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太冲动……”
昨天?!什么事?哦!想起来了:“不该亲?后悔了了?不敢当,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非要这样说话吗?徐知乎深吸一口气,心中的不悦便压了下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太医说你身体最近养的不错。”
“都是我不计前嫌的功劳。”
徐知乎看他一眼,扭过头,又扭回来:“他也四个多月了,按照徐家的惯例我要带他和你去祖祠告祖。”
端木徳淑闻言噗嗤一了,实在是没忍住:“你说什么!徐子智小朋友,你是嫌你家祖宗气不活在想尽一切办法是不是!还是你家有哪个大能如此急于用这话方式复活过来让你名垂千古?”
“端木徳淑!罪不及孩子。”
端木徳淑啧啧两声:“说的好像新生可以泯灭所有仇怨一样,你难道没有听说一些词是专门形容他们的吗?比如孽种、孽子、孽障、冤孽——”
“端木徳淑!”
说两句就不高兴了!那就不说了。
有些仇怨,生而就在,比如她肚子里的这个和她前面的那些孩子,弄不好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信不信,到时候谈无辜?谈罪不及孩子?呵呵?宗之毅若是去了,荀小甘一声不会理会他肚子里的孽种,往后若是有机会,绝对落井下石,怎么样,这就是大度!这就是事实!
现在说两句就受不得了,那有没有想过自己对着这几个孩子的jīng彩人生?没事的时候多想想,会很jīng彩的。
“我要是再听到你说一句我徐府子嗣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和离,嫁入我徐家府邸!到时候你再看看我家儿女是孽子孽种,还是你儿子女儿是拖后腿的搭件!”
看看!现在就争上了吧,您的风度呢?
端木徳淑笑笑:“你早这么说谁还敢说你徐家小公子,放心,以后本宫再不提就事了,肝火别那么旺盛,都是为人父母的,你不戳我,我自然也不会戳你,这是彼此的尊重!”
什么叫你的我的:“端木徳淑你别忘了他也是你儿子!”你可又把你肚子里的放在心上,他们值得你维护,肚子里的就不值得了是不是!别总以为宗尚一那一群才是,都是为人母!也请你一碗水端平!
“不是我的我还懒得怀呢,你以为怀着很轻松,要不然我让王太医刨出来给你怀两天试试!”
徐知乎哐的一声拍案而起!
端木徳淑扫他一眼,继而轻轻的掩住腹部:“吓到他了……吓到了……”
徐知乎瞬间收回手,脚步急忙向前,下一刻又瞬间冷静下来,缓了三缓,才没有冲过去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端木徳淑,你真以为我现在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如果你以后再让我听到不愿意听的,十二皇子,我就帮你好好养一段时间!”
端木徳淑立即瞪向他!
徐知乎神色立即缓和下来,果然,只有对方痛苦心情才会异常不错,难怪她喜欢嘴欠气人!果然天高海阔。
端木徳淑平复下心神,慢慢的收回目光,吃东西。
徐知乎也缓和下情绪,语气平静:“祭祖的事,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朝廷早晚是你的别瞎操心,多放点心思在养身上,否则以后身体吃亏的你是自己,我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徐知乎说完不想再跟她废话起身。
我希望你好心!?端木徳淑看着他的背影,抬眼让明珠将手里的托盘向他的方向扔去!
不……不好吧……
扔不扔!
明珠咬咬牙!
托盘上的茶壶、盘子、勺子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徐知乎头也没回:“给你们娘娘换新的。”大步向外走去。
祭祖祭祖!?祭你的头!还祭祖?如果满月了,你徐府是不是还想办满月宴席!
明珠看着碎了的器皿叹口气:“娘娘,您也想想十二殿下,相爷绝对会说到做到的,何必呢?”
端木徳淑本也没想跟他硬抗,能有什么好结果,不过是口头上占点可有可无的好处:“去跟他说,慕国公要见他。”有什么问题让去问徐知乎,病倒什么程度还不是他说了算!
明珠恭身,不生气就行:“是。”
……
徐知乎看不上端木瑞,以前如此,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人还能突然聪明了!不过是有些伦理身份,是越不过去的!
慕国公堵的很是时候,脸上带着笑,虽然看不惯眼前年轻人,恨不得把他弄死,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心服口服,瞧瞧人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再看看自家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相爷,相爷。”
慕国公满脸含笑的上前恭手:“下官见过徐相大人。”
徐知乎心里一阵烦躁,刚见完他女儿又碰到他,但还是难得从jīng致的袖笼里伸出手回礼:“慕国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