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送客。”
“是娘娘!来人!拖出去——”
“皇后娘娘你这个妖女!你简直——唔唔唔——唔唔——”品易直接将拂尘塞他嘴里,让人把老家伙拖了出去。
戏珠气的半死,gān点什么不好,让人去死:“娘娘,您可千万别被这种人影响了心情,他就是胡言乱语,自以为清高,娘娘,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千万……”
“行了,我还能真去死了,我死了就他就痛快了吗!”
“娘娘能这么想就好了,奴婢就是怕……”戏珠哽咽的哭上了,她就是怕啊……
大公主从门口露出小脑袋,甜甜的声音叫着:“母后……”
端木徳淑回头,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温柔宠爱的笑意:“大公主。”
宗尚一立即迈开小腿跑过去,搂住娘亲的脖子:“爹爹给我来信了,我要让娘亲看着我给跌得回信。”
“好啊——”
……
“回相爷,人被扔出来了。”
“年纪不小了,是该安心养老了。”
谁说不是:“镇西王的棺椁明日入京……”
“知道了。”总是要迎一迎,亲眼看看尸体才放心。
……
清明的雨断断续续的落着,打开窗仿佛都带着满肠的愁绪,今日京中万事停歇,禁红歌舞,迎镇西王棺椁。
端木徳淑站在窗外,外面的雨丝飘进来落在窗台上,仿佛都进不来一般。
明珠示意戏珠快去。
戏珠拿了单衣披在娘娘身上。
因为今日情况特殊,宫里的气氛仿佛都沉静了很多。
端木徳淑没有梳洗,就这样站着,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城外的迎棺的队伍慢慢进程,久到文武百官都沉浸在悲痛中。
端木徳淑动动僵硬的身形。
明珠、戏珠急忙上前:“娘娘。”
“更衣。”送他回家。
端木徳淑很理智,伤心过后能做的少的可怜,悲伤都没有凝聚,剩下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想看看他回家的路。
这样的场合她不该是焦点,也没有资格成为焦点,何况这还是她的错,距离近了都担心惊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
端木徳淑坐在茶楼上,窗也没有开,这是他回王府的必经之路,过了这个路段他就到家了,以后世界清清静静的也没什么不好。
端木徳淑苦笑,她什么觉得那是他好的归处,他明明也有梦没有实现有想参与的宏伟蓝图,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净鼓声传来,外面的聚集的人群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在浓重的氛围下你认不认识他,他是谁似乎都不重要了,他成了一个符号磕在人们心中成了定格的样子。
端木徳淑目光凝滞的握着手里的茶杯,仿佛有看见,又好像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这一段路是他近一个多月来再平常不过的一段路。
泪水从端木徳淑眼角滑落,她并不能感觉到悲伤,只是也只剩这一个表达情绪的方式,匮乏的让她没有颜面见他。
净鼓声慢慢远去,端木徳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回家了就好。
镇西王府外白绸浸染了雨水,垂落在地上,屋檐下滴落着雨滴,诉说不尽的凄凉。
雷母哭的肝肠寸断,雷家亲眷扶了棺椁,哭声此起彼伏。
镇西王府一片萧条之色,不到一刻钟,镇西王的棺椁便停在了镇西王府的大殿之上,稍后供人悼念,送入墓园。
此刻镇西王府的大殿内还没有守灵的人。
雷母哭的昏厥了过去,大小姐也被人带了下去雷三少爷被叫去处理府中事宜。
此刻站在殿内的都是徐相府的人,徐知乎身后站着两位仵作,都是镇西王生前打过jiāo道的。
徐知乎一身玄色深意,玉冠腰佩,手上缠了一串佛珠,无畏无惧的站在大殿之上,声音平静:“开棺。”
少忧立即命人上前推开棺木。
徐知乎上前一步,他谁也不信,需要亲眼看到。
少忧余光瞥见辞诡向这边看了一眼,退后几步过去,听完后眉头微皱,恭身走到相爷身边,把刚才得到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徐知乎刚要放入棺中的手收回来:“你说什么?!”
娘娘确实来了,就在一条街外的铭盛茶楼。
徐知乎顿时冷了眉目:“谁准她来的!你们都是给你什么吃的!”
少忧立即垂下头,谁敢qiáng拦,伤了碰了怎么办。
徐知乎立即拂袖而去,少忧也急忙派人跟上,这都什么事。
……
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端木徳淑没有意识的被徐知乎拽上马车。
徐知乎现在不冷静的想杀人,为什么要来!他有什么好!哪点值得多看一眼!端木徳淑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忘了你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