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火气突然又上来,刚要开口,察觉两人的距离缩短了一步,顿时凝眉,厌烦的退后两步!
端木徳淑停下来,她站的时间太长,这一段路又长,腰突然被抻拽的疼:“吉梧。”
“娘娘?”
端木徳淑扶着戏珠的手找了个圆蹲坐下:“去叫车辇过来。”
“是,娘娘。”吉梧立即跑开。
端木徳淑不等徐知乎开口,主动道:“抱歉,身子重,比较麻烦,让相爷久候了”
徐知乎看着她有些疲倦的神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身体不适为什么逞qiáng过来?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徐知乎看向它处,余光中,她坐在石墩上,披风虽然挡了一部分寒气,但应该也会凉吧:“娘娘若是身体不适,明天——”
“不用。”她没有逞能,活动久了是这样,一会做辇就是,没有那么娇贵。
徐知乎闻言瞬间不想再看她一眼,她既然要逞能那就逞她的能!
“相爷不介意吧。”
“不至于。”
那就好,她坐着,他走,又是自己后位被打了折扣的情况下,她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车辇来的很快,戏珠扶着娘娘上车。
徐知乎突然不想去了,东西不重要,有没有问题也不大。
“走吧。”
徐知乎没有再说话,走在车辇后侧,视线齐平是她的衣角,算不上什么好的体验,清凉的秋风中都是她略显疲惫的样子,徐知乎便有些兴意阑珊。
端木徳淑不觉得有什么,怀着身孕本就容易疲倦,经常如此,端木徳淑并不会放在心上。
御书房外,徐知乎盯着戏珠扶着端木徳淑下辇,她的动作很慢,他看不出她是娇气使然还是真的行动不便,她总是三分不适要演出七分的痛苦,徐知乎并不想相信她的所作所为!而且他为什么要相信她!
值岗的太监见状,立即打开御书房的大门。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相爷万福。”
“起来吧。”端木徳淑在前,徐知乎跟在她身后。
君臣有别,这个便是三步的距离,这三步决定了她是君,他是臣。
端木徳淑进去便找个凳子坐下了。
徐知乎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她一眼。
很意外吗,她累啊:“相爷往前走,八宝阁最上面的盒子下方有个凸起,按一下就好了。”
徐知乎看她一眼:“皇后娘娘真大方。”
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我在这里开你不是一样能看见,而且宗之毅既然说了,便没有避着徐知乎的意思,何况端木徳淑觉得徐知乎是知道的?
徐知乎见她抚向肚子,脸色不太好,烦躁的向前走去,走了没两步,徐知乎敏感的回头,她正看着他。
徐知乎开始不理解她为什么看她,她目光平静,似乎只是无意识的看着他,徐知乎站在八宝屏前,看着最上面的高度,隐约明白她为什么看着他了。
徐知乎无奈,从容的转身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果然见端木徳淑移开了目光,他有没有三头六臂,她是觉得他能飞还是伸手就能够到。
这不是徐知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目光,有些人甚至觉得他不用吃饭,他怎么会不用,他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但随即又有些遗憾,他为什么没有翅膀至少要对这起她那一刻的眼神不是吗。
整个巨大的桌按一分为二,缓缓打开,下面的楼梯清晰可见。
徐知乎看她一眼。
她并没有看过来,她就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样,现在开始走神,只等着夫子说一声结课,她就可以离开了。
徐知乎偏偏不说,他走下去,不一会就上来了。
端木徳淑不确定他有没有拿东西,总之手上没有。
“走吧。”徐知乎站定。
端木徳淑听下和戏珠说话的举动,扶着戏珠的手起身:“相爷慢走。”
“还是皇后娘娘先吧。”
既然这样:“相爷路上小心。”
徐知乎看着她一步步向前,看着她走到门槛前抬脚,下一刻立即冲了过去,快速拉住整个身体向外倾的她,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快速甩开手,脸色难看,速度快的像甩一块牛皮糖。
端木徳淑觉得还是发臭的那种,谈不上谢,她本身扶着戏珠,反而是他出现的莫名其妙!
端木徳淑亦下意识的的挣了他一下,她身为女子,突然被陌生男子抓住,是下意识的行为。
徐知乎看着她没有说话。
端木徳淑微微蹙眉,上了车辇也没有说话!
……
吉梧觉得自己感觉应该没有错,第二天什么事也做不下去,拉着品易说他的感受:“相爷绝对对咱们娘娘有意见,肯定的,我这双火眼睛睛绝对没有看错,这可不是好现象啊,爷爷,您说咱们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