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心里十分高兴,她就知道是自己错觉,什么镇西王,娘娘到底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后位,娘娘怎么会心里没有成算。
品易可不这样想,从怀孕到生产,前前后后有一年半不用伺候皇上,皇后娘娘,就没有一点避皇上的意思吗?毕竟称病多了影响朝臣对皇后的看法,有孕可是最直接的避宠手段了。
“大皇子呢?”
“一大早就去马场了,稍后还有早课,估计要到正午才能过来向娘娘请安。”戏珠为娘娘整装,娘娘心情好,好伺候她们也轻松。
“等一会让宗礼过来一下。”
“是,娘娘。娘娘也想为大公主生位小皇帝了是不是,夫人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端木徳淑笑笑,选了一只簪花的发簪。
……
宗之毅心情十分好,做什么都觉得顺手,连带看这些啰嗦的喜欢踢球的臣子也顺眼多了:“端木德辉快回来了吧。”
慕国公闻言立即恭敬的上前,皇上能提起自家,自然与有荣焉:“回皇上,承蒙皇上挂怀,犬子入夏前会路过圣都,回来看老臣一眼。”
“嗯,既然回来了,也不急于一时,躲在家里待几天才是。”
“微臣代犬子多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知乎目光淡淡,他这是满意后的施恩……徐知乎想完,突然有些累,他这样下去想要一个什么结果,让端木徳淑回头?她若真回头了,他还能娶她不成,他可没有那份大量既往不咎。
看她得到报应?什么算报应,不为后,碌碌无为老死后宫,回忆起她这一辈子都是悔恨和痛苦。
这个好,尤其的好,但看如今宗之毅的‘热情’不至于混蛋到哪个地步,至少这几年这个想法等于没有。
后宫现在能和端木徳淑站在一起的也就是沛国公的淑女,还是他堂妹,一个扶不上墙,一个不够端木徳淑看,都是无用的。
肖才人本来好好的一个宠妃,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作出那等没有脑子的事,想复宠已绝无可能,其她的几乎是一群酒囊饭袋,出了围着端木徳淑讨好完全无用罢了。
后宫若想动起来,动到足以撼动端木徳淑,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种,宗之毅老糊涂了,第二种,真有女子可以与端木徳淑抗衡。有这种人吗?
徐知乎闲闲的胡思乱想,想着殿外的chūn色,也不施一个没有作为的好日子。
……
荀家小院的书房内,荀故风叹口气,慢慢的将画一点点的卷起来,装好,封在匣子里,他失心疯了竟然一丝不落的把那日的所见画了下来。
荀故风苦笑一声,难怪一直有人念念不忘,即便成婚多年,身居高位,也引得人暗暗追捧,私下里,依旧有她的画作,暗自流转各大人物之手,她的确有让人不知为何沉迷的目光。
“荀大人在家吗?”
荀故风将画推进暗格。
小斯已经将人迎到了外间。
荀故风镇定的走出来,儒雅谦逊,带着三分翩翩佳公子的气质,一看便是谁家养出的好二郎,
谁能想到他出身不高。
崔怀生得意的缕缕小胡须,可见喜庆不错:“荀老弟,你猜为兄今日听到一件什么好消息?”
荀故风让小厮为崔兄镇拆:“小弟猜不出来,可是有什么好事。”
崔怀生更得意了:“料想你也不知道,陆国公府那样的门第,向来只让好事出门,落面子的事想来都扣死在家里,你可知今日大皇子去陆国公府了?”
荀故风有些惊讶:“大皇子出宫了?”
催怀生与有荣焉的点点头,好像自己的学生有了大出息一般:“何止出宫,大皇子今日是来亲自退陆家子孙的,记得前段时间陆家那孙子称病的事吧。”
这个荀故风知道,宫中让家中年满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入宫陪大皇子赏马,各种意思不言而喻。陆家碍于传令去了,却在被看中后称病,孩子自然想不出这些招数,想来都是陆国公的注意:“大皇子亲自出面?”
“可不是!”这也是崔怀生最得意的地方,不是皇后为大皇子说话,也不是皇上,而是大皇子亲自出来见了陆国公,探望了陆家小公子的病情,并婉拒了陆家的小公子,这以后还有哪个皇子敢选,摆明捡大皇子剩的吗?还是等他们府上送进宫的那个至今没动静的‘娘娘。’“当我们大皇子是好欺负的!”
荀故风看着他激动不已的神色,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何如此失态。
催怀生哼着曲,整儿个人充满了朝气,大皇子一直养在皇后娘娘名下,他出宫就相当于皇后娘娘出门,又是亲自去拒绝,那边是表明了凤梧宫出去的皇子不容他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