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瞧着自家软绵绵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揽着她感受孩子的天真:“谁说只有你父皇来,你才能来了?这样,你让你瑾姑姑盯着你父皇,等你父皇出宫了,你就让瑾姑姑把你带出来好不好?”
“可父皇说睡觉后不能乱跑的。”而且她睡下后父皇才离开,不能,她其实更奇怪,为什么父皇不带她一起出去,她晚上也可以出去玩的:“父皇不好,父皇自己出去不带尚一。”
“呦,小丫头,会告状了!你父皇走哪带你去哪,你就没意见了?那好,回头呢等你父皇上朝的时候也带上你,让你学父皇一般,在空dàngdàng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方的看一个时辰的叔叔、爷爷,看你还跟不跟。”
宗尚一被母亲绕的痒痒,瞬间钻到母亲怀里,她不要啦,不要,她都去过了,那些老爷爷很凶的,经常凶凶巴巴瞪她,她都知道!
但是父皇不让她告诉母后,那是她和父皇的秘密不能说,不知道能不能说:“母后看——”宗尚一拿出一个七连环,非常开心的展示着自己的新玩具:“看,看——”
“啊——是银的啊。”
宗尚一傻眼,什么是银的,她这个可玩了,‘银’好玩吗。
端木徳淑看着她的傻样子,笑的不行,午后的清凉小筑内,母女两较真的玩着手里的七连环。
戏珠注意到瑾姑不时看看时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母后!”
“母后!”
二皇子带着五皇子推着跑的飞快的滑圈跑来。
二皇子满头大汗,礼行的乱七八糟:“参见母后,咦?大公主也在,大公主在玩什么?”
“二哥哥好,五哥哥好。”宗尚一靠在母后身上,声音挪挪的喊完哥哥,目光又回到自己的小玩具上。
二皇子将母后的腿往里面推推,坐下来看妹妹手里的锁:“……哎呀,不是这样的,往下套。”
端木徳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一手水:“去去,不能直接chuī风,钱姑,带二皇子去换衣服。”
二皇子不要,他要看大公主玩七连环,对了他那个扔哪去了,不管了,先看大公主:“对,对。哎呀不要拉我,等我看完了再去!”
五皇子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她们,母后气哄哄的训斥二哥快去换衣服,二哥就是不动。
那位大公主坐在母后腿上,整个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母后怀里,仿佛那就是她的地方,她全身依赖的那样靠着却浑然不觉般,专心致志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她一抬头便是母后,她不抬头亦是母后。
“二哥哥不要催啦。”宗尚一还小,着急的时候口音也软软的,带了三分撒娇的感觉。
“你就是错了,往下往下——”
端木徳淑气的不行,混小子听不见是吧,回头染了风寒看谁倒霉:“赶紧去去去。”
“哎呀母后,我好着呢——”
五皇子突然开口,声音一样香甜:“母后,我换了衣服再来看你和妹妹。”
“乖,快去吧,别chuī了风。”
宗尚熵闻言心里把小五腹诽半天,他不是拆他的台吗,算了,换就去换,反正等他回来大公主也不见得解的开。
端木徳淑看着两个孩子跑远,无奈的摇摇头:“越大越不听话,都敢跟本宫顶嘴了。”打的你手疼了,说的你嗓子疼了,他们也不见得听见去一句,真是皮的呀。
“还不是娘娘惯的。”戏珠绣着手里的扇面,怪得了谁。
“是,跟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关系。”
……
五皇子伸开手认身旁的人换着衣服,不禁问一旁推开奶娘就要自己扯腰带的二哥:“二哥,你不是最烦七连环吗?为什么要教大公主?”声音单纯充满好奇。
二皇子答的没心没肺:“因为她是大公主啊。”
五皇子不懂,歪着头继续看二哥?
宗尚熵很快把腰带解下来,外衣脱了扔一遍,胡乱抓了宫人托盘中的毛巾乱擦:“你看我做什么?大公主当然不一样,大公主是母后生的,跟我们都不一行,你是谁生的?”
五皇子瞬间愣了一下。
钱姑姑赶紧拉住自家傻乎乎的主子穿衣服,乱问什么话,能随便问吗,让五皇子想起伤心事怎么办,钱姑姑不好意思的对王姑姑笑笑。
王姑觉得钱姑这人没意思就没意思在这,你若不介意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她们五皇子院落不在乎这件事,敞开了说没有任何关系,偷偷摸摸的看了便小家子气。
五皇子垂着头,跟他们都不一样?大公主是她生的,与他们这些皇子的母亲都不一样,他们都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女人随便生的!所以不能随便跟着她,不能总是靠近她,甚至不能像大公主一样做她怀来也没有人觉得不应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