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说慧极必伤,相爷文曲星下凡,这人间浊气太重,受不住相爷的神气。”
沛桑儿忍不住看锦瑟一眼,又急忙垂下头把笑憋了回去,相爷如此风采绝艳的人,从锦昭容嘴里说出来像村头屠户的钱袋子。
端木徳淑看眼锦瑟手边:“宫里新得的橘子,新鲜着呢,多吃几颗。”
“诶,谢谢娘娘。”锦瑟立即剥了一颗,非常神秘的开口:“娘娘,前两天储秀宫有场扎纸鸢比赛,有位秀女的风筝被风chuī过了墙头,娘娘猜猜,是谁给摘下来的?”
端木徳淑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眼镜,试探性的开口:“赞清?!”
锦瑟立即‘摔’橘子不gān了:“娘娘!您越来越没意思了,您就不能笨一点让妾身也开心开心。”
静妃咳嗽一声,年纪一大把了,别对着娘娘撒娇!像什么样子!
端木徳淑莞尔,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样,还有什么不好猜的:“然后呢?”
锦瑟像突然赦免的刑饭,顿时来了热情:“然后那位两位姑娘就出来……”锦瑟像是讲什么旷世神遇,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
怏怏的沛妃娘娘也来了几分兴致,储秀宫是静妃娘娘和锦瑟姐姐在管,什么新鲜事她都是知道的。
端木徳淑很能理解锦瑟的热情,旁观别人的人生看着别人悲喜情感起伏总是很有意思的。
静妃扫锦瑟一眼。
尚昭仪眼巴巴的等着锦瑟将后续,若是宫里就这两个人,再撤去这宫里九分繁华,各自身上两分钗環,便是隔壁锦大娘去尚大娘家串门,谈起哪家懒汉娶了谁家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般场景。
端木徳淑笑着去听,在宫里,本就是彼此给彼此添乐子,新鲜事新鲜人都爱人个热闹,也打发时间不是。
“结果……有位姑娘说赞公公莫不是树上的猴子专门爬树摘风筝的,赞公公那脸啊,当场就绿了,还有位小姑娘对着咱们皇上看愣了呢……”说到最后一句特意对尚昭仪抛个你懂我也懂的媚眼。
尚昭仪见状,顿时多了几分我家相公就是如此吸引人的骄傲,她的地位无可撼动,宫里又有四皇子压宫,地位是稳稳的,便也有几分闲情看别人被曾经自己神魂颠倒的男人,如今再神魂颠倒别人!莫名的觉得解气又得意。
大有一种老娘虽然风华不在,但你们这些小心思,我都懂的坦然看戏。
静妃也忍不住笑笑,皇上那样与众不同的人自然吸引人,谁看了直了眼去都是应该的,在她心里没有人不喜欢她们皇上,看愣了那是应该,嫌弃的才让她窝火。
静妃觉得这位应姑娘就挺好,懂的欣赏,平日见了,也便偏疼几分,希望能入了皇上的眼吧。
端木徳淑点点头:“到是个有福运的。”
“谁说不是,赞公公那脸都青了,御前近身寺人成了爬树的,当时吓的那小姑娘脸都白了,那位应姑娘倒是坦然,看起来也不卑不亢的,是个好的。”
端木徳淑笑笑,这批秀女她还没有细看,听锦瑟将的挺欢乐,想来是有了新鲜的人,一个个都盼着有新鲜的事了。
只是沛妃等人便反应平平多了,她们还正直风华,也是要宠的时候,对新人也少几分宽容,这也没什么,总要有这么几次,慢慢的你,她们也会像锦瑟一样,盼着新鲜的人陪着打发时间了。
“七殿下可好?”
沛妃急忙弯了上半身,皇后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尤其人不多,又都是自己人的时候最不讲究,但皇后娘娘不要求,不代表她们便可荒废,礼节还是要有的:“回娘娘,让娘娘惦记了,小殿下好着,风寒也好了大半,闹着要来找二皇子、五皇子玩,臣妾担心他好的不利索,便没有让他乱跑。”
端木徳淑点点头,沛妃带孩子她放心,心思,比锦瑟这大大咧咧的好多了,可偏偏锦瑟这么大大咧咧的人养着身体不好的四公主,还养的不错。
看着好的,竟然就那么养了五殿下这么些年,有些事呀,也看人,看运:“那位可好着。”
四人瞬间懂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锦瑟立即垂头,认认真真的剥自己的橘子,她就说徐知若面苦心窄,怎么样!被她说对了吧!
静妃垂首:“回娘娘,快临盆了,产婆也已经备好了,生了便会接到安君苑,徐婕妤也会被送走。”毕竟不是什么好话题,静妃话落,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徐婕妤本本分分的怎么说这一胎下来也是封妃的人,如今却落得……哎,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徐婕妤定然也是不甘心的吧,可那有怎样,发生这种事……
端木徳淑点点头:“都尝尝,若是喜欢的走的时候就带一些,这个季节,还不到橘子下来的时候,宫里也不多,就不一一分了,可不能说本宫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