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听着她说胡,心像针扎一样疼,那件微不足道的事,那些……
“当时我是真怕,你对我忽冷忽热,又不想给我后位,我也没有子嗣,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你什么都有,你有我手足无措的心,你有我只要笑一笑就没有原则的立场,你有让我想见也不敢见的脾气!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觉得你什么都没有!你明明该是什么时候都觉得什么都有的啊!
宗之毅突然抱住目光空dòng的她:“你有!你什么都有!你是京中贵女!你让那么多人喜欢!”
“喜欢?”端木徳淑觉得太好笑了:“你怀疑的没错,我喜欢过徐子智,他不喜欢我,我喜欢过你,你也不喜欢我——”
“我喜欢——”
端木徳淑点点头:“嗯,后来我才知道了,我就找人杀阿九,做个事后不认账的坏人,我还想着……”端木徳淑笑笑:“杀了他谁还知道!我就可以跟你好好的过日子。”
“不是的,徳淑不是的。”
“我跟你说我真不为他感动!他有什么,他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有才处处牵就我,而且他以前的命不值钱啊,但我可能又贪慕虚荣了……”端木徳淑笑着看着宗之毅。
宗之毅却觉得浑身冰凉,像有无数利剑插在他身上。
“你封他做了镇西王,他还是觉得我最好,你看他还拒婚了,他就是那么没主见,我同意不同意他都只能想着我,就是我让他去死他也要死给我看,可他有什么错,徐知乎却杀了他!你说呀!他有什么错!错不该喜欢我!错不该受我引诱!错不该被我玩的像个傻子!错不该一腔真心付给我!宗之毅你说他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到头来是这个结果!我却好好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也对不起你!我不该因为你不那么喜欢我了对我淡了!有了其她喜欢的人就恐慌,你喜欢她们有什么不对,都是你的女人孩子的母亲,哪有那么生死与阔你说是不是——”
宗之毅趴在端木徳淑腿上湿了眼眶,不是,不是的。
“你不要有心里负担,相信你的选择是对的……”怎么会错呢:“留着我有什么用,我都想不出来你留着我还有什么用……”
“徳淑,不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喜欢那种人,你怎么会!你这样骄傲的人喜欢徐知乎他能认了,但你怎么能正眼看雷冥九!徳淑我心好疼!徳淑!
“今早是我冲动了,心里有气还冲着你去,我有什么资格冲你发脾气,我初入封地,离开父母,手误无措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不就是你后来脾气不太好,不想封我为后,我到底淤堵什么,认为所有人都该对我好,我这脾气…”
“徳淑我们不要这江山了,我们给了徐知乎,我带你走,带你走行不行,我们làng迹天涯,最不济,我们共赴huáng泉,我陪你一起死行不行!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了……
端木徳淑垂头看看他,慢慢的抬起手拍拍他的肩:“你该怪我的……”
“我混账——我混账!我不该看着你讨好还觉得你给的不够!我不该让你为难!我一个男人!我为难你gān什么!我为难你gān什么!”宗之毅恨不得时间倒流,从没做过什么混账事!“你和五皇子之间就是有什么又怎么样,我认识你——”
“我和五皇子?”
宗之毅声音沙哑,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提起过自己那时候的心境,他把所有的痛苦无措都转嫁到她身上,对她各种挑剔各种不好,看不到她刺眼的笑才能高兴:“那天……我看到了……”
端木徳淑不懂:“看到什么了?”
宗之毅抬起头看着她茫然的神情,突然间觉得非常讽刺:“你和五皇子没有去过天府楼?”
端木徳淑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有点明白了,所有的结症,突然变了的丈夫,一瞬间摸不透哪里出问题的曾经,让她晃的极力讨好也挽回不了的相公。
端木徳淑笑的擦擦眼泪,太荒谬了:“他初来封地,你待我见了他一次,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目光,之后能避就避,我想告诉你,但又怕你难做,想着他过几天就走了,不见就是。
你莫名其妙开始发脾气,我以为是五皇子给了你压力,取回封地的事是听说了,你不高兴我理解,可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天早上我在后院消食,贪玩拨莲池上的水,戏珠去帮我取衣裙子,他突然闯进来,捂住我的口,我当时吓坏了,我怎么会让他如愿,我就是死也该为你守身,我还有孩子,还有你,为了这么一个人凭什么让他如愿让我死,我骗着他拿到了刀了……那事后就给你闯祸了……”这么一看,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你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