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太医、孙太医、钱太医三人坐在外间等结果,再说提回去相府就会放人吗。
在宫里做事的,谁还不知道一点什么秘闻,荒yín些的皇上还喜欢和臣子共享后院的嫔妃,有了子嗣不能要的很多,还有一些会闹脾气的臣妻,有时候也可能请到太医,还有一些宫里嫔妃们之间的手段,虽然知道的那一刻惊悚,但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景太医今天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这里是相府!相爷啊?!那可是相爷啊,作风严谨,为人刻板、学识渊博,自律自爱,全雁国谁会有作风问题,他也不会有啊!
结果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还是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乱想,连两情相悦也算不上。
孙太医也算宫里的老国手了,与娘娘打的jiāo道最多,虽说皇后容貌不俗,可这些年相处下赖,娘娘绝对贤良淑德,当的起一国之后的风范,哎……
钱太医隶属太医院十一大科的内科是准备看相爷的。
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没什么jiāo流,相爷和皇后娘娘,当年京中的第一贵子与当年京中的容貌一等的贵女,怎么当年谁都没察觉这两人有问题呢!如今孩子都两个多月了!相爷前段时间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辞诡、诫谄、少忧走进来。
诫谄透过屏风向里看了一眼,相爷依旧在chuáng边守着,姿势都没有变一下,转身回来,忍着焦虑低声问三位太医:“夫人现在身体怎么样?”
三位太医闻言谁也没说话,先说说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给个痛快!
诫谄见状苦笑一声,并不想追究,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里面的人怎么样能说出百分之百的把握。
少忧上前:“时间不早了,三位太医要不要轮流休息一下。”
钱太医抬头看向少忧,三人中他年龄最长,跟相爷打jiāo道的次数最多,有些话:“我们……”
少忧恭手:“三位大人多虑了,夫人身体不好,以后少不了要仰仗三位太医,让三位受惊了。”
等等,皇上可还在龙椅上坐着呢!什么叫以后仰仗他们了!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但这话也只能是想想,没有人敢问的出来,屋里还有一些身份更地位的呢,造孽啊。
景太医闻言心里叹口气,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给夫人把把脉。”
诫谄心里咯噔一下,反而不想听了,若是没了胎脉,这碗药恐怕就是相爷亲手喂下去了的。
徐知乎见有人进来不出声也不动,chuáng上的人在这里躺了多久,他就在此待了多久。
景太医没有看相爷。
轻梦小心翼翼的取出娘娘的手。
景太医搭了两只。
轻梦紧张看着景太医,有……有事吗……可千万不能有事……
景太医反复搭了两次脉,起身往外走。
轻梦看眼chuáng头不动的相爷,也急忙跟了出去。
景太医走出来看向辞诡、诫谄、少忧:“脉象上看依旧不容乐观,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一个月不要夫人下chuáng,情绪波动不能大,jīng心调养,药物更不能断,否则儿一样不容乐观,或者说,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夫人都必须吃药。”懂了吗?如果喂不进去什么用不管。
景太医可不觉得皇后娘娘会合作。
辞诡、少忧松了一口气。
诫谄却没有,喝药?!恐怕这个孩子以后在不在她肚子里都会把相爷咬的死死的!相爷还害死了镇西王……
天蒙蒙亮的时候,品易回了皇宫,凤梧宫的寝房内,大公主还没有睡醒。
戏珠、明珠、吉利涌了上来:怎么样,娘娘怎么样了,为什么只有公主回来了?
品易有些累了,说两句没事,便回房休息。
戏珠想再问!
明珠拉住他:“让他休息一会吧。”
……
徐府焚心院内临近中午依然静悄悄的,路过的下人们不自觉的会放慢脚步,不敢惊扰了里面的。
徐知乎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没动。
轻梦又进来看了一眼,又下去了,早晨没有人叫相爷用膳,因为没什么用,但现在都要中午了……
端木徳淑手指动了一下。
徐知乎立即警惕的看向她,一直沉寂的心,突然有些害怕。
端木徳淑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身体酸疼,眼睛睁开不太确定自己在哪里,过来好一会,平静的眸光才慢慢找到焦距,想起自己的处境。
端木徳淑感受了片刻,不太确定孩子在不在。
端木徳淑突然转头看向视线qiáng烈的地方。
徐知乎心骤然一缩,拧的生疼,她眼中细碎的破旧,不在乎的坦然,撞的他生疼。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无法从他的眼睛里判断出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在,也不好调整自己的情绪,便可开口问了:“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