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有点心痒,但还是乖巧的拒绝了。
四皇子眼巴巴的看看周围,他也想上去。
四皇子身后的大太监见了,立即出列,恭敬的将自家的小主子托上去,下面七个人qiáng力壮的太监盯着上面的两位皇子,唯恐发生什么意味。
四皇子开心的笑着,柔和的小脸上dàng着天真的笑意,软绵绵的眉眼,除了温柔便没有任何脾气一般:“马——”
二皇子张扬的站起来,豪情万丈的拄着啥甩着手里的秋千绳:“你看我酷不酷,像不像镇西王手下的大将军!”
四皇子歪着头,声音奶嫩奶嫩的,一派天真好看:“酷是什么?”
“酷?!就是超棒,甜乐师说的,你知道甜乐师吗!她超厉害,会喷水吐雾,还能飞天。”
“哇——那么棒——”
小祖宗你坐下吧。
穿过层层宫墙的僻静院落里,一个脏上兮兮的,身上伤疤林立,除了脸能看,胳膊上、大腿上的皮肤多处卷缩如蚯蚓的小男孩拿着自己脏兮兮的被子死死捂着身下微微挣扎的老婆子。
孟姑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停止。
小男孩尤不敢放松,又安静兴奋的等了很久,才惊喜的打开被子,拿起老人家头上的玉枕狠狠的砸下去!
瞬间献血侵染了整个chuáng铺,到处一片láng藉,唯有chuáng帐内小男孩笑的非常开心,像开的最颜的雪球花,gān净的不染一丝杂质。
他知道孟姑今天喝酒了,但他力气小依旧怕她挣扎,还绑住了她的手脚,不过他已经把绳子解开了,因为已经不用了,不是吗。
细小的呼喊声从窗口传来:“殿下……殿下……”
五皇子闻言,嘴角露出一抹纯白的笑意,抱起沾满污垢的枕头,躲到chuáng脚,gān净的眼睛里立即盈满瑟瑟发抖的水光。
坠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来,孟姑这些年脾气越发大了,就算是才人都不放在眼里,孟姑手里握着皇子全部身家,有些直接收入皇子这里的东西连她们才人都不清楚,她靠这些银子早已给她自己打造了固若金汤的保护墙,她们这些人有时候也不得不看她几分脸色。
“不要……不要……不要……”
坠儿立即放下手里的汤饼冲过去:“殿下,殿下你——”坠儿打开chuáng幔恶心的顿时吐了出来。
五皇子眼里的嘲讽一闪而逝,害怕、无措、惊恐仿佛要压垮一个孩子的所有求生欲。
坠儿猛然想起五皇子,忍着qiáng烈的不是,慌忙将他拖出来,手指都在剧烈颤抖,看着孩子身上溅到的东西,她吓的后退一步,又在五皇子害怕的依赖中,qiáng忍着抗拒,一点点上千,颤抖的安抚他:“没事……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五皇子眼里都是泪:“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她用酒缸砸我,自己绊倒了才……”
“是……不是你的错……不管你的事……”坠儿也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五殿下:“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是孟姑自己淹死的,是她就喝多了淹死的……”可这已经不是五殿下第一次杀人了啊,殿下,一次是意外,两次也是意外吗!?
坠儿无力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大哭!她该一开始就阻止殿下的,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没有看顾好殿下。
五皇子看她又来,顿觉无趣!
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而且淹死?有谁信。不过坠儿本身就是一个无用的,境遇就比自己好一点,都是无用的人,他指望她能做什么。
堂堂他那个便宜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手里什么权势都没有,连照他做不到,还得他自己来,还不快点,哭!哭!哭!一会有人来了,他就说是坠儿杀的!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死!
坠儿见小主子要托尸,吓的急忙擦擦眼泪:“殿下,奴婢来,奴婢——”坠儿刚一靠近,又捂住嘴到桌子那吐了起来。
五皇子心疼的看眼汤饼,将你冲过去!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端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滴不剩的喝完,舒服的擦擦嘴!不会去窗户那边吐吗!蠢猪!
坠儿见状,忍不住吐的更难受!
“孟姑死了……”肖才人呵呵一笑,继而狂妄大笑!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随后又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
坠儿眼中含泪的看着才人,怎么就这样了,怎么会这样!
新雨宫的主殿内,徐知若绕着手里的线,坐的累了,靠着清夏的手动了动笨重的身子,肚子里这个六个月了,儿子、女儿的也不在意,蹦蹦跳跳的活泼可爱就好。
徐知若这些年顺不顺利的还不是都一样,九皇子抱入静和宫后,她就什么想法都省了,现在唯一盼着的就是肚子里这个,肚子里这个出来了她怎么也得升一级,在宫里进新人的时候升上去占个名额,总是一件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