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平息了片刻开口:“走吧。”
“相爷请。”
清夏担忧的跑进去:“修仪娘娘,皇后把徐相叫走了?”
“皇后?!”徐知若急忙起身:“可说了有什么事?”
清夏摇摇头:“不知道,品公公亲自来的,是不是皇后娘娘不高兴了。”清夏搅着手里的手帕,心中十分担心,相爷这些日子来的有些多,皇后娘娘肯定要有意见的。
徐知若闻言,顿时起身,就想追上去问问,可刚走了两步又立即退回来,不行,不行,她去岂不是让局面更难堪:“不急,不急……或许皇后娘娘找相爷有事……”
皇后找相爷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敲打相爷去的……
徐知若心中有些急,可她却不能去,她若是去了,皇后娘娘每那个意思也成了那个意思,若是让人误会皇后有那个意思,皇后定然不会让她好过,徐知若真怕了禁足,何况也会让大哥难做。
徐知若叫来清夏:“你派人去凤梧宫看着些,看看相爷什么时候出来。”
“是。”
……
清凉小筑内。
端木徳淑坐在水亭中的高椅上,旁边是刚刚拂过的琴榻,进口处一顶莲花香炉散发着淡淡花香,两旁轻纱绿水,不远处水面的小舟上,戏音婉转。
徐子智远远的看着她,自从年宴一别,他是第一次见她,心中百般压缀的心一时间不知道还剩什么,她坐在那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是被人的发妻,他子的生母。
品易带着人进来:“回娘娘,徐相到了。”
徐子智上前一步,声音如水面chuī过的风,身姿即便低下也依旧清风朗月:“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听着戏,手端着新得的金边茶碗,没有看进来的两人一眼。
品易默默的推开两步,站到一侧。
徐知乎心里顿时燃起极大的抗拒力:他这是要给他下马威了!就因为他多进来了几趟!徐知乎收了收,站姿笔直!
端木徳淑见他动了,方才微微侧头,转头看过去,冷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徐知乎神色依旧,回视她的视线依旧坦dàng无畏。
端木徳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也不客气的表现出来,嘴角的讽刺显而易见。
徐知乎心顿时被抓紧,下意识的就要张口反驳,但又生生咽了下去。
端木徳淑当然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他不但不会说,谁也别想从他情绪中看出什么,这个人的世界里是看不起所有人的,包括自己,雷冥九口中的徐相的喜欢,端木徳淑后来想想。
大概是需要自己想雷冥九一样,如此疯狂的爱上徐子智,他才是满意的,才乐意分给你一点视线,否则真难说他的爱情是什么:“相爷这些天辛苦了。”端木徳淑喝口茶。
徐知乎看着她端茶的手,语气更冷:“不敢言苦。”
端木徳淑心中冷哼一声,您什么不知道,却这样做了,是对后宫有什么不满吗?她不会传见徐知若,因为这件事的节点不在徐知若身上,定然是徐相自己的决定,否则她真的不决定徐知若能影响他,家族亲情?徐子智身上不能说没有,只是不会多言罢了:“徐修仪身体可好些了。”
“回皇后娘娘,承蒙娘娘厚恩,好多了。”
“是吗,看相爷来的这样勤,本宫以为徐修仪病入膏肓了。”
亭内的人不自觉的身体僵直!大气不敢喘一声。
徐知若没想到她这样直接,冷峻的眉眼立即扫了过去。
端木徳淑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淡淡的回视,没有一丝说错话的神态。
徐知乎同样回以冷眼,她到是清高,不留情面!
端木徳淑为什么要跟他客气,他事已经做出来了,必然是冲着谁来的!而这宫里,她斗胆自认,徐知乎就是看她不顺眼冲她来的,她猜错了吗!
徐子智嘴角带着同样讽刺的冷意扬了一瞬,目光更加清冷,他就是做了又如何?!谁规定宫中只有皇后一个人可以探望!他徐家就没人了吗!
“让皇后娘娘担心了,修仪娘娘的确身体不适,jīng神郁结,还望皇后娘娘体谅。”
“哦?这样严重。”
“的确不容小视。”
“不如相爷把她领回去治治jīng神吧,毕竟怀着子嗣,总是心思不属难免影响皇嗣,既然知若需要家人看护,相爷便带回去,有二老夫人和家人照顾相信好的更快,也省的相爷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后宫走动。”
“皇后娘娘言重,修仪娘娘是宫中后妃,一日入宫便终身为皇家人,不敢再提原家,更不敢开此先例,还望娘娘深思而后行。”
端木徳淑冷哼出声,这是死不认错,就要这样了吗!