怜兮兮,她……是不是闯大祸了?
徐知乎收回目光,继续帮她穿鞋,冷漠的脑海中是她刚刚委屈求全下又不太想认怂,但还是认怂了的样子,眼睛委委屈屈的很可怜,可怜的让人不想怪罪她。
徐知乎帮她穿上鞋,看着她。
端木徳淑做的更老实三分,揪着袖口的布料。
徐知乎看了她片刻,声音沙哑的开口:“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端木徳淑点点头,便有些不安分,她又不是傻了,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推大公主!也因为徐知乎开口,气焰嚣张了三分:“反正不是我的错。”
徐知乎几乎立即感觉到了,目光深沉,细节做的这样jīng致是不是应该夸夸她,这是要做什么?“自然不是你的错。”
端木徳淑几乎立即松了玩袖子的手,底气足了三分,拉住相公的手:“是大公主突然冲过来的,我一个孕妇还能让她撞吗……”好不委屈。
明珠觉得娘娘癔症了,帮相爷拿过一个张矮凳,总是半跪着不累吗。
徐知乎再次开口:“她为什么撞你?”
“还能为什么,喜欢咱家……”端木徳淑看眼一旁的品易,低下头不说了,自己想去。
徐知乎挥手让品易出去。
品易看眼娘娘,什么话都没有说,恭手向娘娘告退,顺便带走了守岗的人。
端木徳淑见人都走了,立即不依不饶的使劲晃徐知乎的胳膊:“你gān什么——那么用力凶我,她大公主金贵,我就不金贵了——”说着真委屈了三分,他刚才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她不就是想提前看一眼,就是错了,也不至于……
端木徳淑想着便真的有些委屈,眼里带了泪意,落了下来。
徐知乎看着她,企图从她眼里找出一分破绽,但看着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徐知乎还是伸出手,握住她jiāo叠在腿上的手。
端木徳淑见状,立即扑入他怀里,委屈的哽咽:“你吓到我了……你吓到了……”
徐知乎身体僵了一瞬,近在怀里的依恋,让不适应的抬起右手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她的背,又生生停下,放下来。
戏珠目瞪口呆的看着娘娘。
端木徳淑擦擦眼角的泪,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被他弄哭挺不好意思的,让人看到还不笑话她,拉起他的袖子擦擦,破涕为笑,努力撑着端庄贤淑的好容貌,声音软绵绵的撒娇:“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戏珠瞬间看向明珠。
明珠皱眉,瞬间上前,长要开口。
“想回家?”徐知乎声音慢。
“嗯。”端木徳淑点点头。
“先等一下。”徐知乎自然而然的起身,丝毫看不出蹲了的时间过长腿脚发麻的状态。
端木徳淑方有功夫看向戏珠、明珠:“你们都穿着宫装?”是宫装吧?虽然有差异但大同小异。
“娘娘……您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娘娘叫谁……”端木徳淑伸手直直自己:“我……”你脑子是不是刚才在池子里进水了。
戏珠急忙张张嘴。
明珠已经开口:“夫人,您说什么呢,看您把相爷吓的。”人还癔症着呢,非跟娘娘辩白做什么。
徐知乎回来,素衣,素衫:“走了。”声音平静。
端木徳淑立即起身向他跑去。
徐知乎的瞳孔慢慢的放大,下意识的要躲,但还是站住了,看着她孩子气的冲到面前又克制的停下,她的动作说明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她已经会冲他身上。
端木徳淑勾住他的袖子。
徐知乎看眼袖子,悄然无痕的挥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端木徳淑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瞬间一股无名火,这里是外面,是外面,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害羞,对,害羞,端木徳淑说服自己跟上。
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乖顺的走着。
明珠很快发现大殿里少了很多人。
徐知乎突然停下脚步。
端木徳淑也停下脚步,等了一会,见他不走,诧异的看向徐知乎?
徐知乎又重新起步。
端木徳淑乖顺的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