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着。
轻梦掀开帘子进来。
徐知乎试了试温度:“你把药喝了,我不改朝换代怎样?”
“你以为你想做就能做到!你早做什么去了!”不要自我感觉太好!
徐知乎声音平静:“以前没有必要不是吗!毕竟别人用过的女人我也没什么兴趣。”
“没有兴趣!你怎么不去死!”
轻梦瑟缩的垂着头。
徐知乎慢慢的收回手:“着什么急,早晚是要死的,除了昨天的事,宗之毅调遣了军队你知道吗?”一件小事怎么值得让人相信他的能力。
“不知道。”
“不着急,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死伤了真是惨重,重了埋伏不说,还遇到山体崩塌,真是可怜。”
徐知乎边说边摇头,端的是衣服悲天怜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出自他的授意。
端木徳淑憎恶的看着他。
徐知乎觉得还好,至少生龙活虎的:“不知道你没有听甜乐师说过爆破一次。”
她说过的不靠谱的话多了。
“我的人试了这么多年,不能说一点成效都没有,比如说摧毁半座山的火药,你要不要养两天身子,能下地后去见识见识,也免得你总觉得自己死了,别人都能听你的安排!”
端木徳淑想把枕头甩他脸上,但猛然一动便浑身不舒服。
徐知乎见状立即闭嘴,他不是要刺激她,真的不是:“喝了吧,喝了才能出去走走,顺便让他们给你讲讲我对雷冥九做了什么,也方便你以后用在我身上,轻梦,服侍她喝药。”
端木徳淑真恨得一脚把他这个虚伪的男人踹出去,但她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舒服:“滚——”
她不说他也要滚了,万一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知乎物极必反:“好好喝药,等着你……”报仇,想想又把最后两个字咽下去了。
轻梦垂着头看着余光中主子沉重的脚步消失,小心翼翼的上前,半蹲下身,谨慎的喂娘娘吃药。
端木徳淑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喝,她为什么要喝,可又迫切的想知道宗之毅损失的又多惨重,小甜甜那个不靠谱的嘴里那些天马行空的话这能实现不成,若是那样……端木徳淑觉得脑子一团浆糊,她为什么在喝药!徐知乎你那张嘴怎么不去死!
少忧见相爷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但又不甘心,不禁抛下看起来落寞的主子进去了,见chuáng上人才安安静静的喝药,少忧差点从脚跟蹦起来!草!要不怎么说爷永远是他的爷!
不过chuáng上这位祖宗的脾气也不好伺候。
少忧屁颠屁颠的走出来,脸上愉悦还没有散去,但是看到相爷神思不属、眉头微皱的样子,心里的喜悦又化成了酸楚,不禁要问一句老天为何如此对他的主子。
徐知乎站了很久,紫青色的发带落在背上,神色忧郁的看着远放的花草,首次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他要做父亲了!父重如山,他能否担起他的重量,他能否让他安康,都是他肩上的责任,他的孩子。
徐知乎又想起了yīn画的话,与子成仇,他倒不在意,有没有仇总要先有了才是,他有了,徐知乎嘴角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有被脑海深处的忧愁打散,总要先让她心甘情愿的将子生下来才算。
徐知乎都想忍不住给自己起一卦,看看她能否妥协平安生下孩子,但到底克制住了,他的子嗣定然和他一样,信己不遵天命!
徐知乎转身。
少忧立即跟上。
一刻钟后,辞诡、诫谄不可肆意的看着少忧手里端着的空碗,看着他手舞足蹈像个八爪鱼一样将空空如也的碗翻来覆去的跳哒,有点难以置信。
诫谄觉得一定是少忧出现幻觉了:“真喝了?”
少忧开始的挥舞着空碗玩着不拿手的杂记:“那当然了,没看到吗,活生生的证据。”说着陶醉的将碗靠脸上蹭蹭,幸运之碗,以后就靠你了。
诫谄皱眉:“你没见她昨晚不依不饶的样子……不定憋着什么坏心呢。”
少忧不以为然:“你管她,反正现在喝了,再说了,有咱们相爷呢,相爷每天去跟娘娘‘谈谈心’,娘娘还不得乖乖喝药。”
诫谄瞥他一眼,不那么乐观,相爷在端木家大小姐手底下吃的亏少了,都是苦水硬往肚子里吞,看她昨晚怎么对相爷的,相爷现在冷静了能说两句话,那天被她气疯了,谁知道什么结果,这药这是要喝一个月,祈祷夫人别找事倒是应该的。
少忧不管,少忧现在就知道高兴。
辞诡让他把碗从脸上拿下来:“让相爷看到,没你的好处。”像什么样子!
少忧赶紧拿下来,对啊!相爷误会了怎么办?他对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