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没有挣开,端坐在车内,心里一片安静,见也见了,他没事就好了……
……
少忧汇报完,默默的退开。
徐知乎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又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的放下毛巾,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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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端木徳禹接到书信脸色苍白,立即整装进宫,准备辞京前往昌城!
昌城除了由他督建的明面农业水利大工程,其实还有一座私下进行的军需储备库,整整挖空了一座大山,耗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按说竣工两年,依照每年送来的数字,已经填满了半山的你军用储备才正常,可是他的人来报,开山后储备竟然不足四分之一!
这是多严重的事,定然有人在其中做了文章,若是不开山,这些人想欺上瞒下多久!
雁国这样的军需储备库很多,这次西征不见得会开昌山,他也是为确保万一,让自己人私下里列上清单送上来!
结果平时巡检时对满仓的粮草谷粒现在告诉他一般都是空的!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他功绩上的污点,他甚至不知道环节出在哪里!更是他御下不严,说的再明白点就是I他不堪大用。
端木徳禹自然不敢将这样的大事拿出来说,他找的也无非是家中有高堂坐镇,自己还想出去历练继续为国效力的理由,或者皇上尚且亲自出征,身为人臣有何理由身处安逸之地。
宗之毅听进去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大舅子想做点什么事,只是打声招呼的事,去便事了。
端木徳禹一头冷汗的从皇宫出来,现在就恨不得冲到昌城把那些欺上瞒下的东西通通处死!
徐知乎撞到风风火火的端木徳禹。
端木徳禹神色颇为正常的寒暄两句,恭送徐相离开。
徐知乎慢慢的走过,他不用做手脚,都是会发生的事,加上端木徳禹当是两手准备,下面的人难免有中饱私囊的时。
端木徳禹年少升任,又是雁国初期的四大基础建设,能参与其中的无不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自然就有数不尽的空子让人钻,端木徳禹所在昌城还不是最严重的,但也不算轻,已经算的上严重渎职。
希望他在下令督粮前能完美的解决这场危机。
徐知乎淡然的走过,若不是某些人们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他真都懒得看他们家漏dòng百出,人人都能参的事实,若是某些人安分守己他也不是不能助一臂之力,可某些人偏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是吗!
徐知乎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就算我爱过你又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你在所有的事情上,没有话语权吗!该你安分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想心跳快了自然会离你进一点,想慢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待着,容我远离,这样你还有喘息的空间,可你偏偏要找死,真的很令人失望啊。
徐知乎弹弹衣袖上落得光,神色孤傲俊美。
……
少忧已经很久没有再思考他是不是被弃用了,他忙的脚不沾地,知道皇上会出征的官员忙的连轴转,相爷更是把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国之决策上。
镇西王府闭府不再见客,即便身负重伤,雷冥九每天也来往于军营之间,练军到日上三竿!
禁卫军统领苏大人,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妾娇嫩的样子,每天都是各城门见巡视,练兵,然后倒头睡的像死猪一样。
避暑之行成了存在在孩子心理美丽的梦,夏日消声,秋高气慡的风声也在悄悄远去。
荀小甘经常几天不见身影的跟着自家爹在外面混。
宗之毅最头疼的是怎么把他按在京城,荀故风也是绞尽了脑汁。
徐知乎则比较直接,看了他腿一眼,声音温和:“你会添乱的,留下来看看折子吧。”
宗之毅、荀故风被徐相如此不掩饰的话打击的外焦里嫩,可看着他镇定的神色,实话实说的从容,这种话也只有从徐相嘴里说出来,才有不打击人的真诚。
荀小甘再不甘心,也只能跟在自己半个师父后面看看折子,修一修自家师父光芒万丈的素养。
徐知乎摸摸他脑袋,抛开他父母的因素,这个孩子并不令人讨厌。
……
凤梧宫的湖水冰凉彻骨,巨大的风车停在湖面上,鼓风车也没有运作,清凉小筑延伸其上,幽静的仿佛一座世外桃源。
端木徳淑带着孩子们吵闹的进过,寒冬的花起了花苞,外面的纷纷扰扰之于她就只是担心孩子的父亲,用荀小甘的话说,世间女子享受着安然的宁静。
端木徳淑也算深有感触的,不乏为这场战役做准备的女性,相比而言,自己真算不上参与者,因为身体日渐累了,很少有人在她面前谈这些窝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